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若即見薛天衣傻了眼,忍不住“撲哧”一笑,還是鬆開了纏繞在他身上的四肢,一把將他從身上推開,道:“快起來了,一身的臭汗!”
坐起身來後,瞥眼間看到身下草地上的點點落紅,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一幕,猶如身在夢中,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笑……讓你笑!”聞人若即掐了一下笑嘻嘻的薛天衣、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後,拿過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然後扔到一邊,嘆道:“衣服本來就破,又被你剛纔一撕,成了一根根布條條,這可怎麼穿?”
薛天衣伸手把她拉進懷裡,撫摸着她粉嫩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嬌軀,道:“沒有衣服穿就光着唄,你這樣子我最喜歡看了!”
聞人若即道:“去!和你說正經的呢!李天鼎他們還在那裡等着着咱們回去呢,趕緊幫我想辦法找件衣服來!”
兩人剛纔在草地上翻翻滾滾,啪啪了不知多久,薛天衣看了看天,覺得也不該再繼續呆下去了,拉住聞人若即的一隻胳膊,帶着她一躍而起,一同落入山壁旁的那個水潭裡,道:“咱們先洗個鴛鴦浴,然後我去找李隊長他們,給你要一套衣服過來。”
兩人在水中相對而浴,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卿卿我我,片刻後薛天衣出了水潭,穿上自己那套迷彩服,向着依然縮在水潭中的聞人若即擺了擺手,身形一晃,向着三架直升機降落的地點掠去。
現在雖然已是春夏之交時節,但潭水卻依然很涼,好在聞人若即此刻的身體已經無懼寒暑侵襲,在裡面就算泡的太久,也沒有問題。
“今天這事兒……要是被妹妹若離知道了,我該怎麼和她說呢?唉……還是暫時先隱瞞着她,走一步算一步了。那個壞蛋,佔了我們兩姐妹的便宜,心裡總有解決的辦法罷?”看着薛天衣離去的身影,聞人若即輕嘆出聲,索性不去再想這種煩惱的事情,身體一縮影,整個人沒入到潭水之中。
數裡的距離,薛天衣眨眼即至,當他頓住身形時,人已經出現在直升機所在山谷的邊緣地帶。
他掠行的速度實在太快,所經之處,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肉眼難辨的殘影,以至於他頓足而立時,負責巡邏警戒的“雷霆”士兵們才發現了他,吃驚之中,下意識的就把上了膛的槍口指向他,不過當看清他的容貌時,又急急收槍,眼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薛天衣不以爲然的笑笑,知道他們一定已經知道了自己一人斬殺百餘名恐怖分子的事情,所以此刻看到自己時,纔會流露出這種異樣眼光,這是對於強者的一種發自內心的忌憚和尊重。
就在今夜凌晨,李鼎天帶領的一百名“雷霆”戰士經過激烈,終於清剿了盤踞在山谷中的二百多名恐怖分子,然後就迅速趕到關押聞人若即的所在,準備協助薛天衣救人,結果他們趕到之後,卻發現聞人若即沒了蹤影,負責看守聞人若即的百餘名恐怖分子也無一生還,幾乎全被什麼東西擊穿胸膛而死。
沒費一槍一彈,殺掉了百餘名全副武裝的兇悍分子,這種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李天鼎等人的認知,李天鼎等人在震驚之餘,猜想到這十有八九是薛天衣乾的,聞人若即也應該已經被他給救走了,於是回撤到直升機那裡,等候薛天衣及聞人若即的迴歸。
薛天衣做下的這樁事情,實在有些駭人聽聞,以至於包括李天鼎在內的“雷霆”戰士們在談論起薛天衣時,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到了駭然之色,大家都在猜想薛天衣是不是有什麼厲害的幫手,否則他一個人再強大,又怎能幹掉那百餘名戰力頗強的恐怖分子?
除非他是擁有莫大法力,能飛天遁地、翻江倒海的神仙!
對於聞人若即的傷情,李天鼎也是非常擔心。據恐怖分子說,她被俘時就受了很重的傷,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希望薛天衣能快一點帶她回來,然後用直升機送她返回華夏,到軍區最好的醫院治療。
可是幾個小時過去,天色已經大亮,卻還是不見薛天衣兩人的出現,李天鼎都等的有些急了,其間派出幾支小隊四處搜索,卻一無所獲。
薛天衣進入到谷底中,一步步走向直升機降落地點。李天鼎和衆多“雷霆”戰士也看到了他,頓時起了一陣騷動,然後就“忽啦”一下,全都迎了上來,將他圍在中心。
“薛老弟,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李天鼎看到薛天衣現身,不由一喜,隨即左右看了看,卻不見聞人若即的影子,急聲問道:“我們隊長呢?”
薛天衣道:“被我救出來了!”
李天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搖晃着道:“她人呢?傷的重不重?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怎麼沒把她帶回來?”
薛天衣皺了眉,隨即笑道:“李隊長,你很關心她啊!還有,你抓疼我的肩膀了!”
“啊?對不起,我這是急的啊!”李天鼎的臉難得的紅了紅,撤回了雙手,然後一臉期盼的看着薛天衣,等着他回答。
薛天衣道:“不用急,我可以告訴你,你們隊長現在好好的,傷勢已經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她暫時不方便出來見你們!”
“爲什麼?”李天鼎奇道,聽到聞人若即沒事,暗暗鬆了口氣。
薛天衣道:“她被那幫恐怖分子抓住,沒少受他們的折磨,衣服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所以不好意思見你們……李隊長,趕緊找一套衣服給我,我給你們隊長送過去換上,然後帶她回來!”
李天鼎想也沒想,“哦”了一聲,返身鑽進一架直升機內,片刻後拿出幾套嶄新的軍用迷彩服,道:“巧了,裡面剛好有幾套女式的,合不合身也不知道……都拿去讓她試試,湊和着先穿吧,等回去再說!”
薛天衣接過那幾套迷彩服,每一套都打開來看了看,最後留下了其中一套,其餘的還給了李天鼎,微笑道:“就這套了,她穿着正合身!”
李天鼎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薛天衣心道:“廢話,她的身體我已經瞭解的清清楚楚,能不知道嗎?”
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會當面說出來的,將那套迷彩服捲起拿在手中,說道:“我目測的。”說着轉身急步就走。
李天鼎怔了怔,隨即追上幾步,道:“我和你一起去!”
薛天衣頓住腳步,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還是別去了,你們隊長她現在身上可沒穿什麼東西!萬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惹得她發怒,你承受得起?”
李天鼎呆住,眼睜睜看着薛天衣一步步走遠,果然沒有再動,心中卻道:“我們隊長沒穿東西,你小子怎麼就能去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也沒往深裡去想,知道聞人若即沒什麼事,心中高興,站在那裡搓着雙手,急盼着聞人若即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