“哈哈,超級英雄!?說我可憐?我可悲。”黑衣人大笑。他的目光陡然凝固,轉向衆人聲音變得狠辣,“那我就讓你帶着你所謂的稱號去死,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能記住你?能緬懷你?”
那一瞬間陸小川從這個怪物身上感受到了悲傷,無盡的悲傷與暴虐。
他的手越握越緊,讓陸小川的呼吸變得急促意識開始變得逐漸模糊。
嘭
黑衣人的肩頭綻放出一個絢麗的黑色旋渦。
“放開他。你給我放開他。”林可兒淚流滿面的握着林楓的槍歇斯底里的喊着。
陸小川模糊的意識瞬間恢復了清醒,他想阻止那個傻姑娘。但是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都不會阻擋住黑衣人殺了所有人。他發不出聲音。
“放開他。”林可兒再次怒吼。
她扣動扳機,子彈打在黑衣人身體之上就像是石沉大海。絲毫沒有作用。
“人類總是被這種愚蠢的感情擾亂心智,去做一些對自己毫無益處的事情。同時還會傷害另一個人。”黑衣人說着一拳打在了陸小川腹部。“如果你沒有開槍,他就會少受點罪。”
又是一拳。
“不要。”林可兒叫着扔掉手裡的槍就要衝出去。
卻被小刀攔了下來,他不能讓她在白白去送死。只要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雷老大正帶着那個女人過來,甚至帶來了一衆全副武裝的小弟。
“看到沒?只有告訴他們,他們纔會知道這個道理。好了,我該送你上路了。”黑衣人看着陸小川露出漆黑的牙齒。
陸小川憤怒的看着黑衣人,他很想把這傢伙的臉打爛。也許那樣會更好看一些。
黑衣人擡起手,手指變作了一根根利爪抵在了陸小川的胸口,他舔了舔嘴脣。他很享受這種過程。那種快感勝過一切。
利刃緩緩刺入皮肉,一陣冰涼從陸小川胸口傳入腦海。
要死了?我還從沒想過這種死法。
他閉上雙眼。
“我說過,我要讓你生活在地獄之中。狗雜碎~”一道陰沉嘶啞的怒吼劃破天際,陡然間包裹着整個酒吧的黑色液體怦然破碎。
嘭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外界的陽光射入店內,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線之內,背光的緣故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模樣。她就猶如一尊天神般沐浴在陽光之下。
吃驚之餘,衆人知道自己在這陰暗的空間裡度過了一夜。
刺眼的陽光讓黑衣人收回了利爪伸手遮擋。
理口零站在門口,黑色的紋路佈滿全身與陸小川的不同,她的更加清晰透徹。
她用充滿獸性的褐色瞳仁看向黑衣人。
“放開他。”
見到理口零的第一眼,林楓就知道他們有救了。而林可兒則是震驚看着這個變了樣的女人。雖然更加狂野與冰冷,但是她知道這是和自己對視了兩天的冰山女人。
黑衣人看向理口零,眼中閃過一抹恐懼,轉瞬而逝。
“你真的打算和我作對?”他將手中的陸小川向理口零丟去。“我答應你饒了他,不過你要跟我走。”陸小川和她相比簡直連個廢物都不如。
理口零接住已經奄奄一息的陸小川看了看他胸口處的五個洞,將他交給了身後跟進來的雷包。
雷包接過陸小川急忙叫來了自己的小弟,將他送往醫院,而林楓與林可兒和那些無關的人都被安全的送了出去。
雷包擔憂的看了一眼理口零,也急忙退了出去,他知道這不是他能管的事。
“你要在這裡動手?”理口零站起身直視着黑衣人。
“果然你還是依舊頑固,我說過你是我創造的。沒有完全的把握,我是不會讓你發現我。”黑衣人笑了笑。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理口零已經到了他身邊。
黑衣人急忙閃躲,但是理口零纖細的手指還是點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紋路由黑轉白,奔流不息的向黑衣人身上爬去,如果說陸小川那是小溪流水,那理口零這就是奔流江河。
看到那白色的紋路劇烈的恐懼從黑衣人心中升起,他迅速地脫掉了身上的長袍。擺脫了衣物上的奇特紋路。他知道他要遠離這個女人,他實在是沒想到理口零竟然已經恐怖到了這個地步,自己的準備明顯用不上了。
幾個閃身之後,黑衣人奪門而逃。
理口零將那件長袍捏的粉碎,輕淬一聲追趕而去。
那晚她將自身的能量轉移到陸小川身上時,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奇特的的變化,那是一種質的飛越。而更讓她震驚的是,那個男人好像會對這種能力產生恐懼。
黑衣人跑出酒吧,絲毫不敢放慢腳步。
自己身體裡的幾組基因在哪白色紋路面前幾乎停止了活動。
他摸了摸兜裡的化學試劑,手掌不自覺的發起抖來。
如果自己身體裡的那些基因起不了作用,那這種東西再多也無濟於事。本以爲這次可以順順利利的將理口零帶走,解決自身的缺陷。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理口零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就像五年前一樣。早知這樣他那晚就應該帶着這該死的藥劑帶走她。
理口零是他最傑出的作品,也是讓他陷入絕境的作品。
這該死的女人。黑衣人心中怒罵一聲,掏出化學藥劑刺進了自己的手臂。做完一切之後,他的速度變得更加敏捷,眨眼間消失在了茫茫人羣之中。
這件離奇的事情並沒有像陸小川想象中的那樣迅速擴散到社會之中,而哪些經歷了這件事的酒吧客人從此再也沒有來過這家酒吧,甚至就連在城市中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這件足以震撼全人類的事情壓了下去。
就連理口零也只是在他清醒過來後見了他一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彷彿是從未出現在過他的生活裡。
起初陸小川很擔心哪些目睹了這件事的人的人身安全,但是直到三天後有一個奇怪的男人找到了他。
那個中午,陸小川坐在病牀上翻着上週的遊戲雜誌,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讓陸小川吃驚的是,男人身後跟着一個他早就想要去聯繫的老熟人。
“吳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