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崑崙山的時候,天氣已經很晚了,在找了一個醫生幫凌飛處理傷勢之後,大家也基本都休息了,南宮雨婷則是直接被冷月拉走了,對於這個寶貝孫媳婦兒,冷月可是愛惜的緊,非要親自幫她療傷,韓琳則是和經藏,蘇青青二人太長時間沒見面,說是要通宵鬥地主,還有鳳凰,影子說自己不好照顧兩個孩子,把她也叫走了,樸金素和趙泫然兩個人一路上都是在討論各國風景,兩個人越說越來勁,對葉鋒感情一樣,愛屋及烏,越聊越來勁,在他們兩個離開之後,葉鋒只能無奈的看向了葉雪,眼神中的那種祈求,明明就是在說:“給我一件衣服吧,否則我要光屁股過冬了。 ”
可是葉雪絲毫沒有被葉鋒的這種眼神所迷惑了,毫不猶豫的跟着葉雨走了。
然後,葉鋒看着衆女離自己而去的背影,蹲在牆角,像是一個賣女孩兒的小男孩一樣,在牆角不停的畫着圈圈。
然後他看到了牆角的一隻小貓,頓時樂了,興奮道:“看來,我還沒有被完全的拋棄。”可是就在他剛剛說完,小貓一個縱身飛上了屋頂。
葉鋒恨恨道:“人家都說在夜晚出現的白色的貓全是妖精,果然不錯,這貓是個妖精。”
秋末夜色很美,每一顆星辰都顯得特別真實而明亮。如果身體全盛,他真想到處飛飛,可是既然是一個傷員,還是有點傷員的樣子吧,溜達溜達也不錯。
一路走着,葉鋒手中都握着一塊手帕,上面彷彿還有風葉身上的清香,讓葉鋒不由的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一吻,原本以爲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可是哪裡想的道,自己的臉皮厚就厚了,對於姑姑來說,這可是一個艱難的決定。雖然所有的人都同意了,可是她自己卻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兒。
“唉,太一真人今何在,取高花、十丈供煙艇。來伴我,泛清影。”葉鋒無奈,擁美無數,只能自己花前月下。
“無量天尊,人生在世,只爲四個字而活。”
葉鋒正溜達的開心呢,身後傳來一陣虛無縹緲的聲音,不用想葉鋒也知道,是清靈道長。葉鋒嘴角挑起微笑,道:“不知道是哪四個字?”
“緣分,因果~”說着,清靈道長已經出現在了葉鋒的面前,蒼老,但是仙風道骨,比之他的師傅,青帝真人,可是有氣質的多了。
“好一個緣分結果。”葉鋒將雙手負於身後,微笑着嘆息道:“殊不知這緣分因果四個字,耽誤了多少事,禍害了多少人。”
“鋒兒,你說我們的相遇,算不算是緣分因果?”清靈道長揚起手中浮塵,淡淡一笑,玩味道。
“有緣,未必有分,種下因,未必有果。越到後來,我就越覺得天命難測,也就越發的尊敬您,尊敬我的奶奶,龍叔叔,還有一直在我身邊不離不棄的那些女子,我發自內心的去尊敬她們,去愛她們,因爲我不知道會不會在某一天,某一個女子和我的緣分就盡了,比如,小玥。”葉鋒說話的時候,眼中明顯有一些悵惘。
清靈道長微微點頭,看到葉鋒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心酸,嘆道:“佛家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捨不得,放不下,鋒兒你的這個放不下,給你添了太重的擔子,曾經的小玥姑娘,還有現在的風葉。”
葉鋒聽後臉色淡然,沉默許久之後,才緩聲道:“要不,咱倆喝點?”
“呵呵,葉哥,我們也想找你喝點呢。”葉鋒話音剛落,便聽到了東方朝陽的聲音,朝着一邊望去,是端木睿推着東方朝陽緩步朝着自己行來。
葉鋒頓時樂了,道:“好,我們哥仨今天就和清靈道長喝點兒。可是我們去哪裡呢?”
清靈道長輕屢一下鬍鬚,道:“老夫倒是知道一處好地方,隨我來~”
葉鋒三人隨着清靈道長來到了崑崙山腹地的一處陰暗小屋,還沒有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葉鋒皺眉,端木睿閉氣,東方朝陽直接吐了出來,唯有清靈道長表情淡然,他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
大象無形,目不可視,只因五色亂目,使人迷失了心靈的家園。儘管有形世界,風光無限,但是眼睛的視野,相對於心靈的視野來說,是有侷限的。人們只執着於五色世界,忽視了精神世界,而心靈的失明,才使人真正迷茫。
大音希聲,耳不能聽,只因五音亂耳,使人失去了大道的聲音。大道的聲音纔是最真實、最動聽、最感人的 。人們只執着於外在的聲音,忽略了心靈的呼喚。而心靈的失聰,才使人真正寂寞痛苦,孤獨可怕。爽,是違背的意思。人們貪求口福,喜歡山珍海味,只去滿足口感的需要,卻違背了心靈的渴求。心靈所渴求的是淡而無味卻又韻味無窮的大道。”
因爲在場的人中,有東方朝陽沒有接觸過這些高深玄妙的東西,清靈道長特意將這《道德經》中的句子解釋了一邊,可是東方朝陽還是似懂非懂。
葉鋒無奈,上前點住了東方朝陽的一處穴位。東方朝陽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就在以清靈道長爲首的四人將要進入到這所房子的時候,房子旁邊的一堆垃圾突然動了,東方朝陽又一次嚇的臉色煞白,叫到:“哎呦,鬼啊~”
“矮油~吵吵什麼吵吵,我捏,繫個銀,八系鬼。(我呢,是個人,不是鬼。)”聽到這樣的聲音,葉鋒頓時樂了,說道:“這龍組啊,匯聚了天下的精英力量,各種口音,各種方言,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可是龍子輩的兄弟,傳說中的龍臭。”
端木睿聽後捂嘴偷笑道:“真是奇葩,龍臭。”
這個時候龍臭也看到了葉鋒,道:“矮油,系肖稍爺,還有刀長,隆仇堅過肖稍爺,堅過道長。”
葉鋒雖然懂得不少語言,可是聽這國內的方言,還是有些費勁,醞釀了好久才知道龍臭是在說:“矮油,是小少爺,還有道長,龍臭見過小少爺,見過道長。”
有點意思,葉鋒對着龍臭投射了一個溫和的笑,道:“你先回去睡覺吧,我們在這裡吃點夜宵。”雖然葉鋒沒有一點看不起他的意思,可是畢竟要在這裡吃飯,身邊放個臭烘烘的人,可是很不科學的。當即便下了逐客令。
在跟隨着清靈道長進入這所房屋之後,葉鋒當即傻眼了,這裡,這裡居然是關押帝釋天雷帝父子和那名清末老不死大內高手的地方。
三個人紛紛被掉在半空,每個人的肩膀琵琶骨處都穿着一個鋼勾,琵琶骨都被穿了,就算是神仙下凡,都不可能有一點戰力了,葉鋒誇張的嚥了一口唾沫,問道:“道長,這個是奶奶的傑作嗎?”
“不錯,因爲他們太強了,防止逃跑,就只能出此下策。冷月宗主知道你留下他們,一定有話要問他們,今天,有什麼話要問,你就問吧。”清靈道長屢着自己的鬍鬚緩聲說道。
而葉鋒眼裡全是驚駭,之前見到奶奶,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手段,隨後他由衷的嘆了一句,“最毒婦人心啊。”
不一會,幾名龍組的僕人送進來一些菜餚和酒水,就在這三名,曾經葉鋒以爲是自己最強大的敵人面前,開始觥籌交錯。
都說,喝酒看的是心情,心情不好了,有再好的酒量,也會一杯就罪。很快,葉鋒就臉面通紅,有了醉意,手中把玩兒着一個酒碗,緩緩道:“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高處不勝寒,爲伊消得人憔悴,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端木睿摸了摸鼻子,對着身邊的東方朝陽問道:“古詩詞有這麼讀的嗎?”
東方朝陽此時也有一些醉了,嘆道:“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檣櫓灰飛煙滅,似把芳心、深意低訴。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葉鋒聽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醉醺醺道:“東方兄弟,你輸了,對仗不工整,罰酒一杯。”
“nonono~很工整,李清照,蘇軾,柳永,蘇軾~葉哥,你說工整不工整?你喝多啦,哈哈。”東方朝陽說着得意的舉起杯來,繼續道:“要不,你我喝一個,你喝三個。”
“不行,我喝五個~”說着葉鋒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拿起了龍組特質的大酒罈子,起身,一腳踩在桌子上牛飲起來,倒是有一些令狐沖的風範。
借酒消愁,還是火上澆油?其實葉鋒和東方朝陽此時就是爲了一個字,“爽~”。
一罈酒雖然灑落了一半,但是還是被葉鋒喝的乾乾淨淨,豈止五杯?葉鋒手中提着酒罈,腳踩牆面飛身而起,手中一把冷鋒子刀出手,在吊着雷帝的鋼煉上激起了點點火星,雷帝那瘦了一圈的身體從半空中落下,然後“嘭”的一聲,並不是他落在了地上,而是在他落在地面上之前,就被葉鋒一腳踹到的牆上,同時穿過他琵琶骨的鋼勾也被震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