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金剛伏魔杵向前猛刺,卻對嘶咬過來的雷龍巨口根本無視,說是無視倒是有點過了,因爲他雖然沒有躲避,更沒有因爲那巨型龍口的獰猩而有半分猶豫不決,但他卻將一直含在口中的那枚備用的冰玉丸給吞了下去。
靈丹入體,頓時就化爲了刺骨的冰寒,但在這同時,他的身體也已經被雷龍整個的吞進了巨口之中。
而在他的身體之外,熱與寒交錯之下,卻是有道道寒氣凝成了氣霧,騰騰蒸發,使得他的身軀看起來,都不盡真實。
不過,此刻卻可以看到虛度,似是在悄然間鬆了一口氣。
“我果然沒有看錯,它真的是不能動,這龍頭與血盆大口,不過是它用剛剛凝出的一點靈智凝出的虛像,不過便是如此,光是這溫度,也可以殺人!”
他這般說着,身上的霧氣卻是更重了幾分,已經濃郁到便是他自己,要看到自己的手掌都有些困難。
不但如此,他身上的衣服,因爲只是普通的面料,此刻已經被焚燒怠盡。
而他的身上,汗出如雨,不過汗卻根本就留不下來,剛剛流出毛孔,便已經被蒸發成氣霧。
不只如此,他的皮膚已經被灼紅,看樣子,再有片刻的工夫,便要被烤成外焦裡嫩。
這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是進了澡塘,要蒸一會兒桑拿,但是,桑拿房裡溫度卻出了問題,燒成了千把度,於是乎,進去的人,直接就悲催了。
如今虛度的情況便是如此,所以他也很悲催。
不過,幸好他有準備,極品冰玉丸!
如果不是有極品冰玉丸的藥力頂着,此刻他就不僅僅是一身衣服燒成灰燼的問題了。
但,他卻知道,情況危急,便是藉助了冰玉丸,他也根本支撐不了太久,所以必須要趕緊出手,刺中那個雷龍的弱點。
可是,外周是一團濃郁的水霧,已經將他的視線完全阻擋住,所以他不得已,將神識外放。
其實他一直沒有將神識外放,便是因爲他知道,此刻他距離雷龍實在是太近,而雷龍又是在開啓靈智的關鍵時刻,他這個時候將神識外放,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但在這一刻,他真的已經顧不了太多,所以他猛一咬牙,將神識外放,直接就鎖定了雷龍額頭正中的那一點白色斑塊。
“去死!”
怒吼聲中,他雙手持着金剛伏魔杵,將全身可以調動的力量,都貫注到了雙臂,作用到了金剛伏魔杵,帶着嘶嘶破空之聲,似與虛空都擦出了火花,直直的便刺向了雷龍。
“轟……”
就在金剛伏魔杵狠拿的刺出,已經堪堪刺到了雷龍額頭上那一點白色斑點之際,虛度卻是突然頭腦就像是炸裂了一般的劇痛。
他心裡突然一緊,頓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正如他一開始擔心的那樣,正在開啓靈智的雷龍,此刻已經調動了天地間,那莫名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因爲是開啓靈智,與神識息息相關,所以在感受到虛度探過來的神識之後,幾乎是本能的便想要吞噬掉。
不過,還好,它因爲不知道虛度的強弱,又是本能動作,所以並沒有將全部的力量都吞噬過來,因此,只是分出了三成的力量來準備吞噬掉虛度。
虛度全部的精神都凝在自己那一擊上,不及防備,頓時就被這股力量給咬了個正着,所以他的頭顱自然是撕裂般的劇痛。
下意識的,他便將自己的神識給收了回來,但那一股咬住他神識的天地靈力,怎麼肯放棄到手的美食?
所以便一併被他拉了回來,一起進入到了他的腦海空間中。
而此刻,他手中的金剛伏魔杵已經狠狠的刺中了雷龍的額頭正中,那一處白色的斑點。
這一處,對雷龍來說,是它身體最最薄弱的存在,一旦被刺中,對它的傷害將是致命的。
不過,它的身軀,尤其是它的頭顱,金銳之氣最是濃厚,而虛度的修爲纔不過是煉氣巔峰,雖然他戰鬥力強悍,可是力終有不及。
更因爲,他手中的金剛伏魔杵雖然強悍厲害,但此刻卻並非是法寶,所以威力並不是太逆天,因此,這一杵他雖然深深的刺進了雷龍的額頭眉心處,卻只是重創了雷龍,但卻並不能將雷龍殺死。
但,虛度這一杵,畢竟深深的刺進了雷龍的頭顱,更還它的命門所在,尤其這又是頭顱,所以這一杵,卻已然傷到了雷龍的神智。
本來,雷龍是要開啓靈智,這一下倒好,不但被虛度生生的打斷了,而且還傷到了神智,此刻的雷龍,真的很可憐。
不但靈智沒開,反而比以前更傻了幾分。
不過它再傻,那也是一頭龍,更有着它的本能,那便是殺戮!
而且,它似乎還是認準了虛度就是它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一雙龍眼,瞬間就變得血紅而暴戾。
而虛度此刻,卻在一擊得手之後,已經飛快的逃離,落到了地面上,然後,再將一枚冰玉丸吞服,更還抓出幾隻瓷瓶,將裡面的補氣的靈丹,不要錢一般的都倒進了口裡。
靈丹化爲了最爲精純的靈氣,將他身體中的空白迅速的填滿,也讓他一身如被開水蒸過的紅通通皮膚給漸漸的降下了溫度。
他這纔有時間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看着虛空中,那一頭在瘋狂咆哮的半傻雷龍,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真是太危險了,這傢伙居然是在開啓靈智的同時,也在完全的朝着巨龍進化,不過還好,現在已經阻止住了,聽它的吼叫之聲,一半龍吟,一半卻是獸吼,它的進化應該是失敗了!”
他這般淡淡的想着,卻是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劇痛,臉色頓時一白,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就是剛剛在倉促之下,他收回神識時,好像是有一道晦澀難懂的古怪能量,也被他一起收了進來。
而那股能量,無疑便是之前給他造成劇痛的原兇,現在腦袋又再次劇痛不已,莫非是……
虛度的頭,頓時就感覺大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