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在看那男子,那男子同樣也在打量着他,並且眼光有些不善。
“野哥,這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朋友薛天衣。對了,他同時也是我姐姐的朋友哦。”
聞人若離似乎對那穿迷彩軍裝的男子非常尊敬,替他介紹起了一下薛天衣,又指着那男子對薛天衣道:“薛天衣,他叫羊舌野,是我爸爸身邊最厲害的保鏢。他的功夫,可不比我姐姐差哦!”
“羊舌野?這名字倒很有趣!”薛天衣向那叫羊舌野的軍裝男子伸出手去,含笑道:“幸會!、“大小姐的朋友?”羊舌野一臉的詫異之色,隨即也是咧嘴一笑,和薛天衣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說道:“能成爲大小姐的朋友,必定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他在說話的同時,槽一股暗勁悄然送到了掌端,薛天衣只覺他握着自己手的五指陡然收緊,知道他是有意試探自己的功夫,淡淡一笑,內息潛運,羊舌野只覺一股灼熱如火的氣息電流般涌入自己手臂,半邊身體頓時又麻又痛。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羊舌野知道自己這次遇到了真正的婁人,不由大吃一驚,立即收回手掌,再不敢對年紀輕輕的薛天衣有任何輕視之心。
“薛先生實力之強,在下平生僅見。佩服!佩服!”羊舌野朝薛天衣拱了拱手,走回到那輛越野前,拉開車門後恭恭敬敬的道:“大小
姐、薛先生,兩位請上車!聞人將軍得知今日有貴客登門,正在府上擺茶相候!”聞人將軍?薛天衣聽到“將軍”這兩字,就知道聞人若離父親的身份很不簡單,在軍中能被稱爲“將軍”的,都是掌握一方生殺大權的強力人物,在薛天衣印象中,軍人一向都是莊重嚴肅的形象,面對這樣的軍方高官,他心裡有點打鼓,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覺得和這樣的人對話一定會非常彆扭。
不過事到如今,爲了拿到一張進入古遺址的“禁區通知證”這一趟非去不可了。
“貴客?擺茶相候?”聞人若離看了薛天一眼,笑道:“我爸在搞什麼鬼呢?薛天衣只是到家裡面去坐坐,沒必要搞的這麼嚴肅隆重吧?”羊舌野垂眉低眼,默不作聲。
“我媽呢?”聞人若離隨即又問。
“夫人和聞人將軍在一起。”
“奇怪,他們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一個個都忙的不可開始交,今天怎麼都閒忽然在家裡了?”聞人若離拍了拍腦門,不得其解。
羊舌野瞟了薛天衣一眼,心道:“還不都是因爲你帶回來的這個少年高手?你爸媽顯然把這少年當成你的男朋婁了,要替你把把關呢!”
他知道這位二小姐臉皮薄,這話只是在心裡想想,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
薛天衣//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聞人若離和羊舌野一起上了軍用越野車,片刻越野車駛出安西市繁華城區,進入到安西市北郊的一片山區中,在一條環山公路上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看到前方山林掩飾間有一片規模不小的建築羣,聽聞人若離說,那裡就是他們的家了,也是安西軍區高層軍官們居住的地方。
既然是軍區領導的住所,戒備無疑是森嚴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薛天衣他們乘坐的越野車進入這片山區之後,一路上已經通過了幾個崗哨的盤查,把守的士兵們仔細查看了他們的身份證件,又給聞人將軍打了電話,得到聞人將軍的親自確認後,纔會揮手放行。
進入軍區大院後,越野車在聞人若離家門前停下,等聞人若離和薛天衣下了車,羊舌野也不說話,揮揮手,和那司機自行離去了。
“啊,終於到家了!”聞人若離下車之後,長長呼了口氣,擡頭看着前面的三層別墅,笑着對薛天衣道:“走吧,到我們家裡去坐!”“這就是你們家?看起來很氣派啊!”薛天衣見那別墅佔地面積很大,外部裝飾也很奢華,別墅前還有綠地huā園什麼的,儼然一個大豪大貴之家的居處,不由暗暗咋舌,心想不愧是大軍區的領導,這待遇水平就是不一樣,只是軍人住在這樣的環境中,是不是給人的感覺太腐敗了一點呢?
聞人若離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其實這片別墅羣是一個很有背景也很有錢的大走私犯建起來的,後來這走私犯伏法,這片別墅羣也被沒收充公。後來上級知道安西軍區的領導們住的還是老舊房子,就大發慈悲,把這些建築給了我們居住。呵,這也算是廢宅利用了!”
“原來是這樣啊”薛天衣點點頭,笑道:“這地方雖好,不過我覺得軍人長期住在這裡,身上的那種陽剛銳氣會被消磨掉的!”聞人若離對他這話頗不以爲然,道:“纔不會呢!我爺爺坐鎮軍委,一年難得回來和我們團聚一次:我爸一年當中也有大半年時間帶着部隊在外面又是訓練又是演習,而且每次回來,呆不上兩天就又閃人…說到銳氣,我爺爺和我爸爸倒真是有,我在他們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她擔心自己這麼一說,薛天衣會害怕見到爸爸,嫣然一笑,輕聲又道:“不過你別緊張,我爸雖然嚴肅了一點,但絕對是個正直的大好人:我媽就更別說了,對誰都熱情的很,和我爸完全是兩個極端嘿,我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性格差異如此之大,當初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薛天衣啞然失笑道:“哪有你這樣說自己父母的?鼻女之間,性格不一樣的在一起,反而可能會生活的更好。
哦胃陰陽互補,水火相濟,就是這個道理了。倘若兩個人的性格都一樣了,針尖對上麥芒,難免會經常發喜矛盾衝突,那樣的日子,能過得長久嗎?”聞人若離想了想,道:“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哦!我爸和我媽結婚二十多年,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從沒紅過臉、生過氣!我爸古板嚴肅,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我媽熱情似火,又是個自來熟,見誰都像是見了親人似的,彷彿說不完的話…呵呵,我和姐姐常說我老媽是個極品老媽,一會兒你見了就知道了。不過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別被我老媽的熱情嚇到了!”
薛天衣哈哈笑道:“待人熱橡,只會讓客人倍感溫暖,這也能嚇到人?”聞人若離道:“熱情是能暖人心窩,不過熱情過了頭,那就有點讓人抓狂了……不過呢,你只要適應了我老媽的性格,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兩人邊說邊走,片刻間就到了別墅的鐵欄柵大門前,聞人若離伸手按響了鑲在鐵門上的門鈴。
透過鐵欄柵大門,可以看到裡面的別墅客廳大廳是敝開的,這邊鈴聲剛剛響起,就有一位穿着傭人服飾的中年婦女一路小跑過來,遠遠的看到聞人若離就笑着道:“二小姐回來啦!聞人先生和夫人已經坐在客廳裡等你很久了!”聞人若離給薛天衣介紹道:“這是李嬸,我們家的傭人,在我們聞人家已經呆了二十年了。我和姐姐從小就喜歡跟着她玩!”
等李嬸開了門,聞人若離向薛天衣招了招手,兩個人一起走進別墅大院,聞人若離上前拉住李嬸的手,給了她一個擁抱,然後從自己的小包裡拿出一根項鍊掛在她的脖子上,道:“李嬸,這項鍊是我在燕京買的,送給你!”
李嬸雖然已結婚多年,但由於身體原因,一直沒有生育兒女,她伺候聞人若離兩姐妹多年,親眼看着她們從姍姍學步的女童長成漂亮少女,對她們已經有了感情,每次看到她們,就如同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這時見二小姐回來,心裡本就高興,又見她還想着給自己買禮物帶回來,鼻尖一酸,眼眶立即紅了起來,哽咽道:“二小姐,您您還給我買什麼項鍊呀!我一個糟老婆子了,戴着這麼昂貴的東西不合適……”聞人若離噘起小嘴兒,嗔道:“李嬸,快別瞎說!你的年齡不是隻比我媽大了幾歲嗎?我和我媽走一起,人家都說是兩姐妹呢,所以你也年輕着呢!我看正合適!薛天衣,你說是吧?”
薛天衣正扭頭打量着四周環境,聽到聞人若離問自己話”“啊”了一聲,隨即向李嬸點頭笑了笑,說道:“是啊!你說的太對了!這位李嬸,今年三十歲還不到吧?”聞人若離吃吃一笑,心想這小帥哥果然上道,配合的真不錯,李嬸聽了這話,一定非常非常開心吧?哈,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了!
李嬸的年齡其實已經朝五十歲上數了,但大凡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年輕的,李嬸也不能免俗,她目光從二小姐身上移到薛天衣身上,怎麼看這小夥子怎麼順眼,指着薛天衣笑眯眯的去問聞人若離道:“二小姐,這位先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