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而入的少年,自然就是薛天衣了。
他帶着一腔怒火,由山頂俯衝而下,瞬息間就到了石屋之前,然後一拳轟碎屋‘門’,擊殺持槍男子,一身熬氣的站到了殘破的石屋當中。
“噝!”
看着宛如天神般降臨的薛天衣以及倒塌的那一面牆壁,石屋中的持鞭男子倒‘抽’了口涼氣,怎麼也想不通四周有那麼多同夥在持槍巡視,怎麼就讓這個不速之客人闖了進來?
他媽的,山谷四周的設立的那些隱蔽崗哨、那些巡邏小隊,都是死人嗎?持鞭男子心裡暗暗大罵道。
不過持鞭男子是個殺人如麻、經過生死歷練的恐怖分子小頭目,在瞬間的呆愕之後,他立即就想到了反擊,怒吼一聲,手中的鞭子狠狠砸向薛天衣,然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撥出腰間的手槍,朝着薛天衣舉槍就‘射’。
“怦!”
清脆的槍聲響起,撕裂了黑夜的寂靜。這聲槍響和剛纔牆壁的倒塌聲,驚動正在巡邏或是正在沉睡的恐怖分子,眨眼之間,就有上百人發出嘰哩哇啦的吼叫聲,手中端着各種槍支向這座石屋疾衝過來。
“哼!”
薛天衣冷哼一聲,手臂前伸,將砸向自己的那條鞭子抓在手中,然後向前一抖,數米長的鞭子猶如長了眼睛,緊緊纏繞在持鞭男子的脖頸上。
“死去吧!”
薛天衣暴喝一聲,手腕用力一帶。持鞭男子慘叫一聲,身體頓時隨着鞭子離地而起,如鏈球一般被拋飛出去。
薛天衣這一拋的力量何等之大,持鞭男子的身體呼嘯飛出,挾帶着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量,狠狠撞進已經衝到距離石屋三十米左右的一幫恐怖分子當中。
一陣慘呼聲響起,持鞭男子的身體接連撞飛了幾名同夥之後,餘勢不衰,又將一間堅固的石屋撞的轟然倒塌,他的屍體也被掩埋在那一堆碎石當中。而被持鞭男子撞飛的那些恐怖分子。落地之後輕的筋斷骨折,重的落地後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寂然無聲。
薛天衣這一着震懾住了不少恐怖分子,但更多的恐怖分子卻是目‘露’兇光,他們意識到這是有敵人‘混’了進來,於是紛紛以石屋爲掩體,將薛天衣所在的那間石屋包圍起來,緩緩向前推進,同時一個個手電筒亮了起來,明亮的燈光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將薛天衣所在的那間石屋照‘射’的一片通亮。
薛天衣對於四周不斷‘逼’近的那些恐怖分子視若無睹,在擊殺了持鞭男子後。立即轉過身去,向前一個跨步,已經站到了聞人若即的面前,見聞人若即一身是傷,氣若游絲,知道她被抓之後遭受了很大的折磨,心頭不由一酸。
聞人若即似乎有所感應,艱難的擡起頭來,目光穿過遮擋在眼前的幾咎凌‘亂’髮絲。看到了眼前的薛天衣,雙眼陡然瞪大,顫聲道:“你……你是……薛天衣?”
“嗯,是我。若即姐……我是薛天衣!我來救你了!”薛天衣輕聲說着,隨手捏斷了捆綁着聞人若即的那根粗如拇指的繩索。
聞人若即的身體獲得了自由,卻只覺沒有一點力氣,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木樁後。軟軟的就要倒下去,薛天衣慌忙伸手將她扶住,知道她此刻虛弱的很,根本走不得路。於是把身上揹着的那把自動步槍扔掉,雙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若即姐,我帶你離開這裡。”薛天衣低下頭,貼在聞人若即的耳邊,溫聲說着。
“嗯。”聞人若即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回答,只覺躺在薛天衣的‘胸’懷裡,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危及傷害到自己,隨即就生出一種解脫的感覺,緩緩閉上眼睛,竟就此昏‘迷’過去。
薛天衣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知道她生命卻並無大礙,這才稍稍放心,心想她之前遭受了各種折磨,‘精’神繃的緊緊的,身心也疲憊不堪,看到自己之後,一直支撐着她的那股意志突然間崩潰,以至於突然昏‘迷’過去。
他輕輕撥開聞人若即額前的髮絲,擦去了她臉上的灰塵和血跡,看着那張蒼白姣美的面孔,輕輕說道:“睡吧,睡吧,等你一覺醒來後,或許我們就到家了!”
“穿軍裝的那小子,你已經被我們給包圍了,趕緊投降吧,不然打死你!”
遠處的一個石屋後面,一個男人的粗大嗓‘門’突然間叫了起來,用的居然是純正的華夏語。
“死?呵呵,說的對啊,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薛天衣嘴角泛起冷漠殘酷的笑意,抱着聞人若即的手臂緊了緊,身形突然間動了動,化爲一道‘肉’眼難辯的殘影衝了出去。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在四周那些恐怖分子的眼裡看來,就像是突然間原地消失了似的。
“媽地,人呢?”
“怎麼突然不見了?”
“見鬼了吧!”
“靠,都他媽眼睛放亮點,發現那人就開槍!”
近百名恐怖分子‘亂’哄哄的叫嚷着,一道道手電筒的燈光也從那間石屋上移開,開始毫無目的的四處照‘射’着。更多的人雙手握槍,緊張而警惕的注視着四周,準備一旦發現異常情況,就毫不留情的掃‘射’。
剛纔喊話的那名恐怖分子,是從華夏國內出來的那幫恐怖分子的一個小頭目,名叫阿古利,他一句話說完,就發現被手電筒燈光籠罩起來的那個穿着華夏軍裝的年輕人沒了蹤影,頓時就是一呆。
忽然間身周風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閃動,阿古利吃了一驚,向着四下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不當緊,瞳孔猛然收縮起來,只見幾個同夥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看那樣子,十有八九已經死去。
“鬼!”
阿古利腦中立即就冒出了這個恐怖的字眼,轉身想要逃走,眼前卻驀地眼前一‘花’,那個穿着華夏軍裝的少年猶如從地底冒出的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正阻擋在他的去路上。
那少年臉上帶着幾分輕蔑嘲諷之‘色’,懷中橫抱着一個長髮凌‘亂’、衣衫破裂的‘女’人。
阿古利看到這個‘女’人,頓時急怒‘交’加——這個‘女’人可是自己一幫人付出很大代價才俘獲的,據說她很很大來頭。按照他們原來的設想,是準備利用這個‘女’軍人和華夏政fǔ方面進行談判,用她來換取幾名被華夏警方關押了多年的重要頭目。如果三天之後華夏方面沒有回覆或者拒絕談判,那麼這個‘女’軍人就要被自己這邊的人斬首。
爲了防止華夏軍方派人解救這個‘女’軍人,自己這邊可是派了重兵看守這個‘女’軍人的,沒想到此時此刻,她卻落到了眼前這個華夏年輕軍人的手中,如果被他們逃掉,那麼自己這幫人數月來的努力,可全都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