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攻擊力強悍,雷劫境界的靈獸,更是可怕。
在相同境界之下,靈獸的攻擊力遠遠強過人類武者。
似雪獅這樣的雷劫一重靈獸,若是發起瘋來,全力攻擊之下,就連人類雷劫二重強者都會大感頭痛,疲於應付。
因此,在秦明想來,方白若能操控十隻雷劫一重靈獸協助攻擊,便能纏住至少風刃宗的五名執事。
這樣的話,火雲門這邊,便能騰出幾名執事參與其他戰鬥,從而有效減少己方傷亡。
“只能操控五隻?”
見方白伸出一隻手掌晃了晃,秦明有些失望。
方白笑道:“五十隻。”
“啊?”
秦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失聲道:“五十隻?你沒開玩笑吧?”
方白搖搖頭,說道:“操控靈獸非常耗費神識,以我現在的能力,操控這些靈獸便是極限了,而且最多隻能支持一個時辰左右……”
秦明驚喜萬分的道:“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解決戰鬥了!哈哈,方長老,你這馴獸之術,當真是了不得!你說,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
既然有了能夠橫掃風刃宗的把握,秦明便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火雲門與風刃宗雖然相隔萬里,但雙方之間,卻因爲城內城外的利益問題,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
風刃宗想要將觸手伸入紅楓城內,而火雲門則想要在城外的靈石礦脈等修煉資源上分一杯羹,雙方爲此沒少發生碰撞,都想除掉對方而後快。
現在,有了一個幹掉風刃宗的絕好機會,身爲火雲門門主的秦明,如何能不高興?
方白道:“若要動手,便越快越好!不知秦門主這邊,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秦明點頭道:“我一聲令下,火雲門數萬弟子,隨時可以出動!”
方白道:“既然如此,那便出發前往風刃宗吧!”
兩人約定了動手的時間及訊號後,秦明自去召集火去門弟子,而方白則回到所住大殿內探望了一下家人,又到鄭家村村民所居之處看了看,這纔再次離開紅楓城。
而就在方白離開紅楓城後不久,數萬火雲門弟子,也喬裝打扮,化整爲零,悄無聲息的出城,避人耳目的向着風刃宗飛去。
三日後,月黑風高之夜。
風刃宗數百里外的深山老林內,方白一襲白衣,負手傲立於一座山頭。
他所在山峰下方的山谷內,聚集着近千隻靈獸,其中堪比雷劫一重的各類飛禽靈獸有數十隻之多,其餘皆是分神高階、分神圓滿級靈獸。
這近千隻靈獸,是方白以馴獸經操控的靈獸,現在方白只待秦明那邊訊號一起,自己便驅使這近千隻靈獸衝入風刃宗,大鬧一通。
只要風刃宗混亂起來,便是火雲門數萬弟子發起攻擊之時。
一個時辰後,遠處十里外的一座山頭上,有火光突然亮起,閃動了三下,然後熄滅。
收到訊號的方白,立即發出輕嘯。
這嘯聲如同魔咒,操控着近千隻靈獸瘋狂衝向風刃宗。
靈獸速度極快,近千隻強大的靈獸如同狂風一般捲過大地,所經之處,樹斷石飛,一切皆被掃平。
就在近千隻靈獸迅速接近風刃宗之際,風刃宗宗主谷默及十幾位宗中高層,卻在接待着兩名重要的客人。
這兩名客人,一個是老態龍鍾的老者,一個是神采飛揚的青年。
青年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歲,劍眉鷹鼻,膚色白皙,頗爲俊朗,只是目光有些陰鷙,給人一種城府深沉的感覺。
青年的年齡不大,但卻已是雷劫二重強者,足見資質不凡。
老者已過百歲,滿臉皺紋,雙眼渾濁,手柱一根蛇形柺杖,看起來老邁不堪,將行就木。
可就是這樣一名老者,卻是雷劫四重強者,渾濁的雙眼偶爾一瞥間,會透射出懾人魂魄的精芒。
身爲一宗之主,且修爲與那老者相當,但谷默對那老者卻是執禮甚恭,儼然以小輩自居。
便是對待那名雷劫二重的青年強者,谷默也是態度和藹,不敢端前輩長者的架子。
“烈長老,進貢給貴宗的修煉資源,我正讓人準備着,請您稍坐片刻。至於我宗近日受襲之事,還請貴宗能夠提供幫助……”
谷默雖然是坐在宗主位上,但上身微弓,低聲下氣,一臉討好的笑意,絲毫不見了平時那種上位者的氣度和風範。
烈長老名叫烈耀,那名青年名叫烈世傑,兩人既是同宗,又是父子關係,均來自於魔焰宗。
魔焰宗的整體實力,遠遠強於風刃宗,雙方雖是不同宗門,但卻是從屬關係。
魔焰宗爲風刃宗提供庇護,而風刃宗則每年向魔焰宗進貢一筆修煉資源,這種關係已維繫了多年。
烈耀父子作爲魔焰宗宗主派出的使者,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到風刃宗來收取其貢物,順便詢問風刃宗可有什麼需要關照之處。
此刻,烈耀聽谷默向自己大倒苦水,說是其宗門數位高層被一名雷劫一重強者幹掉,不由心生鄙夷,心想你們堂堂強宗,數萬弟子,竟連一個雷劫一重的武者都對付不了,簡直是廢物之至。
不過他心中雖如此想,口中卻道:“谷宗主請放心,我們絕不會坐視此事繼續發生!待我返回宗門,將此事稟報宗主,宗主定會派出弟子前來協助查探!無論對手是誰,有多強大,我們魔焰宗,都會爲你們做主!”
“谷宗主說殺害貴宗幾位高層的是雷劫一重強者,此言當真?”
烈世傑突然問道。
谷默點頭正色道:“此乃我等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在座的風刃宗長老、執事等,也紛紛點頭稱是。
烈世傑嘴角微撇,目光從谷默等人臉上掃過,似笑非笑的道:“據我所知,谷宗主您是雷劫四重強者,貴宗的長老、執事也是雷劫三重、兩重的強者,你們十幾人一齊出手,竟未能將那雷劫一重強者斬殺?”
谷默見他說話之時,毫不掩飾輕蔑鄙夷之色,似乎非常瞧不起自己等人,不由心下憤怒,眼角不自禁的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