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感覺到了不妙,急忙抽身後撤。
歐德蘭看到葉鋒的後背朝着自己退了過來,舉起了手中短劍,準備坐收漁利,可是他哪裡想到,葉鋒的身體好像完全背離了重力定律,身體繃直,腳不離地,整個人身體側倒,和地面貼近,但是不摔倒,以奇妙的身法避開了他的那一劍。
出現了這樣的狀況,整個戰鬥場面就變成,老者追擊而來的一掌對上了歐德蘭的短劍。
葉鋒腳尖卡在地面之上,整個人瞬間抽離了二人之間,翻身回到了南宮雨婷身邊,擡手打出一道淡藍的真氣,伴隨着聲聲龍吟,那幾柄冷鋒子刀便回到了葉鋒的手中。擒龍手之隔空取物,葉鋒光光練着一招,就用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如今,玩出來的是那麼隨意。
而此時老者和歐德蘭之間,也沒有出現哪樣血肉橫飛兩敗俱傷的場景,老者見擊打葉鋒不到,便瞬間收回了手,此時,他們之間紛紛停了手,葉鋒和野人妹子站在一邊,中間是坐在輪椅之上的南宮雨婷。
他們的對面,歐德蘭和老者並肩而立,歐德蘭對着葉鋒怒目而視,可是老者的臉上卻是淡雅恬靜,出聲道:“葉鋒,剛纔你說,從未和我謀面,可是我們明明有過一面之緣,記得當時是在冬季,地點是敦煌,那一次,你明明已近死在向辰的手裡,可是卻被大和尚救活了,我真後悔,當時我沒有擰斷你的脖子。”
聽完老者的話,葉鋒的心裡彷彿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直以來,他就在奇怪,經藏好幾次對自己說,她的師傅大和尚是從一個老傢伙的手中救下了自己,但是卻說不清,那個老傢伙到底是誰。現在葉鋒已經確定,就是眼前的這個老者從向辰的手下將自己的“屍體”奪走的人。
敦煌是崑崙山上下來的餘孽,投靠了帝釋天。
想到這裡,葉鋒心中一緊,可是他的表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道:“原來是帝釋天大人啊,我正要去看看不知道是兒子還是你孫子呢,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替你傳宗接代。”
要想戰勝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有一個屢試不爽的辦法,就是激怒他,葉鋒說完後,一直在暗中觀察着帝釋天的臉色,可是卻發現其臉色只是閃過一絲不快,隨後便恢復了正常。
“果然是比奶奶和龍叔叔還有強大的高手,他是我遇到的雖說不是最強的人,但是卻是一塊最難啃的骨頭,此時我不能去想着如何殺掉他,而是應該想着如何帶着大家安全撤離。”葉鋒心中一邊想,一邊用餘光看着李軒其他們,早已經悄悄的逃離了原地。
可是他的這一個動作卻被帝釋天看到了,他說:“你放心,他們是逃不掉的,我的人早已經在路上堵截了。”
“呵呵,你也放心吧,你在路上安排的殺手,也已經被我殺了個乾乾淨淨。”一陣飄渺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下一秒,葉鋒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身影,長髮直到腳踝,仿若九天玄女下凡一般,渾身都是女子的特徵,可是脖子上的喉結,卻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看到來人之後,葉鋒心中大喜,道:“隱葉鸞羽,你怎麼會在這裡?”
“在歐德蘭離開山東之後,我就一直跟着他,我猜測他也是要找你的麻煩,爲了不失信於人,我就跟來了。”隱葉鸞羽面無表情,淡然說道。
雖然身邊有了隱葉鸞羽,可是葉鋒深深知道,就算自己二人聯手,也不見得可以將帝釋天打退,更不要說是打敗了。如果小雨在全盛時期,在外圍用遠程兵器協助,還有些希望,如果經藏也來,他們四個高手,也可以拿下帝釋天了。
可是生活中,永遠都不會有如果。
“咦”見到來人之後,帝釋天略微有些吃驚道:“你可是日本東京富士山的主人,隱葉鸞羽?”
“正是在下。”隱葉鸞羽眼觀鼻,鼻觀心,沒有擡眼看帝釋天,只是默默的拔出了背上的鬼丸長劍,毫不忌諱的對葉鋒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可以擋下他一陣子,足夠你帶着你的人逃跑了。”
葉鋒聽後,臉上挑起了一絲邪邪的笑,道:“我葉鋒什麼時候爲了自己逃跑,而丟下過自己的女人?”
隱葉鸞羽頓時氣結,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些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就是沒有丟下過自己的女人。”葉鋒手中赤霄劍橫立,在空中劃出一個太極圓圈,擺出起手式,瞬間便可以攻擊,或者是防守。
隱葉鸞羽無奈道:“那你就把我當成男人。”
“你是男人我也要了。”葉鋒沒有給隱葉鸞羽絲毫說話的空間,便切斷了隱葉鸞羽所有的“退路。”
聽完這些話,隱葉鸞羽的身體一震,頗有深意的看了葉鋒一眼,便不再言語。
見到二人不說話了,帝釋天的臉上露出了令人感覺到陣陣寒意的笑容,道:“你們誰也走不了,我會把你們一個個抓回去,做標本。”
可是就在他想要動手的時候,四周傳來了一陣陣解放軍的聲音,“不許動。”的聲音響徹了這片方圓一里的空地上。
其實這些保護葉鋒的士兵反應速度已經夠快了,從對上帝釋天開始,到現在過來僅僅幾分鐘而已,這些軍人換裝,裝備,再到這裡,也只用了幾分鐘而已。
葉鋒看着這近乎一個營的軍人手中紛紛拿着最先進的衝鋒槍,如果利用的好的,也是可以給帝釋天造成點麻煩的,如果用的不好了,那這些軍人們,瞬間就會倒在帝釋天的手下。
一個營大約有五百個人左右,如果時間足夠,葉鋒可以教他們擺出一個陣法,火力網交織,威力不亞於一個經藏。
可是要如何去做呢?葉鋒心中迅速計劃着。
無論在什麼時候,戰事都是瞬息萬變的,此時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整齊的隊列聲,葉鋒擡眼看去,大約又有一個營的兵力跑步前來,爲首的,是他剛剛認識的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