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劍橋大學的高材生,父親是南方某市的一個辦公室主任,因爲與王伯父有生死之交,所以兩家人聯繫的非常密切、而許平對於葉兒早就傾心,所以想千方百計的和葉兒在一起,但是今天,葉兒突然和一個青年離開王家,這對許平來說是一個打擊。
許平想來,這麼多年來,自己千方百計討好葉兒,到頭來便宜了別人,這讓他怎麼也受不了。於是許平就向王伯父提出了與葉兒定婚的要求。
在許平和葉兒小時候,王許兩家曾經有意向讓許平和葉兒聯姻,從而加深兩家人的關係。但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了,王家早非昔日的王家了,許家也非昔日的許家了,和龍飛宇比起來,許家可以說什麼也不是,所以王伯父自然不會同意許平的要求。
天真的許平還以爲龍飛宇只是個普通人,自己許家好歹是個名門望族,王家必然會同意的。
“許平,你回去吧,你的要求我是不會同意的。”王伯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許平,只要能和龍家稿誰關係,區區許家,算的了什麼?
許平臉色鐵靑,被毫不猶豫的拒絕,誰的心裡都不好過,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許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心中決定一定要讓龍飛宇和王家好看。
龍飛宇這幾天很煩,不僅僅是因爲青龍幫的事,還有就是飛龍集團的事,飛龍集團和世達集團在步行街的教職工商鋪方面競爭終於以失敗告終。
龍飛宇不知道世達集團是用了什麼辦法收購了教職工的商鋪,要不是收購瞭望花區的地皮,恐怕飛龍集團的發展速度會受到世達集團的影響。
現在新的地皮已經破土動工,爲了加快速度,龍飛宇找了多個施工隊一起建設。
房地產是飛龍集團發展的第二步計劃,爲了加快發展,龍飛宇利用劉聰和王大勇的關係,以望花區的地皮作抵押,向銀行貸了幾億款。
“咣鐺…咣鐺…”打樁機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每一次撞下的衝擊力把地面的震得一動一動的。龍飛宇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建築工地外,看着裡面忙忙碌碌的工人和進進出出運送材料的車子。在工地周圍用磚砌了一圈圍牆,進口處用白漆寫了一行大字:上海飛龍集團大廈,上海飛龍集團房地產有限公司。
工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座三層的簡易樓房,樓下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和白漆一樣的大字,底樓是幾間房和一間大倉庫,房子看起來是住人的,門口亂七八糟的掛着一些洗好的衣服,還有些零件類的建築材料正堆在倉庫外,兩個帶安全帽的人正向裡面搬着。二樓三樓全是一間間的辦公室,門口掛着門牌,遠遠的,也看不清楚上面究竟寫的是什麼東西。
“你找誰?”看門的老頭從門衛室裡探出頭來,由於巨大的機器聲一陣陣傳來,他用出吃奶的力氣,直着脖子衝着龍飛宇吼道。
“我找葉偉信!飛龍房地產的葉經理!”龍飛宇把手放在嘴邊當成擴音器高聲回答道。由於飛龍集團沒有可信任的人,龍飛宇就讓葉偉信作了經理,當然,葉偉信現在還不知道龍飛宇是飛龍集團的董事長。
“啊?哦!找葉經理啊!你去那裡三樓第二間辦公室!”老頭豎着耳朵聽到後點點頭,伸出手來指着簡易樓的三樓吼道。
“謝謝啊!”龍飛宇向他揮了揮手,轉身向簡易樓走去。
由於簡易樓離打樁機有一短距離,再加上前面還有一個拐角,當龍飛宇走到樓前的時候,聲音已經輕多了,找到樓梯口,龍飛宇順着鋼梯向上走去,一樓二樓上上下下的人挺多的,有些是穿着公司勞動服的工程人員,有些是穿着西裝彆着BB機的包工頭,還有幾個帶着安全帽,嘻嘻哈哈一邊打鬧一邊向下跑着,說着外地口音的建築隊民工。龍飛宇看見二樓的專角處就是兩間廁所,估計他們都剛是從那裡走出來。
等上到三樓就沒什麼人了,而且格局也和一、二樓完全不同,右手邊是一排走廊,走廊一側有三間房間,第一間門開着,裡面擺着一個大圓桌和一圈椅子,看門口的標牌寫的是會議室。龍飛宇按着門衛老頭的指點,向第二間屋走去,走到門口,就看見門上掛着一塊牌子:總經理辦公室。
龍飛宇見門關着,推了推,裡面鎖着,伸手敲起了門。
奇怪,葉偉信現在是飛龍集團房地產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怎麼現在人不在?
“篤篤…篤篤篤!”等了半天還沒開門。“難道人不在?怎麼看門老頭沒和自己說呢?要不就是工地上聲音太大,裡面沒聽見?”龍飛宇側耳聽了聽門,裡面沒動靜,也許是葉偉信出去了吧。
既然來了,就在附近轉轉也好,或者問問其他人葉偉信去哪裡了,想到這裡,龍飛宇向最裡面一間走去。走到門口,看見上面掛着副總經理室的牌子,龍飛宇啞然笑了笑,心裡想起葉偉信說起的他們房地產公司副總經理的事,呵呵,就問他!順便看看這個副總經理是塊什麼料。
“篤篤…篤篤篤!”龍飛宇輕輕敲了幾下門,沒人開門。“不會吧!全不在?”龍飛宇有些鬱悶了,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屋裡有些聲音響動。“有人?難道剛纔沒聽見我敲門?”龍飛宇加了點力氣,敲了幾下,等了等還沒見人開門。“!不開門?”龍飛宇火大了,用力敲了起來,並叫喊道:“有人沒有”
“呯!嘩啦”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了,接着就是一陣騷亂的聲音傳來。“嗯?難道是”龍飛宇先是被聲音嚇了一跳,接着腦子裡馬上閃過“小偷”這兩個字,看這樣子一定沒錯,肯定是進了小偷,要不怎麼會不開門,裡面還亂哄哄呢?
“開門!再不開門我踢門啦!”這是自己的公司,在工地上大白天的偷東西被自己發見,不得不抓。龍飛宇早就腦子一轉,打好算盤了,就算是打起來,不說自己有功夫在身,就是沒有,怕什麼?只要到時候一聲招呼,民工兄弟們一哄而上,不把小偷揍死算是好的了,他還敢和自己糾纏?麻痹的!龍飛宇生平最恨的就是小偷!記得以前,一個月里居然被偷掉了五輛自行車,直氣得他牙癢癢的,恨不得抓住偷他車的小偷爆打一頓!現在居然在這裡碰見小偷,而且又在自己地盤上,怕個吊?龍飛宇心裡興奮,想着等會先嚇得小偷逃跑,再叫人抓住他,到時候,嘿嘿!邊上打打太平拳,好好出出自己以前自行車被偷和現在被小日本打擊的悶氣。大力的踹起門來,並邊叫嚷着。
“來了!馬上開門!別踢啦!”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而且說的是上海話,龍飛宇一愣:“怎麼?這小偷不跳樓逃跑還來開門?而且還是上海人?膽子這麼大?”
龍飛宇砸門的拳頭停了一下,猶豫着,心想:“難道我搞錯了?不是小偷?”
正在這時候,門打開了,一個四十來歲,白白胖胖的眼鏡男一臉怒氣衝衝的站在龍飛宇面前。只見他穿着一套名牌西裝,衣服有些折皺,特別是袖子一截長一截短,明顯是剛急急忙忙穿上去沒有拉好,而且袖口上的商標也貼着,上面油跡斑斑,線都脫了一半,搖搖欲墜的還捨不得撕下來。領帶歪打着,襯衣釦子明顯扣錯,第一個釦眼居然扣到了第二個釦子上去,一高一低的,抹着髮蠟烏亮的頭髮也有些零亂,就像剛從牀上爬起來一般。怎麼看都是一副狼狽樣,更好笑的是,他的褲子的前門襟開着,隨着他的左腳踩在門口臺階上有節奏的抖動,站在他面前的龍飛宇一眼就能清晰的看見他裡面的白色棉毛褲,幸好是現在是快十一月份了,要不天再熱點的話,龍飛宇估計他的“校長”就得跑出來溜噠了。
“幹什麼?敲門這麼響?沒王法啦?”他見門口站着一個他不認識的年輕人,鐵青着臉衝龍飛宇喊道。
“你是?”龍飛宇疑惑的問道。
他指了指掛在門上的牌子,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說道:“沒見上面的牌子啊!我是副總經理!”
“啊!這個就是飛龍集團的房地產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殷鐵生怎麼找了這樣一個人?”龍飛宇心裡一驚,上下打量着他。
“看什麼看啊?難道我不像副總經理?”眼鏡男見龍飛宇懷疑的表情,不滿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