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冰雖然想極力阻止這一切,然而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整晚沒睡覺,通宵沒有眨一下眼睛。月亮還沒落下去,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太陽的光芒已經遮蓋住了月亮,大地已經露出了他的輪廓。
一夜無事。韓如冰這才鬆了口氣,驅車回去到公安局院裡,停了車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一夜的忙碌也沒有白忙,什麼事情都沒了生。
正在做個好夢,突然一陣急驟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誰呀,這麼大清早的就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韓如冰迷迷糊糊從牀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打開房門。來的人一句話將韓如冰從睡夢中嚇醒。
“不得了韓隊長,昨晚出了兇殺案。”
進來的幹警驚慌失措,打一清早的電話,沒打通這才親自跑到韓如冰的房間,將他吵醒。
韓如冰一看倒真的是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今早也睡得太死了。許是昨晚太累了。韓如冰已來不及細問情況,一面穿衣服一面與來的幹警急匆匆地往外走。
那幹警一面走,一面將案情簡單地彙報了一下。據清早晨練的老人報警說,在城西的一片樹林中,發現了一位女子的屍體,該女子全身一絲不掛,兩隻*已經被咬去。
又與上次的慘狀一模一樣。韓如冰不假思索,幾大步衝進了程新明的牢房。程新明在牢房裡睡得正香。韓如冰又問了看門的幾個警察,昨晚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一個個搖頭,都表示沒什麼情況。有位幹警欲言又止,昨晚覺得有股陰風從臉面前吹過。這是情況嗎?顯然不是。
韓如冰又驅車來到案發現場。已經有許多警察圍住了現場,保護好現場,不讓閒雜人等進入。韓如冰撥開看熱鬧的人羣,擠入現場,亮出自己的身份,進入了警察的保護圈裡。
面前的慘相慘不忍睹,一位年青的女子,一絲不掛,倒在了樹林的草叢中,胸前兩個*已不知去向,只露出兩塊鮮紅鮮紅的巨大的傷口,還在滴着血。
警察的初步判斷是
,*殺人滅口。
韓如冰看了看死者的眼睛,與上次死去的女子眼神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一絲驚恐沒有一絲畏懼,反而是帶着巨大的滿足,巨大的幸福而去。死者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韓如冰驚愕,百思不得其解。死者對死竟然會是一絲感覺都沒有嗎?好象是什麼東西將其迷惑住,將其麻醉,而是在一種巨大的幸福之中,不知不覺地死去,連身上的兩塊肉被咬去,竟都是渾然不覺。
想不通,韓如冰想不通,難道真有什麼魔力不成,將死者攝住了心魂。死者對死居然沒有一絲痛,沒有一絲感覺,這會是什麼樣的兇手?
作案之人手段之慘忍,慘不忍睹,而且還沒看見如此怪異的作案手段。現場巨然沒有留下一個腳印,一點蛛絲馬跡。韓如冰大駭,破這麼多年的案子,還未碰到過如此棘手案子破這樣的案子,重要的是採集證據,現場不可能沒有留下兇手的一點行蹤,韓如冰仔細地搜索,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可疑之處。
腳印,毛髮,衣物,死者體內的*,這一切都是韓如冰要尋找的證物。
而在昨天的晚上,有一個女人,她動搖了對程新明的信心,那一瞬間,她已經覺得不能有這樣的行爲,也不能再有對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的愛情。
對她那一段出軌的戀情產生了厭惡,對自己有愛情產生了懷疑,對自己的丈夫產生了負愧感,對自己的家庭產生了責任感。
距離產生美,但一旦距離太遠,沒有機會去添材加火,愛情的火焰也會慢慢熄滅。那曾經炙熱的高溫也會慢慢冷卻。
擔驚受怕!這個死男人,讓我在球團廠投資了這麼多錢,本想到大賺上一筆,沒想到這該死的東西不走正路,有兩個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大肆賭博,結果身陷囹圄。這樣的男人值得自己去愛嗎?
男人此時正在廚房裡忙碌着,女兒正坐在桌子邊做着作業。多麼溫馨而又寧靜有家庭畫卷。
“吃飯羅,”伯利亞的丈夫將菜端到了餐桌,女兒歡呼雀躍,如燕子般從書桌飛到餐桌。
“哇,爸
爸真能幹,做這麼大好吃的。”嘴裡不停地嘰嘰喳喳,手裡也不停,這個用手拈一點,那個菜用手拈一點,送到嘴裡,狼吞虎嚥。
“看你這副饞相,”伯利亞笑了,露出的是久違的笑臉。
“爸爸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媽媽你快來嚐嚐。”
伯利亞的女兒與她媽媽一樣漂亮,聰明伶俐,乖巧可愛。
“小月,快去幫媽媽盛飯。”爸爸招呼她。
“好的。”小月又象燕子般飛進了廚房。伯利亞坐在餐桌旁,靜靜地感受着這一切。已經好久沒有在家裡吃過晚飯,已經好久沒有象這樣,好好地陪着家人,坐在餐桌旁,陪他們吃上一頓飯。現在她才感覺到這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整天在外都是應酬,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吃飯打麻將唱歌跳舞。行裡來的客人都少不了非得把她叫到一起,推都推不脫。
當然,太多的還是以應酬爲藉口,陪那可恨的男人在一起。
吃過晚飯,伯利亞的丈夫將女兒小月送到父母那邊。這時候突然停電了,屋裡一片漆黑。一個人獨自坐在屋裡,她已經從丈夫的的睛神中解讀出了今夜需要什麼。月光獨自撒進窗臺,地面上撒落的斑斑駁駁的樹影,顯得光怪陸離,那是窗臺的花枝在夜色中搖曳。
夜色多美呀,很久沒有獨享這美妙的夜景,心若止水,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只在這靜靜的夜色中,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靜靜的等待,靜靜地期待,門已經輕輕地打開了。丈夫“咦”了一聲,打着了火機,點着了蠟燭,見伯利亞在房間的窗臺邊靜靜地坐着,端着蠟燭走了進來,伯利亞站起來,丈夫已經將她輕擁入懷,手裡的蠟燭放在窗戶邊上的梳妝檯上。一陣輕風吹過,蠟光搖晃,屋裡影影綽綽,朦朦朧朧的,那一隻寬大的牀在向他們召喚。
女兒送走了,兩個人儘可以盡情地玩耍戲嘻,沒有了顧慮,沒有了羈絆,不擔心身旁的女兒會突然醒來,完全的放鬆,身心完全的自由,融入這月色之下,融入愛人那溫暖的懷抱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