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量可以天生,但技術卻需要後天磨練,就算是個飆車天才拿到一輛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車後,也不敢立即上路狂飆,而薛天衣才只學了一會兒開車技術,還屬於這方面的“雛兒”別說是飆車,就算讓他在人多的地方開快一點兒,夏清歌都懷疑他一路上刮刮蹭蹭的,能把自己的這輛車給整的面目全非。
夏清歌當年學開車的時候,一開始也是自負的很,只學了一天時間,就認爲自己可以出師了,別人勸她先找一輛二手車練練手,而她不聽,硬是開着一輛新車上街,結果一條街還沒走完,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前前後後和其他車輛不斷“接吻”,還差點撞傷了行人,嚇的夏清歌半個月沒敢再碰車。
有自己的前車之鑑,所以夏清歌纔會對薛天衣信心不足,更不相信他能開車帶着自己甩脫老爸調派給自己的那些在戰場上百戰餘生的保鏢。
薛天衣見夏清歌一臉疑問,笑了笑,信心滿滿的道:“放心,我說行,就一定行!”
“好,信你了!”夏清歌繫好了安全帶,側過臉笑着對薛天衣道:“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今晚就陪你瘋一回!萬一……我是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等於我把命又還給你了!”
薛天衣道:“這個時候,你應該說吉利的話纔對!”
夏清歌摸了摸下巴,道:“吉利的話啊……那就大吉大利,一路順……”
她“風”字還沒出口,轎車就已經如風一般竄了出去。
薛天衣凝神靜氣,注意力高度集中,雙手雙腳配合無間,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夏清歌的這輛車的速度提高到了極限狀態。
夏清歌坐在車裡,只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只有側頭透過車窗向兩旁的景物看看才能知道他們現在的車速究竟有多麼快,黑暗中,街道兩側的景物化爲一道道肉眼難辯的虛影,“刷”的一聲就從車旁激掠了過去高高佇立在街道兩旁的路燈燈光,此刻用肉眼看去,已經連成了
回頭看去,那四輛保鏢車雖然奮力加速,但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漸漸拉開,這樣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成功把他們甩脫掉。
夏清歌低下頭見薛天衣手腳並用,操作動作嫺熟的讓人咋舌不已,望塵莫及,心裡暗暗驚奇,要不是顧及着薛天衣還要集中精力開車,她真想問問薛天衣之前是不是在騙自己,說什麼不會開車····…飆車飆到這種境界,分明就是此中老手了要是去參加世界級的大賽,拿個獎牌回來肯定都沒問題。
薛天衣在進入燕京的最初那一段時間裡,閒來無事的時候曾經詳細瞭解過燕京內外的交通和建築狀況,對於這裡的路形,他要比絕大多的燕京市民還要熟悉,他駕駛着夏清歌的轎車,在環城高速路上盡情放縱了一下,又轉入市區內的街道上兜了幾圈,左拐右轉之下,終於成功甩脫那四車保鏢。
“人跟丟了……怎麼辦?”
“只能先報告夏將軍了……”
“夏將軍要是知道咱們這麼多人看不住夏小姐一個人,肯定會罵的咱們狗血噴頭!”
“夏小姐要是出了事情,等着咱們的可就不是大罵這麼簡單了
“夏小姐開車還是我教的她根本沒有這個本事能甩脫咱們!”
“你的意思是……車不是夏小姐開的?而是那個上了夏小姐車的少年?可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會開車的人啊!就算會開,也不可能是個老手!”
“那少年的資料咱們的人已經調查過了,一個山村裡走出來的小子,哪來的什麼車開?我就奇怪了,那少年普普通通,夏小姐爲什麼會對他這麼好?演唱會結束了不休息大半夜跑出來和他見面……”
“人不可貌相!有時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很可能就是一個高手啊……要不然今天這事兒怎麼解釋?夏小姐甩不脫咱們,就只能是那個少年乾的!夏小姐冰雪聰明,也是個極有眼光的人,她的朋友,你以爲會簡單了?”
“說的好像有道理……”
“立即向夏將軍彙報此事,咱們繼續尋找夏小姐!燕京城就這麼大,咱們多調集點力量,就不信找不出他們兩個的蹤跡!大家分頭行動,時刻保持聯繫!”
“明白!”
二十名退役的軍中特訓精英組成的保鏢團隊、分乘四輛車緊緊跟隨,居然讓夏清歌的車子從眼皮子底下消失,一時間所有的保鏢又羞又愧,全都傻了眼。
經過短暫商量,他們第一時間內把這消息向金陵夏家發了過去,然後留下一車保鏢等候着金陵方面的回覆,另三輛車分別向着三個方向癡馳而去,一張搜索夏清歌的大網悄無聲息的撒向了燕京城的夜空。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位於江南金陵的夏家別墅客廳內,夏清歌的父親夏青山和母親林輓歌正面面相對的坐着。
夏青山是中將軍銜,現任華夏東南軍區陸軍副司令員,此刻他正筆直的端坐在客廳內的環形沙發中,劍眉微蹙,虎目生光,臉上一副不怒自威之色。
夏清歌的母親林輓歌原是金陵大學音樂系教授,丈夫晉升中將、女兒事業有成後,她便辭職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林輓歌少女時期是金陵的第一美女,如今雖然年齡漸長,但由於保養極好,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四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依然像是個三十出頭、風姿綽約的少婦。
林輓歌的容貌和女兒夏清歌有七、八分像,她們娘倆兒要是手挽着手的去逛街,不知道的,一定會認爲她們是一對姐妹花。
林輓歌的性格開朗外向,愛憎分明,年輕時還是個出了名的急性子,現在已爲人母,不但沒有學到丈夫一丁點兒處變不驚的沉穩氣度,反正遇事更容加急躁,爲此常被女兒夏清歌調侃,說她是患上了“更年期綜合症”。
夏清歌“失蹤”的消息,剛剛由夏清歌的保鏢們從燕京傳回來,夫婦兩人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事情,穿上衣服起來,坐到客廳中思索對策,再也無心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