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什麼破地方,老頭子難道不是用的五行功法離開這裡的嗎?他也遇到過這種事?李富貴嘴裡罵罵咧咧不停,那湖底隱藏的莫名靈氣龐大得讓他心驚,別說是他了,就算黑心崖那個點蒼老頭在,估計一個照面也得被拿下。
片刻間已經閃到了那處獨立空間的面前,障眼法下是一個可以容納兩人並排進出的入口,李富貴閃身進去,光線突得一亮,眼前赫然又出現了另一番光景。
這是一間寬敞方正的石室,四個角落裡都亮着一盞油燈,不知道油燈裡的燈油是什麼,細細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長久不滅。石室裡兩邊的牆壁上被鑿出了層落,像是兩架櫃子,擺着各種各樣的盒子,佈滿了灰塵。
兩人一進入這石室,外面的動靜馬上消失,好像被那障眼法隔了開來。李富貴放出了威勢吹盡地上的灰塵,慢慢把白朦朧放下,她的額頭佈滿了汗珠,似乎這一下扭的不輕,咬着的下脣在微微抖動。
“我給你看看。”說着李富貴要去脫白朦朧的鞋子,白朦朧縮了縮腳,輕輕搖頭。
“都親了嘴了怎麼還害臊啊。”李富貴想着,當然這句話沒敢說出口。
“我自己來,你看看這裡有沒有出口。”白朦朧手扶在了自己扭傷的地方,掌下浮起了一團白色的寒光。
唉,少了一個一親芳澤的機會。李富貴嘆息,站起身開始檢查這間石室。
這間石室大概有一百五十個平方左右,角落裡有四盞一人高的燈架立在那裡,油燈的光亮剛剛好照亮整間石室。李富貴扒着牆壁翻看架子上的各種盒子,不出意外得空無一物。
這地方本就是武火真人來過的,有什麼東西肯定都被老傢伙搜刮一空了。李富貴百無聊賴得繼續翻盒子,踱到盡頭頭一轉,眼睛突然瞪大了。
進門對面遠遠的石牆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那些字雕刻的太小距離也過遠,李富貴剛進門並沒有發現。現在李富貴站在那石牆下看得清楚,仔細看去不由自主也猛吸了口氣。
那整面牆上刻着得,居然全是“死”字。
一個陰森的石室,一面刻滿了“死”字的牆,李富貴再膽大也不由得心中冒出了一股寒氣。這個洞穴的主人可真夠鬧的,估計以前也被欺負得夠慘,不敢出門只能憋在家裡在牆上刻字詛咒。不然的話刻這麼多死字幹啥?做裝飾?
“你發現什麼了?”白朦朧在那邊問。
“沒啥,搞行爲藝術的。”李富貴信口胡扯,這裡陰暗暗的,牆上刻的字也不吉利,回頭再把未來老婆給嚇着了。
“什麼行爲藝術啊,你真逗。”白朦朧臉上的疼痛退去,居然對着李富貴帶上了一絲笑意。
女神對自己笑了!李富貴心神盪漾,興奮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了。看着李富貴那傻樣白朦朧剛帶出的笑容又隱去了,換上了原先冷冰冰的表情,“你好好找找,這裡應該有出口,不然不會憑白弄個石室出來。”
“得嘞。”李富貴應着,“你也問問琉璃甲啊,讓它提供提供線索。”
白朦朧搖頭,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沒有用,它好像又不會說話了,我跟它聯繫不上。哎呀好疼,你扶我一下。”說着白朦朧俏眉緊皺,身子向一邊歪了過去。
李富貴連忙施展了柳葉身法,閃到白朦朧身邊攙住了她,白朦朧喘了口氣接着又道,“在進入到這山洞之後,我就跟琉璃甲聯繫不上了,不管怎麼跟它說話都沒有
迴應。我覺得應該是跟這個山洞有關係,阻礙了琉璃甲的靈性。”
阻礙了靈性……李富貴咀嚼着這四個字,從昏迷中甦醒他也聯繫不到了武火真人,連自己的命獸都呼喚不出來,這跟白朦朧聯繫不到琉璃甲也十分相似。武火真人只剩了元神,沒了肉身自然可以理解爲是靈物,命獸同樣也是由命格之氣催生而出,同樣也能成爲靈物,可是禁制已經除了,要說這裡也只能算是個普通的山洞,又有什麼東西能阻礙靈性呢?
“你試試吹滅那四盞燈。”正思索着,白朦朧突然開口。
“燈?”李富貴瞧向了那四盞燈架。
“你沒感覺到嗎?那四盞油燈在吸收這間石室內的靈氣。”白朦朧擡起手,掌上浮現出了一團白色的光芒,那光芒一出現邊分出了四道光線,慢慢悠悠飄向了四個角落的油燈。
李富貴有些臉紅,他體內的真氣融合了五種屬性的功法,充裕的不得了,這種速度的靈氣流失在他看來連跟武火真人傳音聊天都比不上。
運轉起碧波靈決,李富貴指上躍起了四道水屬靈氣,對着四盞油燈屈指一彈瞬間熄滅了那四道光亮。
光亮消失,石室內馬上轉進了一片黑暗。白朦朧本就怕黑,抓着李富貴胳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勁,柔軟的身體也埋進了李富貴的懷裡。黑暗中和自己心中的女神相擁,這簡直是李富貴做夢都不敢夢到的好事。聞着懷中的輕柔香氣,感受身體上那柔若無骨的滑嫩觸感,脖子上被白朦朧的輕輕呼氣吹得麻癢,李富貴哆嗦着腿,體內的真氣一陣沸騰,有一股難言的火熱從他的腹部緩緩升起。
“什麼東西這麼硬,頂到我了。”白朦朧輕柔得說着,在李富貴懷裡轉了下身,黑暗中的目光忽然轉向了李富貴原先看到的那面牆,驚訝得叫了一聲。
“命獸!那是我的命獸!你知道命獸不!命獸是命格之氣催生出來的!”李富貴根本不知道白朦朧在驚叫什麼,一團黑暗他什麼都看不見,連懷中白朦朧的表情都看不清楚,慌忙解釋。
“你看呀,那面牆,你看不到嗎?”白朦朧鬆開抓着李富貴胳膊的手,在黑暗中扭着身子對李富貴喊道。
“呃……”李富貴翻着白眼,白朦朧那一扭身正好正揹着他,兩片渾圓的臀瓣不偏不斜得卡住了他腹部的那條火熱。
李富貴很爽,別說看什麼牆了,李富貴連眼睛都閉上了,全神貫注在享受。
“呀,別鬧,把你的命獸收了,頂得我不舒服。”白朦朧回手握住了李富貴的“命獸”,手上一扭想把它撥到一旁,可無論怎麼扭那東西總是僵挺挺得豎在那,撥出去又彈回來。
“哎喲!”李富貴猛吸了一口氣,身子不由一矮。白朦朧手上的勁可不小,來回撥弄間李富貴既爽又疼,腰都直不起來。
“怎麼了?”白朦朧奇怪問道。
“沒事,命獸咬了我一口。”李富貴抽氣,碧波靈決強行運轉按下了那團火氣,“你讓我看什麼的?一團黑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你看不到?”白朦朧想了想,伸手祭出了那間琉璃甲。
琉璃甲一出,完全黑暗的石室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亮了起來。李富貴向那光亮看去,瞬間呆住了。
就是那面牆,那面原先刻了密密麻麻“死”字的那面牆,不知道爲什麼整面牆像黑暗中的電視屏幕一樣發出了淡淡的光彩,整面牆上沒有了那密密麻麻的刻字,倒現出了一幅古香古韻的工筆水墨。
畫面上有青山綠水鮮花飛葉,一派人間仙境。一女子坐於磐石上面露微笑,身側還有一孩童,手執紙鳶,似是在招呼那女子與他一起放風箏。遠處有一男子駐足撫須,遠遠看着這兩人,似乎有心向前,卻又無意動足。
這是什麼?李富貴吃了一驚,這玩意也太現代了吧?怎麼整得跟投影儀似的。
“你看那畫的左下角。”白朦朧又在李富貴懷裡扭動。
李富貴憋着丹田蓬勃的火氣向那畫的左下角看去,豎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躍入了眼簾。
“驚神氣?”李富貴訝然出口,不知爲什麼,那三個字一出口,整幅畫面在他眼中逐漸融成了一團,慢慢匯聚成了一篇晦澀難懂的長文。
李富貴靈臺猛然一亮,好像有一股難以言明的力量在他的靈臺內爆炸了一般,震得他雙耳一陣嗡鳴。那篇晦澀長文一字不落的刻進了他的腦海,每一個字眼,每一句話的意思也清晰得鋪在了他的心中。
“沒想到,本座居然有幸再故地重遊。”
武火真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富貴感覺跟見鬼了一樣悚然一驚,晃了晃腦袋馬上又是一陣驚喜,“你這個老東西,怎麼現在纔回過神來?”
武火真人不滿得說道,“你還說我,還不是你修爲太低,只能靠本座助你融合命獸劈出那最後一刀,害本座還差點散了元神。不過話說回來,你爲何會出現在此處?那邪門的點蒼道人應該被你解決了吧?”
“別提了,老子最後一刀劈歪了。”李富貴氣惱得向武火真人傳音,“你先趕緊告訴我怎麼從這裡出去,外面好多事等着我去處理呢。”
武火真人嘆息,師徒兩人加上條命獸,拼了全力的最後一擊居然還能劈歪,真不知道這個徒弟是天才還是蠢貨。
“也罷,你應該看到了那幅畫卷上的功法了,將那功法牢牢記下,爲師的五行功法就是出自這驚神氣。也虧得你有這機緣,天道之體應該能夠參悟得這無上妙法。至於出口,用穿梭世俗界與修真界之法就可以啊,難道你不是這麼進來的?”
“就這麼簡單?”李富貴愕然。
“當然,此處本就是修真界暗藏的一處密境,自然屬於修真界的一部分。”武火真人道,“怎麼你小子好像突然變傻了,難不成你與那點蒼道人爭鬥時傷到看腦子?”
“滾!”李富貴沒好氣的說道,屈指一彈又擦亮了那四盞油燈。油燈一亮,牆上的畫面又恢復了正常,白朦朧顯然還沒有看夠那幅畫,不解得轉頭看向了李富貴。
周圍大亮,兩人四目相對,一道目光英姿勃發豪氣縱生,一道目光柔如秋水亮如晨星。白朦朧赫然發現自己仍舊蜷縮在李富貴的懷裡,臉上不禁泛起了一層紅暈,想要推開李富貴,手上卻沒有半分力氣。
“別亂動,你還傷着呢,我扶你。”李富貴很陽光的一笑,摟着白朦朧的腰手上又緊了緊,白朦朧的臉登時紅成了一個大蘋果。
“哦對了,外面湖底有很多獸元晶,你淬鍊命獸能用得着。”武火真人的話又在李富貴耳邊響起,“老夫上次前來不知道五行功法有催生命格的功效,白白浪費了這難得的機緣,你可不要錯過了。拿的時候小心點,下面有一個道行很高的妖獸,連爲師都摸不清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煩死了!煩死了!”李富貴在心裡對武火真人一陣咆哮,這老頭也太沒眼力勁了,沒看到自己正跟美女含情脈脈四目相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