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曾柔分開之後,虛度便回到了西山寺,嗅着僧衣上殘留的淡淡馨香,獨坐在自己的房間內。
思緒如潮,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來了一個總體的回顧。
他今天去找曾柔的目的,只是想要試驗一下,剛剛融合了佛門至寶木魚槌做爲超品介質之後的效果,可是結果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竟是碰了種種怪異的事情,也順帶着讓他試驗了一把,那做爲偶像的感覺。
只是那感覺,現在回想起來,虛度依然還心有餘悸,也真不曉得,那些個明星,是怎麼就受得了這樣的瘋狂的。
不過過程雖然兇險,可是虛度今天卻是收穫彼豐。
一是成功的證明了超品介質的強悍變態,可以完全不管情絲的品級,隨意的收集,當然前提是那個女孩或是女人對你有情絲的產出。
再有便是,抽取曾柔體內情絲時,卻意外的產生了能量的交融,更還在她的體內種下了虛舍利子,並滋生出真氣,這個發現讓虛度的心都差點沸騰。
在那個世界,他爲了求長生,活了足足有幾百歲,直到許多老朋友與老婆都死去了,他還在苦苦的追求中。
那人到高處的寂寞,那孤獨一人冰冷,直到現在也讓他記憶猶新,有時候他甚至都在想,到最後渡天劫的失敗,心境在最後關頭的失守,或許也有這個有着很大的關係吧。
不過雖然有着這樣的驚喜連連,可是也有着不足之處,那便是那些他不喜歡的女子產生的情絲,不但品級遠遠不行,而就是抽取出來,最終凝成歡喜禪絲時,也是太難太難。
可以說,在學校門口那麼抽取了那麼多的情絲,卻還不如在曾柔體內抽取到一成凝出的歡喜禪絲多。
只是今天卻還是給了他太多的驚喜與意外,最大的意外當屬,只要是兩個人兩情相若,便是在抽取情絲之後,那感情的滋潤,卻如春風一般,可以讓歡喜禪絲長多長壯。
如果不是他每進一階需要的歡喜禪絲實在是太過恐怖,恐怕用不了幾個極品女子,便可以讓他晉級。
就是這般變態的歡喜禪絲進階數,以目前的發展來看,也大有可爲。
只是……
一想到曾柔的癡情與溫柔,虛度的心頓時就涌起一抹難言的甜蜜與苦澀。
他的路途註定了他不可能只有曾柔,所以真的害怕她會傷心,只是路已經踏在腳下,便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只是希望,溫柔如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吧。
沉吟良久,虛度終於輕嘆一聲,將如麻的雜亂思緒都清了出去。
這才凝神內視,卻見那木魚槌形的怪異舍利子,此刻卻是變了模樣。
自下而上,卻是一共分了九層,此時最下面的三層都被似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暗金之色,而在第四層上,卻是隻有淡淡若有若無的幾絲。
如果是細看,便會發現,其實是有三十幾根淡淡的暗金之色歡喜禪絲正纏繞在其上。
虛度不由一愕,接着卻是心中一陣狂喜。
“在融合了木魚槌,凝出了舍利子之後,我一直留意自己的修爲,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突破了煉氣三層,到了第四層了!”
“而且這第四層也已經有了三十幾根歡喜禪絲凝出,看來想要進階,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我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別人的許多倍罷了!”
這般想着,虛度的眼睛變得越來越亮,到最後竟是如火一般熾熱無比。
不過旋即他便發現了一個讓他鬱悶的事情,那就是他那怪異無比的木魚槌舍利子,正在往外綻射着灼人的熱量。
似乎是已經有些不堪重負,就要爆炸開來。
“這是怎麼個情況?”
他直接就懵了。
良久,他纔想起了師父的話語,頓時一愕,接着驚訝大叫:“難道說這是時間快要到了?必須要吸收中品以上的純陰靈物?”
這般一想,他意念中便直接閃過了一絲明悟,卻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的臉頓時就苦了下來:“也忒誇張了吧!不是說要一個月才吞噬一次純陰靈物嗎?怎麼我才融合了幾天,便要吞噬?這不是擺明了坑人嗎?”
虛度臉色大變頓時大變,不過他的心在剛剛的一番探查之後,也總算是暫時的放了下來,因爲這木魚槌舍利子看似要控制不住裡面的暴戾的能量。
可是卻並非是馬上就要爆炸,而是還有三天的時間。
換一句話說,也就是說虛度只要在三天之內,找到中品以上的純陰靈物,便可以讓木魚槌舍利子重新陰陽平衡。
可是爲什麼說好的一個月,卻突然就變成了幾天?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決定找師父問個明白。
智通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後,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虛度,其實這個很容易理解。”
“很容易理解?”虛度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精彩了,愕然的看向師父,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真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智通出奇的沒有與他一般見識,而是美滋滋的品了一口酒,噴着酒氣解釋道:“你融合了木魚槌,但同時也將木魚槌與你的身體融爲了一體,所以它本來可以保持一個月的陰陽之氣,因爲你身體的原因,卻只剩下幾天的時間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啊?”虛度真的理解了,可同時這心裡也更加的苦逼了。
緊緊的盯着師父,卻見智通一臉淡然,胸有成竹的模樣,頓時眼睛一亮,趕緊求救似的一把拉住了智通的衣袖,完全不顧那滿滿的油污:“師父,請您老人家趕緊指點迷經啊,我以後總不會一直就這樣,幾天便要吞噬一件中品以上的純陰靈物吧?”
“這個嗎……”智通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臉上突然就擠滿了滿滿的猥瑣,油膩的手指更是輕輕的敲擊在身前的桌面上。
以前虛度不理解這敲桌子的意思,可是經不住智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暗示,現在倒是非常的明白與通透。
他擡着看着智通臉上泛起的猥瑣之光芒,只感覺要多可恨就有多可恨,這種不正之風,絕對不能助長啊!
所以虛度怒容滿面,惡狠狠的看向了智通,雙手更是直接就抓住了智通的雙手,接着卻是一臉悲切的大叫道:“師父,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上一回弄回來那一萬塊,我都已經犧牲過色相了!”
“嘿嘿……”智通卻是根本不爲所動,只是臉上那猥瑣的表情卻更顯得光芒四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天還去鑑玉了呢,居然還開出了兩塊冰種美玉。”
說到這兒,智通本來猥瑣的臉上頓時就變成了怒氣衝衝:“可是你這個兔崽子,竟然不知道把玉賣掉,而是拿去哄女孩子,這也罷了,最最可恨的是,那會所裡那麼多的美食好酒,你一點也沒有帶回來,真真是氣死我了!”
虛度頓時就被震撼了,原來自那天賭玉回來之後,師父一直沒有發作,卻都積在了心裡,居然是在這兒等着呢。
真真是遇師不賢,這日子可是沒辦法過了!
不過轉瞬看到智通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心裡卻突然泛起一抹內疚,是啊,怎麼光想着去哄美女,把師父這茬給忘了呢?
今天這事,看來不給師父一個滿意的交待,就休想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啊。
腦中急轉,卻是終於讓他想到了一件事,頓時眼睛一亮,趕緊湊近了智通,訕訕一笑:“師父,您老人家不要急啊,我這不是這幾天一直都在忙了,有一件好事還沒有來得及向您老人家彙報呢。”
“哦?”
“師父,我幫您老人家收了一個徒孫!”虛度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智通一巴掌拍到了頭上。
“你小子是不是要氣死老衲才甘心?不說好好孝敬我,反而給我收了一個徒孫,添了一個麻煩,你這分明是要氣死我,獨佔西山寺的節奏啊!”
智通爆跳如雷,怒聲大吼。
虛度卻嘿嘿一笑,直接無視了智通的憤怒:“師父,人家可是說了,以後每個月都會孝敬一萬塊的香油錢。”
“啊……”智通臉的表情只是一瞬便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換上了一幅眉開眼笑的猥瑣:“哈哈,老衲就知道,你這小子有良心,絕對不會忘記師父的。”
虛度啞然的看着師父像是變魔術的表情轉換,心裡佩服的五體投地,高人啊,絕對不虧是宗師級別的高人!
這變臉的速度,便是那川劇的變臉大師也已經要甘拜下風了吧。
“虛度啊,不知你收下的這個徒孫是哪一個,他什麼時候過來啊?”智通的臉上已經再度蒙上了慣有的高深莫測,輕輕的敲着桌子,一臉雲淡風輕的看着虛度問道。
“師父,這個人其實您老人家也知道,便是鎮海有名的方少,應該明天就會過來。”
“哦?”智通眼睛細細的眯了起來,然後淡然一笑:“既然要來,便來吧,想來這是他父親的意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