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馬上回答。
他是個很理智的人,失敗了,他認。
可是,他必須要搞清楚,自己敗給了什麼人?
而且,在他的骨子裡,他是一個喜歡將對手變成朋友的人,所以,他是青市的老大。
而比他出道更早的孫曉,在他剛剛出道時,便已經是青市黑透半邊天的大哥,現在也只能是做他的手下。
所以,孫曉有時候,纔會心裡不服氣,挑撥一些小事情。
這都無可厚非,他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像今天惹上了虛度,他也並沒有怪罪到孫曉的頭上,因爲這事,他也有着極大的關係。
不過,此刻他卻不想太快表態。
自己那一幫手,莫名其妙的被定住,這讓他更感覺,虛度就像是會妖術。
所以,在自己的那幫手下還沒有醒轉之時,他便已經派人出去打聽虛度的底細。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他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絕非偶然。
現在,他不回答孫曉,因爲他在等自己的手下將虛度的資料拿過來。
可是孫曉卻並不知道這些,他看到張然不理會他,頓時就惱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哼哼的說道:“大哥,今天那個臭禿驢打的可不只是我的臉,還有你的!”
他憤怒之下,聲音很大,語氣也有些發衝,不過轉瞬,他看到張然緊皺的眉頭,頓時意識到不對,所以略略一緩,但語氣依舊很重:“大哥,如果咱們不能找回場子,不能把那個禿驢扳倒,我們以後在青市還怎麼混?”
聽到他的話,張然有些羞惱。
出了這樣的事,張然自然知道後果,所以心情本來便不算好,如今孫曉再這般一說,讓他更是怒由心生。
不過,他卻並沒有發作,而是笑着在孫曉的肩膀上輕輕一拍:“孫曉,你也看到了,這個和尚不好惹,更重要的是,我們對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所以你現在說這些,我也很想做,只是我認爲,咱們還是再等一等的好。”
“等?”孫曉的火氣瞬間高漲:“大哥,還等什麼,不如現在咱們就叫齊了人,殺過去!”
他目光陰狠,殺氣騰騰:“我已經打聽到他的住的酒店,我們……”
張然卻是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深沉:“孫曉,你糊塗啊,在酒吧裡,咱們當時也有二三十人,不一樣被他給莫名其妙的定住了?就是叫再多的人,又能如何?”
說到此處,他的頭擡了起來,目光炯炯,望向了外面,似在看着遠處,等着某人。
“孫曉,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嗎,他和咱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這樣的人,咱們根本惹不起!”
聽到這話,孫曉的囂張與憤怒也有所收斂,聲音中帶了一絲不確定:“大哥,咱們手裡有暗器,我就不信,他再厲害,能厲害的過暗器?”
聽到暗器,張然似乎有些意動。
便在這時,門外卻是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張然面上一緊,視線轉向了門口處。
一箇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厚厚的一個信封。
“大哥,我都調查清楚了,這個人,不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