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山界夷夏,天險橫寥廓,神農架上,微風吹走雲霧,露出了湛藍的天空,清晨陽光普照,但是到了這午時分,陽光卻有顯得不是那麼強烈了。。
一老一少站立在懸崖邊上,凝望着遠處,神情都如頭上蒼穹般風輕雲淡,一望無際的叢林,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這裡的每一寸土地留下腳印,即便是神奇老人也沒有。
葉鋒問道:“師傅,我們在這兒等誰?”
“你父親,風林~”
“我救出他三年,他沒有回家,一直在這兒嗎?”葉鋒臉色淡漠的問道。
“有許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從陰陽公主出逃,我就知道早晚都會有決鬥的一天,我本是世外閒人,無意於插手龍組和清廷之間的事情,但是作爲華民族的年長者,卻有責任維持炎黃子孫的安穩,培養一個可以對抗陰陽公主的對手,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你父親……”
神奇老人說道這裡,葉鋒擺了擺手,道:“師傅,您不必說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所謂肩頭上的責任,都是一些需要做的事情罷了,就像我小時候,每天都必須要完成媽媽給佈置下的任務一樣,只是我們看的太重了。我現在似乎明白了,人生,就是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去完成,至於是什麼心態,都是自己的選擇。”
葉鋒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師傅,我的心通了……濯溪寧足懼,磴道誰雲惡。我行山水間,湍險皆不若。”
說着,葉鋒望着腳下的懸崖,倒轉身體,朝着懸崖的方向倒去,身體在空盤旋而落,就如同落葉一般,輕輕的飄下。
神奇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大袖一擺,他的長髮和鬍鬚都飄揚而起。
人世間,沒有人見他動過手,誰都不會知道,他竟然可以馭風飛行。
在半空之,神奇老人俯視着葉鋒,道:“神道本無已,成化亦自然。君居寥天上,德在玉華泉。真遊踐王豫,永日遲雲仙。表微在營道,明祀將祈年。靈山俯新邑,鬆上生彩煙。豈知穆天子,遠去瑤池邊。”
由空緩緩飄落的葉鋒聽後猛然睜開了眼睛,身體彷彿違背了萬有引力定律一般,就那樣靜靜立在空,他身上的衣服在一片華光過後,變成了粉末灑在了天地之間。
霧氣再起,裹上了葉鋒的身體。
葉鋒此時只感覺到澎湃的信息量正在涌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大徹大悟的他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什麼纔是真正的自然之力,老子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是萬物之奧,蘊含着真理。人類要想把握真理,就必須識道。所以,道既是認識的對象,又是認識的方法,實踐的方法。道的概念,並不是虛構的,而是直覺思維和理性思維相結合的產物。道作爲最基本物質,是宇宙萬物之母;作爲最一般規律,是貫穿於宇宙、社會和人生的。老子道的哲學理念就在於爲人類指明合乎自然規律的治身之道。”
之前自己那些所謂的自然之力,只是比較特殊的真氣而已,就像是神奇老人說的,“一個人本身的實力,都是借來的。”
神奇老人看到葉鋒的樣貌,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凌空擺手道:“鳴鴻刀何在?”
這個時候林嵐剛剛乘坐直升飛機到達神農架的邊緣,在機場內的她便聽到了這飄渺的聲音,鳴鴻刀是葉鋒的東西,林嵐可不敢隨便的扔出去,可是這個時候,在玄鐵盒子裡面的鳴鴻刀竟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林嵐駕馭不住,鳴鴻刀破殼而出,發出一道金色的華光,朝着神農架腹地飛去。
葉鋒本來在空懸浮,鳴鴻刀富有靈氣,懸在了葉鋒的頭頂,金色光芒就如同電磁**段一般,一圈一圈的朝着葉鋒的身體盪漾而去。
鳴鴻刀的刀身緩緩的變的模糊,最終,竟然全然不見了。
神奇老人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大功告成,去吧。”
說着大袖再次一揮,葉鋒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風葉此時正在林獨自等待着,突然看到了空那光潔的葉鋒的身體,竟然再沒有了一點兒的傷痕,她急忙從地面飛躍而起,脫掉了自己身上披着的裘皮大衣,裹在了葉鋒的身上,將其抱在懷,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葉鋒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安安靜靜的睡着,風葉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微笑,顫聲道:“我就知道我的鋒兒是天下最優秀的男子。天下哪還有我們去不得的地方?”
風葉就將葉鋒橫抱在懷,步伐依舊輕盈的走向了金彪和李嬌妹,道:“這次打擾你們了,我要帶鋒兒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等到天下真的充滿和諧,我定然再來拜會。”
而就在這個時候,神奇老人的身邊站了年約五十歲的英武年人,說道:“冥冥,自有天意啊,被關了三十年我都沒有悟透,沒想到小鋒只用了不到一天。”
“風林,這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你有什麼打算?”神奇老人問道。
“想想真是可笑,原先我還把兒子當成一個需要父親保護的孩子,沒想到,他如今竟然達到了如此的高度,長江後浪推前浪,兒子長大了,我沒有給鋒兒父愛,我也應該去看看我的愛人和孫子去了,三十年了,不知道鋒兒的媽媽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她還認不認我這個丈夫。”
神奇老人聽後面帶笑容的說道:“我可是聽說葉雨放過話,說他要兒子不要丈夫的。葉雨認不認你,還是需要你鋒兒說話啊,就像是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一樣,鋒兒不出主意,破鏡重圓,難啊。”
風林聽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道:“這都是什麼事情啊?我想我也沒犯什麼錯誤吧?”
“山是山,山非山,聖人說,錯對只有一線之隔,可是在我看來,這人世間所有的對錯,真的是對和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