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悄悄地打開了纜車的門,而後落地無聲的走到了纜車的外面,衝那名男子走了過去。
男子看到張良走過來,只是冷漠的看着張良,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喝茶,完全無視張良的存在。
“我的朋友遇到了一點事情,想要在纜車上耽誤一點時間,希望你可以給點方便。”張良對他客氣的說道。
“少廢話,我的纜車都是按時間收費的,你們這樣霸佔着纜車,算怎麼回事啊?還有啊,先將這一次的纜車費用交了,一共是二百塊”男子不耐煩的瞥了張良一眼,然後揮手拒絕了張良的要求,反而伸出來給張良要錢。
張良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雖然他是第一次來天目山這裡,但是也知道,坐纜車的價位絕對不會是一人一百塊,在國內纜車的大概價位,再高的價格,估計也就是三十塊左右吧,如果是夜間的話,收取五十塊已經是很高的價位了,但是此人竟然一張口就要一百塊,這明擺着就是宰人了。
“哥們,你是不是搞錯了,兩個人一百塊還差不多吧?”張良平靜的說道。
“少廢話,我告訴你,我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趕緊讓她下車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男子臉色陰沉的衝張良喝道。
張良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他本來是想要和這人好好商議一下的,畢竟他也不是很想惹是生非,可是此時竟然如此的不可理喻,張良覺得他若是再忍耐,已經不是大度,而是窩囊了。
“你想怎麼不客氣啊?”張良不屑的說道。
“怎麼不客氣?我弄死你,你信不信啊?”男子臉色一沉,忽然從桌子底下拽出一根鋼管來,鋼管又粗又長,而且散發着幽幽的寒光,被他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散發着嚇人的氣焰。
張良瞥了那鋼管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就憑藉這一根鋼管弄死我?”
對於張良的平淡反應,男子十分的生氣,以往遇到不服宰割的遊客,他只需要兩出這根鋼管,遊客就會面色大變,然後乖乖的掏錢了。
但是這一次,張良的反應竟然這樣的平淡,讓他着實有些惱火,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人羞辱了。
“對,老子就靠這根鋼管弄死你”男子冷笑一聲,抓住鋼管,照着張良就抽了下來。
其實,不要看他的動作很生猛,幅度很大,似乎要一棍子砸在張良的腦袋上,但是他其實內心真實的想法,只是嚇唬張良的。
畢竟他表面上看上去衝動暴躁,好像一個二貨,其實心裡精明着呢,也是欺軟怕硬,不敢真的惹出事情來。
所以這一棍子主要是嚇唬張良,若是張良被嚇住了,乖乖的掏錢,他就可以繼續囂張下去,若是張良寧死不給錢,他抽張良幾棍子,也算是解氣,找回了面子。
男子很期待的看着張良的神情,以往那些比較扭的遊客,他在拍出鋼管嚇唬不住的話,只要掄起鋼棍,基本就可以搞定這個遊客了。
但是今天,他在張良的臉上看到的不是惶恐,而是不屑。
男子面容頓時有些扭曲,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他認爲張良是在羞辱
他,以爲他不敢砸下去,所以他決定,狠狠的砸下去,給張良一個深刻的教訓。
看到他竟然真的砸了下來,張良的神情也難看了下來,他一開始也看出此人是故意嚇唬人的,砸下來的動作裡面有向回收的趨勢,所以他並不緊張。
但是現在看來,此人竟然真的砸了下來,張良臉色一冷,一把抓住了砸下來的鋼管,手臂微微用力,就從男子的手中將鋼管抽了出來。
男子一愣,就覺得手裡一空,鋼管竟然就被張良抽走了。
“砰……”
張良擡腿給了他一腳,男子立刻滾地葫蘆一般翻滾在地上,將桌子椅子撞的翻倒了一片。
他整個人也十分狼狽的倒在了其中,在地上奮力的掙扎了幾下,他竟然一時間爬不起來,肚子疼的好像腸子都打了結。
男子臉色頓時驚慌了起來,他捂着肚子,面色難看的看着張良:“你,你到底是誰?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妹夫可是蘇家的人……”
“哦,你妹夫是蘇家的人?很牛是嗎?”張良不屑的說道。
“當然了,告訴你,你若是敢動我的話,我告訴我妹夫,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男子狠狠的說道。
“他怎麼對付我?就像你一樣?用這根鋼管?”張良把玩着手裡的鋼管,鄙夷的瞥着男子說道。
“哼告訴你,你若是再敢碰我一下,我讓你妹夫用這根鋼管,爆了你”男子一想到自己妹夫的身份,那可是蘇家大少蘇俊健的心腹狗腿子啊,張良若是敢惹自己,自己的妹夫出來說一句話,就是景區的負責人都要給面子,甚至天目區這邊派出所的所長,也都要忌憚三番,張良若是敢動他,他絕對讓張良好看。
張良神情頓時顯得很古怪了:“你妹夫真牛啊,但是你妹夫現在在哪裡?你趕緊叫他過來,看看你的好戲。”
張良說着,晃動着手裡的鋼管,就到了男子的跟前。
“你,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妹夫認識蘇家大少蘇俊健的,你若是敢動我,蘇大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男子驚慌的衝張良叫嚷。
“蘇俊健?好大的人物啊,我好害怕”張良故作一臉驚慌的說着,然後將手裡的鋼管揉麪團一般揉了幾下,鋼管就被他掰彎了。
男子看到堅硬的鋼管在他的手裡竟然成了麪條,臉唰的一下子就綠了,咔咔咔,他的牙齒也忍不住打架了。
“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很討厭你剛說的那句話,一般情況下,誰若是對我說了這句話,我都從來不會反駁的,我只會用行動來表示我的決心。”
張良說到這裡,手抓住鋼管一擼,被他扭成了S型的鋼管,一下子又直了。
“噗嗤……”一聲異響,鋼管前面的一截消失在了男子的腿上。
男子頓時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整個人都在顫抖,趴在地上蛇一般的扭動,眼淚鼻涕唰的就糊了一臉,整張臉難看的好像死了親孃老子。
“滋味兒一定棒極了吧?慢慢享受吧。”張良哈哈一笑,摸出五十塊錢,
丟在了地上,“收好了,這是坐纜車的錢,兩個人五十塊,這個價格還算公道吧?”
然後不理會地上滾叫的男子,走向了已經走出了纜車的趙雅。
“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有人在慘叫?”趙雅疑惑的問張良。
“你體悟結束了?”張良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唔……哪裡啊,我只是想明白了一點點,但是即便是一點點,我覺得你教給我的武功真的很高明,很深奧啊,我很喜歡”趙雅歡快的說着,盯着張良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絲絲的異彩在閃爍。
“嘿嘿……你喜歡就好啊,就怕你不喜歡呢”張良嘿嘿笑道。
“哪裡啊,我真的很喜歡呢,我就說吧,叫這麼精彩名字的武功,一定是很厲害的武功。”趙雅歡快的笑着說道。
張良又忍不住有些鬱悶了,這都是什麼邏輯?
“是,是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咱們還是走吧?”張良無奈的點頭說道。
“可是我明明聽到有人慘叫的,怎麼回事?和你有關?”趙雅不但沒有走,還在糾纏剛纔的問題。
“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先走了。”張良說完,不等趙雅回答,轉身就走。
趙雅自然是要走的,她只是對那個慘叫聲比較好奇而已,若說非要知道這個慘叫聲的原因,她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想法。
她追上了張良的步伐,斜了張良一眼:“那個慘叫聲是不是跟你有關?”
張良自然是不會承認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他並不想說那個男子的破事,萬一勾起了趙雅的興趣,非要過去找那個男子的麻煩,看到了男子的慘狀,尤其是他身上的鋼管,趙雅肯定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不過回頭想想,自己和趙雅的認識,就有諸多的意外吧?
但是他還是不想再冒一次風險了,畢竟那幾次和趙雅之間的曖昧都是意外,而這一次,是自己刻意爲之的,性質不一樣。
趙雅瞥了張良一眼,她可不信張良的話,這個傢伙身上秘密多着呢,而且說話好像一直都不太老實。
二人一路走着,回到了天目山的酒店門口,而此時的天目山酒店門口,大半夜的自然是靜悄悄的,不過酒店之內,卻有人徹夜無眠,也不敢睡覺。
那就是被張良揍了一頓的大堂經理,還有幾個保安,他們都被蘇俊健嚴厲訓斥過,讓他們處理完了身上的傷勢,然後就在大堂裡時刻等待着張良和趙雅,隨時待命,等着伺候這兩個煞星。
在張良和趙雅黃昏時候還不下山,他們的心已經開始涼了,因爲他們都知道蘇俊健是喜歡趙雅的,而且也是得到了雙方父母同意的婚事,結果趙雅和張良在山頂上過夜了。
這是什麼情況?
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往正經的地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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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都懂蘇俊健讓他們在這裡二十四小時待命,也有另外一層監視張良和趙雅的意思在內,但是他們都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蘇俊健,他們怕蘇俊健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拿他們出氣,弄慘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