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居然有槍,看來是個狠人!
要知道華夏對槍支管制是非常嚴的,看着桌上的那把手槍,陳大勝的心中對這個禿頭多少有了一些忌憚,雖然自己得了巨靈族傳承,力量變得非常大,但是和槍械比起來,力量大有毛用。
看到陳大勝臉上的忌憚,何亮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弧度,“怎麼樣,還想不想報警?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參與賭博,你朋友也有分,警察來了,你朋友也脫不了干係!”
陳大勝轉臉一看,郭輝不停的對着自己擺手,臉上滿是乞求,不知道是在怕警察,還是在怕何亮手裡的槍。
“他欠你多少錢?”陳大勝無奈,何亮說的沒錯,如果報警,郭輝肯定也脫不了干係,那樣的話,郭輝這輩子可算是完了。
何亮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看郭輝,“你自己問他!”
陳大勝看向郭輝,郭輝乾笑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豎起了五個手指頭!
“五塊麼?我給你們十塊錢,不用找了!”陳大勝知道那絕對是個不小的數目,而且他也沒錢,只能裝傻掏腰包。
“小子,你玩兒我們呢?是五萬,五萬知道麼?”黑衣阿彪聽了陳大勝的話,差點氣得吐血,頓時又是一拍桌子,對着陳大勝喝道。
“嗓門能小點麼?我還沒聾!”陳大勝掏了掏耳朵,瞪了黑衣阿彪一眼,直接對何亮道,“五塊錢我還能拿出來,不過五萬,呵呵,恕我無能爲力!”
“什麼,你沒帶錢啊,勝哥,你可害死我了!”郭輝一聽陳大勝沒錢,頓時一張臉就苦了起來。
陳大勝聳了聳肩,“你又沒跟我說你欠了多少錢,而且五萬塊啊,你當我是財神爺麼,上哪兒給你找這麼多錢去。”
何亮看着陳大勝手裡的十塊錢,麪皮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小子,連我都敢玩,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給當成笑話了,阿彪,把那小子的手指頭切一個下來。”
阿彪咧嘴一笑,一把就抓住了郭輝的手,直接按到了桌子上,利落的拔起桌上那把水果刀。
“啊,亮哥饒命啊,大勝,大勝你快救我啊!”郭輝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一邊掙扎,一邊驚恐欲絕的哇哇大叫。
“慢着!”陳大勝慌忙叫停。
“怎麼?肯拿錢了?”何亮戲謔的道。
陳大勝道,“錢,我的確沒有,不過聽說你是遠近聞名的麻將手,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和你賭上一賭。”
“嗬?和我賭?”何亮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仰着頭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着陳大勝,“可惜啊,你想和我賭,我卻沒那個興致和你賭!”
“一個窮鬼也想和亮哥賭錢,你憑什麼?就憑你手上那十塊錢麼?”白衣阿虎更是直接嘲笑起陳大勝來。
陳大勝面不改色的笑了笑,並沒有理會那兩個馬仔,而是直視着禿頭何亮,道,“沒錯,就憑我手上這十塊錢,就看這位亮哥敢不敢和我賭了!”
“哈哈!”何亮哈哈大笑,頗有意味的看了陳大勝一眼,“不得不說,你這激將法對我來說停管用的,不過憑十塊錢和我何亮賭錢,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呢!”
陳大勝微微一笑,“我手上也就這十塊錢,剛纔打車剩下的,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不如這樣……”
說着,陳大勝轉身向後一指,“我再加上她!”
“唔?”
何亮順着陳大勝手指的方向看去,對面一個打扮靚麗的美女,正欲準備離去。
看着陳大勝那根筆直的指着自己的手指,劉韻詩肺都快氣炸了,剛剛她就發現氣氛不對,禿頭何亮還把槍給掏了出來,知道這羣人不好惹,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陳大勝居然想把自己給拉下水。
劉韻詩狠狠的瞪了陳大勝一眼,然而陳大勝卻是恍若未聞,只是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他這是在趁機打擊報復。
“我,我不認識他!”看到何亮朝自己看來,劉韻詩尷尬的朝何亮笑了笑,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趕緊提着包包站了起來,準備逃離。
何亮向阿虎使了個眼色,阿虎騰的一下竄了出去,身手麻利的像座牆一樣擋在了劉韻詩的面前。
“你,你們想幹什麼?”劉韻詩害怕了,聲音都有些結巴,心中可是把陳大勝給恨了個要死,更加後悔自己今天不應該跑這裡來看陳大勝出糗,這些人的手上可有槍啊。
“美女,再坐一會兒吧!”整個茶樓只有劉韻詩這麼一個客人,而且還突兀的坐在他們對面悠閒的喝茶,可以說劉韻詩早就引起了何亮的警覺。
何亮的話音一落,阿虎直接將劉韻詩給堵回了座位上,劉韻詩何曾見過這等陣仗,嚇得都要哭了。
“這美女是你什麼人?”何亮對着陳大勝問道。
陳大勝嘴角一彎,“她是我的女人,怎麼樣,應該能值個萬兒八千的吧?”
“我不認識他,你們,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劉韻詩趕緊辯駁道。
“犯法?呵呵!”何亮輕笑了一聲,對着陳大勝道,“她說她不認識你呢!”
陳大勝還沒答話,便聽郭輝帶着哭腔道,“詩詩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手還被黑衣阿彪按着,那把刀隨時都可能砍下來,好不容易遇上根救命稻草,郭輝哪裡肯放過。
陳大勝聳了聳肩,眼帶壞笑的對着臉色刷白的劉韻詩道,“老婆,我朋友有難,你就委屈一下吧!”
“陳大勝,你這個混蛋,你還是不是男人?”劉韻詩瞬間就氣炸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陳大勝現在已經被她給凌遲了。
“呵呵,看來還真認識!”聽到劉韻詩叫出陳大勝的名字,何亮的臉上閃過一絲奸笑,對劉韻詩道,“美女,對不住了,要怪就怪自己遇人不淑吧,以後眼睛放亮點,就算找條狗也別找這種拿老婆做賭注的男人。”
劉韻詩知道陳大勝這是在惡意的報復自己,心中恨得直牙癢,而陳大勝卻是不動聲色,其實心中樂開了花。
“開個價吧,你說她值多少?”陳大勝對何亮道。
何亮打量了劉韻詩一番,“不錯,難得一見的美女,這樣吧,算你十萬!”
“什麼,本小姐天生麗質,居然才十萬?”劉韻詩一聽何亮開價,頓時就爆發了,表示出萬分強烈的不滿,可是下一刻當何亮再次做出掏槍的動作時,她立馬就不敢吱聲了。
陳大勝嘴角劃過一絲弧度,走到了郭輝的身邊,郭輝趕緊給陳大勝讓開位置。
“想不到還能值十萬!”陳大勝坐到座位上,擡頭看了看滿臉憤憤的劉韻詩,嘴角劃過一絲戲謔,這妞那美豔的外表,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只有陳大勝才知道,她有一顆漢子的心。
“臭混蛋,自己死就算了,居然還拉老孃下水!”劉韻詩在心中咒罵着陳大勝,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夠化成千萬支利箭,讓陳大勝這個討厭的傢伙萬箭穿心而死。
陳大勝沒有理會劉韻詩那想要吃人的眼神,轉臉皮笑肉不笑的對着何亮道,“現在,我手上有十萬,按照規定,你也得有同樣的賭資,否則你要是輸了沒錢給,我可找不到地方哭去。”
“小子,你真夠狂妄的,你知道亮哥在江湖上的名號麼?居然還想贏亮哥的錢,回家把枕頭墊高點吧。”聽了陳大勝的話,阿彪頓時便訓斥道。
何亮臉上的痣輕輕的抖了抖,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緊接着取出皮包,掏出一張銀行卡來,“阿彪,去給我取二十萬過來!”
“呃!”
阿彪聞言一滯,這傢伙好像很聽何亮的話,應了一聲,旋即便接過銀行卡跑了出去。
——
取錢需要一段時間,劉韻詩走到陳大勝的身側,伸出兩根手指,再陳大勝的背上用盡全力的一掐。
“噝!”陳大勝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轉臉瞪了劉韻詩一眼,“你幹什麼?”
劉韻詩氣氛的道,“你這混蛋,被你害死了!”
陳大勝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你不是想看我出糗麼?現在讓你近距離仔細看看,不正好合你心意了麼?”
“合你妹的心意啊!老孃要是出了什麼事,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劉韻詩又掐了陳大勝一把。
“噝……,你再掐我試試!”
“我就掐,我就掐!”
——
何亮一眼不發,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打情罵俏”,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黑衣阿彪終於回來了,手上提着個黑色的垃圾袋,咣嗤一聲扔在了麻將桌上。
“亮哥,二十萬!”阿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氣喘吁吁,顯然是跑着回來的。
何亮點了點頭,將錢從袋子裡倒了出來,一沓一沓的,總共二十沓,陳大勝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多錢,眼睛不禁一亮。
雖然那絲亮光一閃而過,但是卻也被眼尖的何亮給捕捉到了,原本還以爲陳大勝會是什麼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卻原來是個沒見過錢的土鱉,這一刻,何亮更沒有將陳大勝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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