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女子聞言吐了吐舌頭,然後連連點頭,低聲說道:“葉嫵媚,我叫王妙妙,是你的忠實粉絲。你的每一首歌,我都好喜歡好喜歡!等把傷員救完了,你能幫我籤個名嗎?”
“可以。”
葉嫵媚微微一笑,對這個主動救治傷員的王妙妙頗有好感。
方白見大客車裡還困着不少傷員,幾名交警正在想辦法施救,顧不得調息,和葉嫵媚、王妙妙一起走到大客車旁,準備幫着救人。
“不行,車體太厚,又嚴重變形,除非用切割工具把車體切開,否則沒辦法把人救出來。”
一名交警站在被撞的嚴重變形的車體一側,看着被擠壓在車體和坐位之間動彈不得的三名乘客,對身旁的幾名同事無奈嘆息道。
其他幾名交警也是個個神色焦急,不停向遠方的路面眺望。
他們在車禍發生後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同時給附近的醫院、消防等部門打了電話,只是這裡屬於山區腹地,距離最近的城市也有一段距離,所以到現在其他部門的救援力量還沒趕來。
被擠壓在車體和座位之間的三人,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夫婦兩人都是三十多歲,坐在座位兩側,中間是他們七、八歲的女兒。
女孩和其母親看起來受傷不算嚴重,但父親的右側胸口靠近腋下的地方,卻被一根斷裂的鋼管穿過,生命垂危,情況危急。
女孩不停哭喊的叫着爸爸,母親也是滿臉淚水,不住哀求站在車外的交警們救救自己的丈夫。
也許是聽到了那個交警的話聲,母親側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丈夫,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突然間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她知道丈夫命懸一線,等到急救車趕來時,也許丈夫已經永遠離開了自己和女兒。
就在這時,一張白皙俊秀的面孔出現在母女兩人視線中,那張面孔似乎帶着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女孩和其母親的哭聲立即就停了下來。
“小朋友不怕,叔叔這就來救你們!”
方白衝那個滿眼淚花的小女孩擺擺手,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在葉嫵媚、王妙妙以及幾名交警的目光注視下,雙掌併攏如刀,猛地向厚厚的車體插了下去。
“這傢伙瘋了!他以爲他是超人嗎?”
幾名交警看到方白作出這個危險動作,不由嚇了一大跳,想要勸阻已經來不及。
他們知道方白想徒手撕裂擠壓着那一家三口的變形車體,可是大客車的車體不是紙糊的,而是用鋼鐵鑄成的,他又不是那個內褲反穿、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牛叉傢伙,雙手這麼硬插下去,手指頭還不折斷了?
現場只有葉嫵媚知道方白的大概實力,不動聲色。
王妙妙雖然也是一名武者,但以她的實力,想徒手撕裂車體卻根本沒可能,見方白居然敢這麼做,她目光發亮,眼中閃掠過一縷興奮的異芒。
嘭——
金屬被穿透的聲響傳出,方白雙掌指深深插進了車體裡,彷彿在他的手指之下,那車體不是鋼鐵做的,而是豆腐做的一樣。
這怎麼可能?
幾名交警眼球外凸,嘴巴大張,石化在了那裡。
“他露的這一手,恐怕連我們‘妙醫閣’的閣主都做不到!醫武雙修,還都厲害到了極點,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隱世高人吧?”
王妙妙看着方白插進車體的雙掌,心神大震,目光更亮。
嘿——
隨着一聲輕喝,方白雙掌陡然發力,在幾名交警呆滯的目光中,那只有用切割工具才能破開的車體,竟硬生生的被方白的雙掌撕裂開來。
方白三下五除二的把擠壓在一家三口身上的車體撕開,隨手丟到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女孩和其母親先後抱了出來,交給王妙妙處理。
母女兩人雖然都受了傷,但沒有生命危險,而方白又知道王妙妙醫術不錯,處理這些小傷應該不成問題。
方白現在需要解決的是,是那根從女孩父親胸肋部斜插而過的鋼管。
換成別的醫生,肯定不敢豁然把鋼管撥出,擔心那樣會造成傷者大出血,進而死亡。
不過方白卻不怕,他先用五行鍼具以及特殊手法封住了傷者傷口附近的幾條血管,防止鋼管撥出時會有大出血情況發生,然後拿出一瓶專門用來治療內傷的“還魂液”,給傷者灌了一小半。
普通藥物配製的“還魂液”,就已經有治療內傷的奇妙功效,而方白現在身上的這瓶“還魂液”,加入了百年靈藥配製而成,治療內傷的效果要好上幾倍,在普通人眼裡,已經等於是仙藥了。
“還魂液”喝下不久,加上方白源源不斷的渡入真元,女孩的父親居然從昏迷狀態中醒了過來。
“你先別急着出聲,現在閉上眼睛,我要把鋼管給你撥出來!”
見女孩父親嘴脣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方白慌忙阻止。
在身邊衆人的一片驚呼聲中,方白輕輕握住鋼管一端,手臂猛然回收,已經把鋼管撥了出來。
方白撥出鋼管的速度極快,以至於鋼管離體而去,傷者卻沒有任何感覺。
方白隨手把鋼管丟掉,迅速把一些“綠玉止傷膏”和“續骨生肌膏”抹在女孩父親的前胸和後背傷口處,然後用王妙妙帶來的紗布把傷口包纏好。
“綠玉止傷膏”和“續骨生肌膏”都是療傷生血的靈藥,方白爲了配製這些靈藥,曾到當初和東方如畫一起發現的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山谷去了一趟,採摘了不少靈藥。
如果不是女孩父親的傷情太嚴,方白還不捨得把這兩種價值連城的靈藥拿出來用。
包纏好了女孩父親的傷口後,方白把他也給抱了出來,讓他們一家三口呆在一起,並叮囑精神已經大有好轉的女孩父親,這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痊癒,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休養才行。
“謝謝……謝謝……”
看着轉危爲安的丈夫,女孩母親感激涕零,如果不是身體有傷,她已經跪下來給方白磕頭表示感謝了。
女兒也破涕爲笑,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方白,怯怯的問道:“叔叔,你是神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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