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一處對外開放的公園,空氣中瀰漫着荷花的清香,微風輕輕吹過,粉紅的荷花在碧綠的花池中緩緩的起舞盪漾,如此唯美的景緻,宛如一幅畫卷,吸引着過往的人羣。
在荷花池邊的涼亭內,端坐着一個頭戴白色大沿草帽的女孩,草帽上那朵藍色的小花與她身上穿的寶藍色長裙相得益彰,遠遠看去,一襲藍衣充滿了誘惑,襯托出了他的嫵媚氣韻,同時,也兼具了一份女王般的氣場。領口鑲嵌着閃耀奪目的寶石,更平添了一份高貴典雅的氣質,一根細腰帶在腰間,也極爲奪目,更能體現出她曼妙的身姿,隱隱的纖腰,修長的美腿,優雅又附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如此美麗的女人,讓來來往往的人,忍不住去偷偷的多看她幾眼。
她左手拖着調色盤,右手在面前支着的畫架上專注的塗抹着,沒多久,荷花池唐的美景,在她的畫筆下,栩栩如生的勾勒在了畫布上,她非常滿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輕輕地她將頭頂的草帽摘掉,露出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當她摘掉草帽的那一瞬間,一陣微風掠過涼亭,吹拂着她的長髮,那一刻,附近的所有人都停下腳步,屏住了呼吸,這是一個多麼漂亮惹人喜愛的女孩,尤其是那對黑如矅玉的雙眸,清澈的更加晶瑩燦爛,清純的沒有一點雜質。
她如此清純的外表,任憑是誰都不會把她,與身爲冷血軍團一員的畫眉鳥聯想到一起,可她,就是代號爲“畫眉鳥”的朱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傾斜着照耀在碧綠的池塘,映入眼簾的荷花帶着露水,顯得更加嬌豔,她又仔細品鑑着自己的畫作,時而搖搖頭,時而嘆嘆氣,隨即又在上面添了幾筆,重新凝望了一會,滿意的微微一笑,那一笑,足以傾城。
“朱顏,多久沒拿過畫筆了?好久了吧!都快失去自我了。”朱顏俏皮的笑了笑,看着心滿意足的畫作,自言自語的說。
她輕輕地站起身,離開涼亭,下了臺階來到荷花池邊,蹲下身子,將手中的調色盤浸在水中,用一塊乾淨的白布將盤子裡的顏料洗去,之後把自己的畫筆也清洗乾淨,這是她的習慣,每到一個有山有水,能讓她流連忘返的地方,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眼前看到的美景,用畫筆把這一刻的美好記錄下來,然後再用清水洗滌自己繪畫用的工具,她如果不是組織成員,可以成爲一個傑出的畫家。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低沉而又有些膽怯的聲音:“大姐,你讓我盯着的人,他已經離開別墅了。”
朱顏的身影震了震,沒有回頭,聽到這個消息,她應該高興纔對,可爲什麼她確是蹙着眉頭,臉上的喜悅之色,也隨即消失?她無聲的冷哼了一聲,沒有迴應身後的人,更沒有回頭去看。
“真的,我親眼看他離開的。”聲音又從她身後傳來,男人以爲她的不理不睬是因爲不信任,所以極力的想要辯解。
朱顏將調色盤盛滿了池水,緩緩的起身,然後出其不意的一個轉身,將盛滿水的調色盤都潑到了身後那個男人身上。
“奶奶滴,要是讓我知道你敢騙我,小心我把你給剁了喂狗。”
站在身後的高大魁梧的男人,並沒有躲避她的挑釁,而是恐懼的戰戰兢兢,“我的好姐姐,我說的可句句都是真話,那個平頭小子,我親眼見到他離開別墅,後來我有跟了他一段時間,見他是往我們平時出沒的地方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急匆匆向你彙報。”
“還敢還嘴是不是?你那麼笨,難道就沒被他發現?”朱顏走到男人的面前,揮起右手,作勢想要扇他耳光的動作,而男人也害怕的閉上眼睛,準備硬生生接着這一記耳光,但是朱顏,並非向他下手,這只是在嚇唬他。
終於,她還是緩緩的把手放了下來,氣憤的把調色盤也扔了過來,男子用手一擋,順勢把調色盤拿在手裡,傻傻的笑。
“你還敢還手?”
“不不不,我怕閃了姐姐的手,這調色盤可是姐姐心愛之物,萬一被打壞了,豈不是可惜了?”男子齜牙咧嘴的笑着,心裡對朱顏是極爲的恐懼。
朱顏聽了咯咯笑着,轉身又回到涼亭,在她的手提包裡取出厚厚的一疊錢,放在了涼亭的石桌上,說:“這錢是給你,還有你的那幫兄弟的,全當是勞務費吧!”
“姐,這你就見外了,不就是教訓一下那個小子嗎?兄弟們明白。”看着石桌上厚厚的錢,雖然心動,但卻不敢向前去拿。
“叫兄弟們盯緊他!有什麼狀況,隨時向我彙報。”她把畫架上的那副作品收了起來,又重新鋪上一張嶄新的畫布,調整了一下方向跟角度,準備想在畫一幅美景。
“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麼?”朱顏一門心思的尋找最好的角度,來畫一幅山水畫,差點忘了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
“姐,你今天,真的是太美了!”那個男人深情的對着朱顏說,他早已被朱顏的美麗所折服,不然,怎麼會對她惟命是從。
“馬上給我滾!”
朱顏顯然沒有因爲男子的讚美,而對他有什麼好感,相反,她竟然惱羞成怒,怒喝了一聲,讓那個男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連連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抱頭鼠竄的想要離開。
“慢着!”
就在那個男人準備要走的時候,朱顏又叫住了他,“把調色盤給我放在石桌上!”
“好的,好的!”男人戰戰兢兢的轉身,畢恭畢敬的把手中的調色盤放在了石桌上,強顏歡笑的又說:“姐,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們一定照辦。”
“嗯!把錢拿着,我朱顏辦事,不想欠別人的情。”朱顏擡起頭,凝視着眼前的男子,以命令的口吻,讓他把石桌上的錢收起來。
那個男人瑟瑟的不敢不從,慢慢的挪動着步子走到石桌前,把那疊厚厚的錢揣了起來,又壯着膽子偷偷瞄了幾眼朱顏,這麼美麗妖嬈的女人,怎麼脾氣這麼大?一會雲一會雨,一會是晴天,一會又是雨季,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你去把那個人引到你的地盤上,把我的行蹤稍微透露給他一點,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破綻,懂了嗎?”朱顏又囑咐了男子一句。
“懂了,懂了,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男子轉身便匆匆離開了涼亭。
待他走後,朱顏又拿着調色盤開始進行調色,專心致志的以新的視角,刻畫着自己認爲最美的荷花池唐的美景。
那些對她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的人,是這一帶的地痞無賴,在她初來乍到,逃避冷血軍團追捕,無家可歸的時候,這羣人盯上了她,畢竟她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總是夜間行動,難免會遭到這樣或者那樣的騷擾,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表面柔弱純情的美女,卻是一支帶刺的玫瑰,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被她迷惑,一個接一個的嚐到了她狠辣的手段,最後,這羣人奉她做了大姐,而她也因此有了一個穩定的落腳的地方。
她清楚地知道,組織內的人,短時間根本就找不到她,更不會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她,會選擇跟一羣社會渣子混跡在一起。
自從在天上人間,她被蛾女與花贏發現後,生怕被組織發現,於是就一直保持靜默,伺機尋找可以報仇的機會,但是她又很忌憚迦洛,對於迦洛也漸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也很清楚,如今已經完全喪失了向染晶下手,來報復染峰的機會,所以,她不甘心。
距離染晶結婚的日子已經很近了,她試圖利用不雅照片,以及輿論的譴責,來徹底摧毀染晶的形象,已達到復仇的最初目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唐家這麼會玩,這種危機公關都能做到合情合理,天衣無縫,讓她又陷入了困惑中。
她該怎麼辦?明着肯定鬥不過染峰,暗中去綁架她女兒,又被迦洛給破壞掉了,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畢竟她是一個人,如果多一個人,或者做跟冷血軍團對立的組織形成同盟,可能她有機會報仇雪恨,否則,她一丁點機會都沒有。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強大的存在,她發覺花贏很憎惡迦洛,在他們打鬥的過程中,朱顏一直都在關注着迦洛,很明顯,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次交手。迦洛肯定是站在冷血軍團對立面的人,或是隻冷血軍團宿敵所培訓出來的成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不如嘗試一下,和迦洛合作,讓迦洛成爲自己的幫手,或者跟他們聯盟,一起滅了冷血軍團,這是她唯一能選的路,也只有這條路能走得通。
但由於她的自尊自傲,使得她不願去主動找他們合作,她深知上趕着不是買賣,她主動示好,肯定得不到任何好處。她的思想就是,從來不會主動示好一個人,等着那個人來找她,條件一開,她覺得沒問題,OK,咱們合作吧!這就是她的理論思想。
她相信憑手中掌握着的大量情報,不光是冷血軍團想要,那些對冷血軍團深惡痛疾的民間組織,也想要,所以一定會主動來找她,向她示好,開出最好的條件,給予她最好的保護,這樣,在人生安全得以保護的情況下,她才能順理成章繼續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