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羅就手一抖,將許宗凱給扔了出去,不過,被兩名軍人接住,將他扶了起來,這傢伙氣得跳腳直罵:“唐玉玦你這個王八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老子要你不得好死!姚隊長,還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抓起來!”
姚武山就一揮手,幾名士兵就齊齊撲上!與此同時,十幾條槍對準了他,黑洞洞的槍口散發出無盡危險的氣息。
唐羅怒道:“你們想出爾反爾?”
冷欣也道:“剛纔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又動手抓人?!”
姚武山笑道:“我只是想帶你們去了解情況而已!”
冷欣的臉剎那間冷了下來,如籠寒霜,說道:“怎麼,你們連我也要抓?”
姚武山看了一眼許宗凱,然後道:“如果冷小姐非要阻止的話,那我們只好不客氣了!動手!”
“慢着!我跟你們走就是,用不着這般!”唐羅將手一擺,心中一團怒火熊熊燃燒,只不過,還是隱忍了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敷衍一下,待會隨機應變,總能找得到機會反擊,甚至逃走。至於冷欣,他絲毫不擔心,冷爲民好歹都是京城的副市長,雖然病重,但還掛着頭銜不是,還認識許多人不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女兒受辱!
“那就好!”姚武山發號施令,幾名士兵就過來用槍口指着唐羅,押着他前行。
冷欣本想立刻給自己父親打電話,但是手伸進包包一摸,壞了,好像手機剛纔落在父親的病房裡了,想了想,自己現在跟過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趕緊回去通知父親呢!當即落後兩步,衝姚武山叫道:“姚隊長,我就不跟過去了,希望你不要爲難我的朋友!要不然,我父親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姚武山頭也不回,道:“知道了!”卻是懶得多說,心道,冷爲民一個將死的人,得罪了又如何?再說,他病重,也許根本就沒時間沒這個精力來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只要抱緊了許公子的大腿就行。
冷欣衝唐羅使了個眼色,當即轉身朝父親所在的獨棟小樓跑去,她是千金大小姐,這些士兵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攔她!
………
唐羅自然沒有被帶到辦公室,而是被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房子裡面。
這是一棟靠着山壁而建的雜物室,裡面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廢棄物,說是垃圾房也不爲過,裡面有一塊空地,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
“你們想幹什麼?”唐羅見到,對方立刻有人拿來了亮晶晶的手銬,黑沉沉的腳鏈,都是精鋼打造,一看就知道相當結實,不由冷着臉喝道。
“哈哈,想幹什麼?你待會就知道了!”許宗凱揮揮手,立刻,兩名士兵就走上前來,在數條槍指着腦門的情況下,唐羅自然不敢絲毫反抗,乖乖地被戴上了手銬,腳鏈。
許宗凱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興奮得嘎嘎直叫,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這裡只留下幾個心腹就好了!
姚武山湊了過來,小聲道:“許少,差不多就行了,可千萬別搞出人命,要不然我們不好交代!”
許宗凱撇撇嘴道:“放心吧,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麼,弄出了人命,我爸恐怕頭一個就不饒過我!”
姚武山聽他這樣說,就放心地帶着手下離去,畢竟,這麼多人集體行動,時間太久的話,很容易引起一些領導的注意。他們只是得了許宗凱的好處,偷偷過來幫個小忙而已。
小黑屋中,唐羅手腳盡皆受制,不過卻絲毫不怕,坦然站立。
許宗凱將門掩上,手拎一條不知從哪裡摸來的皮鞭,高高在上地走了過來!
“刷!”
他一鞭子就抽了過來!
………
與此同時,冷欣跑回了他父親的小樓。冷爲民剛剛做完心電圖,沒有絲毫問題,跟正常人差不多了,除了偶爾還有些許的心悸之外。不過,他相信,吃完唐羅的方子,應該就會好得差不多!
何教授正建議,讓冷爲民去門診部做一個全身的檢查,畢竟,這個病房裡只有一些小型設備,還有許許多多大型的先進檢查設備,都需要在其它地方進行。
冷爲民相當高興,正要出門,哪知,寶貝女兒冷欣就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看見自己就叫:“爸,不好了!”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把我們的小公主嚇成這樣?”冷爲民關切的問道。
冷欣就喘着氣兒,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冷爲民聽完,眉毛一挑,卻是發出幾絲冷笑,沉聲道:“看來是自己病得太久了,真沒有人將自己放在眼裡了呢!”在他看來,冷欣在場,就相當於自己在場,那個姚武山仗着許家的勢,居然如此不給面子,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過,冷爲民迅速冷靜下來,稍微一沉吟,就招招手,說道:“女兒,咱們去走一遭!看看哪個傢伙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傷害唐玉玦?!”
“太好啦!”冷欣頓時歡呼雀躍,跟着冷爲民的後面,蹬蹬蹬,跑了出去。
冷爲民輕輕一笑,自己的這個女兒噢,很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本來寵辱不驚雲捲雲舒的小妞,怎麼就變得這麼緊張了呢?看來,那個唐玉玦小子還真有幾分魅力,竟然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都動了心呢!嗯,以後得多觀察一下這小子!
所謂知女莫若父,冷欣也許自己還未發覺她對唐羅的感情,但是冷爲民何等眼光,自然稍微一掃,就知道了女兒的心思。不過,他也不反對,唐玉玦這小子,在醫術方面確實有些本事,堪稱神手,絕對的杏林國手級別。而且,長相也不差!
來到保衛科,冷爲民逮着一個值班士兵,就道:“讓你們姚隊長來見我!”
那個士兵見冷爲民渾身散發着一種威嚴的氣勢,雖然不認識,但是也知道,這人絕對是高官,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當即就去叫姚武山。
姚武山出來一看,頓時就嚇了一大跳!他萬萬沒料到,冷爲民居然如此生龍活虎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簡直是驚呆了!
他負責這個療養院的治安工作,裡面大大小小的官員,他幾乎都認識,冷爲民這種大官,也是級別相當高的,在這裡又是一住好幾年,他豈能不識?只是聽說,不是快死了嗎?
冷欣瞪了這傢伙一眼,說道:“姚隊長,唐玉玦呢?你把他帶到哪裡去了?”
“呃……”姚武山看了面色冷峻的冷爲民一眼,還是決定說實話,當即道,“呃,帶到禁閉室去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人家是神醫,專程來給我治病的,而且還是首都大學的高材生,你們居然把人關進了禁閉室?簡直是亂彈琴!”冷爲民這下病一好,中氣十足,聲音抑揚頓挫,訓斥起人來,配合他那久居高位養成的強大氣場,簡直是氣勢懾人,甭說那些小士兵,就是姚武山自己,堂堂上尉,也是冷汗涔涔。
“還愣着幹嘛?禁閉室在哪裡,還不趕快帶路?!”冷爲民不悅地喝道。
“是是,我馬上帶您去!”姚武山擦了一把冷汗,趕緊帶着冷氏父女朝唐羅的所在趕了過去,心中直祈禱,我的個娘呃,許少啊,您可千萬,千萬一定要下手輕些,要是將唐玉玦那小子給打出個好歹來,老姚我真是不要混了!
姚武山和幾名手下,帶着冷氏父女一路急行,快步一直走了十多分鐘,居然還沒到,而且越走,小路越崎嶇,因爲這種地方很少有人來,有的道路都長滿了雜草。
冷爲民病體初愈,雖然服食了小續命丹這種世俗界難得一見的靈丹,但是一下子跑這麼快,跑這麼遠,還是有些氣喘吁吁的,冷欣倒稍微好一些,連忙攙扶她父親,幫他拍背,示意他慢一些,問道:“爸,您沒事吧?”
“我沒事!繼續!去晚了,只怕唐玉玦那小子要多吃苦頭!”冷爲民說着,衝停下來的姚武山揮揮手,示意他趕緊的!
姚武山頓時更加驚詫,看這樣子,冷爲民對那個唐玉玦極爲重視啊,心中不由再次祈禱起來。他一路走,就一路撥電話,但是卻打不通。也不知道那些人在搞些什麼!
終於,又過了七八分鐘之後,一行人終於趕到了那處偏僻的小黑屋,遠遠地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慘叫聲!
姚武山嚇了一大跳,匆忙之間也未分辨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只覺得十分耳熟,當即快步衝了過去,一腳,“啪”,踢開了小黑屋的鐵門!
然後,他看見裡面的一幕,傻眼了!
怎,怎麼會這樣?
餘下的士兵也跑過來,朝裡面望了一眼,也愣了,面面相覷!
冷爲民和冷欣走了過來,士兵連忙讓開,冷爲民探頭朝裡面一看,不由詫異問道:“小唐,你,你在幹什麼呢?”
唐羅手裡拿着一根皮鞭,腰間插着好幾把槍,地上還有一些對講機胡亂扔着,電池都被拆掉了,他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正當防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