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護士查房的時候,才發現衛靳被人捅了一刀,死在了病房裡,地上躺着兩具屍體,是整日看守他的那兩個兄弟!
醫院立刻報了警,並且調取了監控,排查可疑人員,發現了穿着黑色斗篷的蘇韌出現在了視頻中,並且向衛靳的病房走去,只不過,他到達衛靳病房外時,那兩個看守的的人,早就被割斷了喉嚨死了,他只是把他們拖進病房而已。
在監控錄像中,並未找到兩個人被害時的影像,好像是被人故意黑掉了,根本就差不到當時的畫面。
警察聯繫到了丁任,叫他來認領死者,在得知衛靳被害的消息時,丁任相當震驚,連忙通知了來敏熙、楊川以及常雕等人。
等到衆人齊聚醫院的時候,衛靳等三人的屍體,已經送到太平間去了,來敏熙冷漠的看了一眼常雕,沒有說話,帶着衆人進了太平間,查看衛靳他們的屍體。
警察已經守在屍體旁多時了,就等着來敏熙他們前來認領屍體,並且他們也要進行一個簡單的詢問。
來敏熙是渣區一姐,沒有哪個警察不認識她的,所以把案件的整個過程,都透露給了來敏熙,並對她例行公事,進行了一番詢問。
來敏熙也大致瞭解了事情的原委!她哀嘆一聲,有些力不從心了,掀開蒙着衛靳的被子,忍不住問道:“會是誰呢?”
身旁的丁任,突然嘶吼一聲,朝着常雕臉上就是一拳揮了過去,鼻子以及嘴瞬間被打的鮮血直流,他暴跳如雷的大罵道:“草泥馬了隔壁,都幾巴是你,要不是你,捅了衛靳好幾刀,以他的本事怎麼會被人害死?現在人沒了,你高興了?你個麻痹挨千刀的,我真想在你身上紮上幾刀,也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臥槽尼瑪,氣死我了,”
“任,你錯了!”來敏熙冷冷的對着丁任說道,“如果說衛靳身上有傷,纔會被人有機可乘,用利器刺入心臟而死;那麼,其他兩位兄弟呢?他們都是被一刀割斷喉嚨而死的,咱們都很清楚,這兩個兄弟的本事,絕對不可能在全神戒備的情況下,被人割了喉嚨。你看他們三個人,好像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
丁任面對來敏熙合情合理的分析,有些啞口無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川說道:“說明,下手殺他們的人,他們認識,而且很熟!”
“沒錯!”來敏熙點點頭,“也只有熟人,纔會讓他們放鬆戒備,也只有熟人,纔會在他們毫無防範的情況下,一刀割斷他們的喉嚨。也只有熟人,怕我們事後追查,纔會把監控搞壞,讓我們無從查起。”
楊川點點頭:“那會是誰呢?”
來敏熙又看着早已渾身冰冷僵硬的衛靳,心痛道:“他們,又斷我一臂,這筆血債,我一定會讓他們加倍奉還!”
“你們的意思?難道說,殺死衛靳的不是蘇韌?另有其人?”丁任慢了半拍,才緩緩的想明白。
來敏熙點點頭:“他只不過是幫忙處理了一下屍體,把門口的兩位兄弟,拖進病房而已。”
“這還用說嘛?肯定是蜘蛛!”楊川解釋道,“從坦克開始,然後是薛靚,然後是蘇茉,再到衛靳,也不知道,下一個目標,他會選擇誰?”
“媽的!”丁任爆了一句粗口,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就這樣被他們牽着鼻子走?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
“沒有辦法!”楊川想了想,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敏熙道:“自從龍博死後,我就對自己說,我不想看到自家兄弟相殘,也不希望看到還有誰做出出賣兄弟的事情,我不知道‘蜘蛛’是誰,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咱們兄弟,你們每個人,我都瞭解,這種事,你們絕對做不出來。”
“熙哥!”丁任輕忽了一聲來敏熙,“蜘蛛這個人真是心狠手辣,兄弟們不能放過他,絕對不能!”
來敏熙轉頭,凝視着衆位兄弟,說道:“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再出現什麼意外,從今天起,你們一定要保持十二分的清醒,我不希望看到再有人遇害。”
常雕捱了一拳,面無表情,始終都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攥着拳頭,盯着衛靳的屍身,他們親如兄弟這麼些年,一起出生入死,想不到現在卻要陰陽兩隔,心裡肯定十分傷感!
“常雕,你有心事?”來敏熙冷眼看向不語的常雕,好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薛靚與衛靳是你的生死之交,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你沒辦法接受他的死,也很正常,我最不希望你去做一些傻事,你懂我的意思嗎?”
常雕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隨着來敏熙離開了太平間!
聽聞衛靳死在醫院,唐迦洛立即離開唐家,來到渣區,親自找到熙哥,來了解情況!
其實,在染晶殺害蘇茉的當天,蜘蛛就又想過要殺死衛靳,這是從染晶口中得知的事情,只是當時,唐迦洛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憤怒,根本沒有想到,蜘蛛會這麼快又對衛靳下手。現在,他心裡也覺得有愧疚,對不起衛靳,也對不起熙哥。
來敏熙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是上帝武裝跟冷血軍團之間的恩怨,他們殺我兄弟,就是爲了想要搞垮上帝武裝。也是爲了報龍博之仇,我有心理準備,只是,不應該在連累了你!”
“連累?”唐迦洛冷笑一聲,說道:“從咱們認識到現在,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退縮過?現在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又怕連累我?”
“他們太殘忍了!連續殺了我好幾個兄弟,我真得是力不從心!”來敏熙搖搖頭,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唐迦洛調侃道:“說句心裡話,我總覺得蜘蛛是衝着我來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盯上我了,就算沒有你們,他也一樣要來對付我,換言之,就算沒有我,他也會殺你兄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想蜘蛛也把我跟你視爲他的敵人,巴不得我們一拍兩散。”
來敏熙長嘆一聲,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常雕,薛靚跟衛靳是他的左膀右臂。尤其今天,我看到他不言不語的,一個人離開的背影,好心疼,我一直都把他當弟弟,就怕他有什麼意外!”
唐迦洛一愣:“他會有什麼事?”
來敏熙表情嚴肅的說道:“他今天看到衛靳的屍身,不吵不鬧,不悲不忿,我總覺得,他有事瞞我!”
唐迦洛笑了笑道:“女人的直覺也不一定都準,你想多了吧!常雕本來就是個悶葫蘆,不愛說話。你是擔心他會找冷血軍團的人報仇?他會主動去找蘇韌?別開玩笑了,現在蘇韌被通緝,上哪找他去呀?”
“我就是怕他會這樣做!”來敏熙很肯定自己的想法。
說着,她擡起頭又冷冷的看着唐迦洛,說道:“其實,常雕以前有心事,是從來不會瞞我的,我能從他眼中看出他在想什麼,我再看到他注視衛靳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心事,但我詢問他的時候,他又不肯說,只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連句話都不願意多說。這不像他以前的作風。”
“也是!”唐迦洛點點頭,覺得來敏熙說的話也有道理,“可能,他一時無法接受衛靳的死吧!畢竟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也可能是因爲,在蘇茉下葬的那日,他捅了衛靳幾刀,覺得心中有愧吧!老實說,我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挺大的。”
來敏熙點了點頭,也表示贊同唐迦洛的話,“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他既然有心事,就會知無不言的告訴我,這回,他卻隱忍不語,我倒覺得很奇怪,到底是什麼心事,讓他不想對外人提起呢?我真是搞明白了!”
唐迦洛的目光有望向來敏熙,說道:“別擔心了!他要是想對你說的話,自然會去找你。”
來敏熙一副冷麪,哀嘆道:“可我總覺得,他會出什麼事?”
唐迦洛笑了笑:“女人的直覺有時不一定準,他會出什麼事?你別告訴我,蜘蛛下個目標會是他?那豈不是找死嗎?他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他可不是薛靚,更不是衛靳,他是常雕,渣區的金牌打手,從無敗績,誰敢挑戰他,那不是找死嗎?”
來敏熙自嘲道:“我確實有些胡思亂想,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怕是接二連三的命案,惹我的心神不寧!”
唐迦洛笑了笑,沒有說話,來敏熙又道:“但願如你所說,一切都是我在胡思亂想!”
唐迦洛點點頭:“是啊!常雕的武功,你還不放心?除非他自己去找冷血軍團,否則,不可能會出什麼事!”
來敏熙冷笑一聲:“對此,我已經提醒他了,千萬不要衝動,不要想着報斷臂之仇,也不要去做那些傻事,他答應我了,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我的身邊,直到事情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