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你這個混蛋!
說完,喻洪也不管林凡同不同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法力查探起了林凡渾身筋脈。
要知道,當初林凡剛醒過來時,渾身筋脈都破碎得極爲嚴重。
那是喻洪親眼所見啊!
可現在,沒想到林凡渾身筋脈竟然恢復了!
就這樣給恢復了。
喻洪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了起來。
林凡看着喻洪的模樣,問:“喻兄?”
喻洪這時纔回過神來,他咳嗽了一聲,隨後說道:“你這樣的情況,倒是有聽過一些傳聞,但我並不知道傳聞是否靠譜。”
頓了頓,喻洪道:“你是否在受傷前,已經在解仙境巔峰了?遲遲無法突破?”
“沒錯。”林凡點頭起來。
喻洪點頭道:“那就沒錯了,你經脈之前畢竟受損嚴重,雖然經脈恢復,但各處依然有堵塞,有淤堵在。”
“你現在只能是突破!”
“突破到地仙境,以龐大的地仙境法力,將筋脈中所有的堵塞一口氣打通。”喻洪沉聲道:“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你現在筋脈剛剛恢復,若是我出手,其他人的法力,對你的經脈並不熟悉,有可能會讓剛恢復的經脈破損。”
聽着喻洪的話,林凡臉上頓時露出了難色,卻也是有些爲難。
自己到達解仙境巔峰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卻遲遲難以突破。
地仙境的突破,談何同意。
當初自己筋脈內有法力時,尚且做不到,更何況經脈中沒有了法力。
林凡也說出了自己的啥想法,喻洪思索片刻,才說道:“林凡,你理解錯了,地仙境並非是你所認爲的那般,他並非是需要法力才能突破,而是境界。”
喻洪揹着手,緩緩說道:“境界這種東西,玄之又玄,有的人,很快便能抓住良機,趁機突破,有的人一輩子也等不到這個機會。”
林凡問:“能描述得更詳細一些嗎?”
喻洪道:“每一個人,突破地仙境的經驗,對其他人,都是沒有用的。”
“每一個人的方法,截然不同。”
喻洪所說的這些話,其實已經算是坦然相告了,林凡緩緩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對了,燕京那邊,我幫你打聽的情況,也已經打聽到了。”說到這,喻洪皺眉起來,道:“並不算是什麼好消息,你現在聽了,未必有利,你可以等突破了地仙境,恢復法力後,我再告訴你。”
“不用了,我現在就要知道那邊怎麼樣了。”林凡急忙問道。
喻洪說道:“很不好,你之前手中的勢力,基本上分崩瓦解,八方閣完了,所有修士,死的死,逃的逃,基本上成不了氣候。”
“錦衣衛指揮使蔣志明並未出事,恐怕是投靠了蕭元龍的緣故。”
“日月府那邊,被清洗掉了很多人。”
林凡急忙問:“我的人呢?南戰雄,牧英才,黃小武他們。”
“被禁軍給抓了。”喻洪說道:“至於原因,還並未查出。”
林凡心情徹底沉默了下來,他微微閉上雙眼,隨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得回去一趟。”
“你現在回去?找死呢。”喻洪說道:“即便你突破到了地仙境,出現在燕京中,司空宿和斷凜便會第一時間取你性命,沒有人能護得住你!”
“你和舟倩雯也不行嗎?”林凡問道。
喻洪一聽,頓時一愣,說道:“林兄,我們家裡的規矩,我們不能破壞天下格局,更不能隨意殺掉司空宿和斷凜。”
“沒讓你殺人,到時候和我回去一趟便是了。”林凡深吸了一口氣,道:“明天我若是不能突破,便必須得回去!”
燕京那邊,畢竟已經過去了九天,今天和明天,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當天晚上,舟倩雯也得知了林凡要回燕京的事情。
她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並且毫不猶豫的便說要跟林凡一起回去。
喻洪想要阻攔,可哪裡能攔得下?
舟倩雯這一晚,做了許許多多的酒菜,幾人喝了不少燒酒。
這幾日雖然每天都是砍柴燒火做飯,但這樣簡單的日子,舟倩雯倒是挺喜歡的。
她雖然喜歡這樣的生活,但並不會癡迷進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不會過這樣的生活的。
林凡喝了幾碗燒酒,腦袋暈得厲害,這纔想起來,特麼,自己已經沒有法力了。
以前有法力在時,不管怎麼喝,都不會喝醉。
但現在,林凡卻是一頭倒在桌上,傳出了打呼聲。
舟倩雯雙手撐在自己的下巴處,她明亮的眼眸看着熟睡中的林凡。
林凡腦袋暈乎乎的,徹底的睡着了過去,而他身上所佩戴的那塊玉佩,則綻放出了一股淡淡的光芒。
……
他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這裡,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是伸手不見五指一般的漆黑。
林凡大聲喊道:“有人嗎?”
漆黑之中,沒有絲毫的迴應,反而是傳來了林凡的不少迴音。
“林凡……”
黑暗中,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頗爲滄桑,林凡問道:“是誰?”
“是我。”
這時,一個和林凡有諸多相似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林凡盯着這人,過了許久,說:“你是?”
“林星淵。”這個男人沉聲說道。
“果然是做夢嗎?”林凡不由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林星淵目光復雜的盯着林凡,隨後,他慢慢的來到林凡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想到你長這個樣子,讓我好好看看。”
聽到這,林凡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林星淵。
難道不是夢?
那他又是?
林星淵看到林凡目光中的驚慌之色,說道:“你不用奇怪,這是我當初離開你母親時,所留下的一道法力,本質上來說,也確實是我,爲的,就是我若回不來,能看看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什麼模樣。”
林凡聽到這些時,目光死死的盯着林星淵的雙眼。
二人雙目死死的對視着。
林凡突然聲嘶力竭的吼道:“你爲什麼要走?爲什麼在我還未出生時,便離開了?”
“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我的同學都有父親來接他們放學,你知道我多羨慕嗎?”
“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吃了多少的苦楚。”
“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