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屈指一彈,鉢盂下方升起一團青光,託着鉢盂平平向小七飛了過去。
小七大喜,剛要伸手拿取,那邊魚靖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小兄弟,這鉢盂本是我教之物,現物歸原主,多謝小兄弟幫我教恢復大寶。”
話音未落,這魚靖探出大手便向鉢盂隔空抓了過去,那鉢盂本是孤雲宗法寶,他自然懂得操控之法,受他牽引之下,小七一個不查,鉢盂猛地脫控反向魚靖飛了過去。
小七大怒,哪裡肯放手,也連連虛抓,那鉢盂滴溜溜亂轉,兩人也不佔重寶,就在空中各施法力爭奪起來。
只是小七終歸法力有欠缺,不及魚靖,那鉢盂微一僵持後便向魚靖飛了過去,見此南宮婷秀面上顯現得意之色,本是宗門之物,該自己得,至於母親,私下斬她夫君,困住父親,心中也有恨意,索性也就由着父親處置了。
孤雲宗衆弟子長老臉上也都露出笑容,知道這法寶掌門就要收回來,個個有些得意。
“主人!”小七見狀頓時大急,向楊南投來求助的目光。
“小七莫急!”楊南擡手一招,那鉢盂又向他手上落來,不管魚靖如何唸咒掐訣都不管用,此寶被他重新祭煉過,自有他的印記,也能掌控。
那邊南宮婷秀見狀,與數位長老各自合身而起,竟然飛上來伸手搶奪。
楊南擡手一震,將數女齊齊迫退,已穩穩的將紫金鉢盂抓在手中。
“主人!”小七飛過來,將鉢盂抱在懷裡好不歡喜。
“你……”那邊魚靖頓時面現不悅,沉着臉道:“楊小友,這鉢盂本是我教之物,你因何搶奪?難道欲與我孤雲聖宗開戰不成?”
不似之前那般孤立無援要依靠楊南,現在重掌山門,手下弟子長老衆多,他自覺有了跟楊南對抗的本錢,說話也有些不客氣起來。
楊南微然一笑,“魚宗主,這鉢盂要殺你我,卻是遭劫破碎,被我重新祭煉,已了去前面因果,自然歸我所有,否則我若不破去玄天晴水,恐怕教主也有滅身之危吧。”
“你!”魚靖臉色鐵青卻是無話可說,旁邊南宮婷秀卻喊道:“姓楊的,你救出我父親,我當心存感激,但是你說紫金鉢盂是你之物卻不妥,難道那陰陽鏡,螺痕鞭被你搶去都是你之物不成?你若如此霸道,那本宗主承蒙你救父之恩不惜一戰。”
說罷,南宮婷秀又祭出了青劍,其餘長老弟子、南宮飛霞,各祭法寶,也是怒氣衝衝,面有不善之色。
“呵呵,這陰陽鏡螺痕鞭並未破損,未經我手祭煉,算是你教之物,看在魚兄面子上,我自然還你們。”
楊南大手一揮,陰陽鏡、螺痕鞭便落在南宮婷秀幾人面前。
“那雙蛟剪呢?”南宮飛彩不甘的衝楊南喊道,蓮步款移已來至衆人之前。
“敗軍之物焉能不取?”楊南哼了一聲,懶得再理她。
“你!”雲霞仙子跺着纖足,擰着細腰,卻也無可奈何,正如楊南所說,當日雙方是敵人,強者爲尊,既然敗了,法寶自然被人家取走,誰讓她技不如人了。
這邊魚靖臉色陰晴不定,卻懼於楊南實力早生拉攏之心,不願開戰,場面一時僵持下來。
楊南見狀卻是笑道:“小七,我們爲人家出生入死,重掌大位,到頭來卻連口水酒都沒有,再呆在這裡還有何意?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走!”
說完楊南一拉小七玉手,兩人騰身就要離開。
“哎慢來,慢來!”魚靖趕忙阻擋,卻是笑道:“兄弟幫我重掌大位,本帝豈是那無情無義之人,快隨我進殿,痛飲兩杯,我孤雲宗有一酒名弱恆,卻是借弱水精氣合風塵果煉製,濃烈清遠,兄弟和七姑娘不品一品,豈不羞煞老夫,兩位裡面請!”
說完,也不管楊南作何想,便拉着他的手向殿內走去,一副親密之態。
擡手不打笑臉人,楊南不好再與之翻臉,而且星象宗在南域,跟孤雲宗搞好關係也沒壞處,也只好隨他進入大殿。
那邊孤雲宗幾個長老、雲霞仙子都過來,也裹着小七,有說有笑走進大殿,只是幾個人眼神卻不時瞄着小七手上的紫金鉢盂。
終歸是祭煉不久,鉢盂還不能隨心所欲掌控,難免被她們搶奪,再出手反奪,必然撕破臉皮,小七索性手一揮,將鉢盂收進了戒指中,看的幾個人臉色各自沉了下來,卻不好說什麼,小七抿嘴一笑,卻是有幾分得意。
大殿內錦鸞金柱,晶石鋪地,光彩紛呈,倒是修行福地,甚是豪華,左右列兩排長案,後有玉蒲團,想是會客之地。
早有童女、仙子飛來,來往獻上靈果,擺上靈酒,雙方分賓主落座,魚靖高坐帝席,意氣風發,那南宮小茵一臉喪氣,只以奴婢的身份在下首相陪,心中不免惱火,三千前,仗着丈夫寵愛,她都是與魚靖平起平坐,哪曾落得這般境地,但是元神被制,雖頂着妻子的身份,卻與奴隸無異,也自無可奈何,只好來日慢慢算計。
這邊魚靖卻是笑道:“小兄弟且嚐嚐我這弱恆之酒如何?”
楊南端酒飲了一杯,入口濃烈,精氣肆虐,卻又香氣醇厚,回味悠長,一旦將酒意煉化,便可化作自身法力,於他也就罷了,如果練氣、金丹修士服用,足擋的十年苦修,的確是好酒,當即讚了一聲。
“小兄弟既喜歡,便留幾壇,我知兄弟已建宗立派,賜給手下也是好的。”魚靖笑道,擺手讓女修端了六壇放在楊南面前。
楊南也不推辭,大袖一甩收了進去,救了他一命還不值幾壇酒嗎?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酒過三巡,魚靖卻是擺手笑道:“彩兒,你上前與你楊兄敬杯酒,他救了外公,也當的此禮。”
旁邊座位上南宮飛霞站起,香風襲面,盈盈走來,與楊南斟了一杯酒,笑道:“楊兄弟請,雲霞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