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賽的獲勝者是李恬兒?
柳天龍這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你說這次大賽的得勝者是誰?”
那手下吶吶道:“李恬兒!”
柳天龍消失的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除了他同李恬兒並沒與任何人知道。
所以此時他的手下才很不解。
明明親自去觀看了怎麼還要讓他回報?
而且看上去對李恬兒得到第一不像高興的樣子。
柳天龍再次確定了從屬下嘴裡說出的名字是李恬兒以後。
才深深的吸口氣。
要那手下將這次大會所有的過程一個細節都不能落下的講一遍。
之後的時間柳天龍的臉色就隨着屬下詳細的敘述而變換着。
等屬下講完所有的一切。
柳天龍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難怪李家那樣心急火燎的將李恬兒叫回去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參加比試的是李恬兒。
那幾天跟着自己在一起的是誰?
他可以確定,跟自己在一起的就是李恬兒。
一個人的長相也許能改變,但氣質風韻言語的細節是從小養成的。在如何僞裝,只要足夠了解,細心觀察也能夠發現。
跟自己在一起的是李恬兒,瞞過所有人蔘加筆試並且獲得獲勝的自然另有其人。
或者未必是瞞過了所有人。
李澤光那個老匹夫應該知道吧。
再聯想到他被人困在荒山裡
不由不懷疑這件事情就是李澤光整出來的。
但仔細一想又不對。
李澤光沒道理這麼做。
那個假李恬兒是用李家弟子的身份參與比試的。
李恬兒什麼斤兩他知道,李恬兒自己也知道。
既然有人能代替自己替李家爭光。
並且還是用自己的名號,這樣的好事直接告訴李恬兒。
她急着配合還來不及?
何必在想方設法的拖住她。
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李澤光屬意的。
他沒必要多此一舉。
應該是那人拖住了李恬兒,然後同夥裝成李恬兒混入李家。
這次比試有個細節。
就是當所有的弟子一入山連自己家的長輩都沒見,就直接進行了一場打坐比試。
而勝出者就是這個假李恬兒。
所以就算當時李澤光知道了對方不是真的李恬兒。
爲了不讓歐陽家得第一,爲了李家他也只會選擇沉默。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一切。
這個冒充李恬兒的人沒有在比試開始前直接跟李家交涉。
大概是怕李家不同意反倒打草驚蛇,因爲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肯定她真的能夠獲得勝出。
對於這次比試李家這次估計心裡也有數,沒有實力同歐陽家競爭的。
原本就沒有爭勝的心,拿他們不在意的條件引誘自然是難以成功的。
所以只能暗度成倉。一開始就驚豔出場,讓李家看到好處,才能堵住李澤光的嘴。
只是也有一點疑惑。
對方想方設法的拖住了李恬兒,不想讓李家發現。
那樣回到原來的地方,人的樣貌靠整容各種修飾能到仿製。
但性格習慣卻不能。一路同行難道李家同隊的就沒有一個發現了異樣?
或者說李家裡面有內奸?
柳天龍會這樣想。李澤光自然也不例外。
他此時真正陰沉着臉站在練武場上。
而這次所有參加比試的弟子都面色忐忑的站在那裡。
“這就是全部的人?”
李信沉着的點頭,一副誠懇認真地樣子。
恰好是這種姿態堵的李澤光夠嗆,但又發不出火。
只是越發覺得李信一點都不可信。沒有李純雲貼心。
到底是那個賤人的種。
要是純雲在自己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這個李信卻就這麼幹巴巴的回到了一句。
他也不能將原因挑破。
否則歐陽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只能悄悄的帶着真正的女兒上天兆門去跟於禮解釋。
通過天兆門出面將這件事情擺平。
原本他是想着讓讓真的李恬兒取代那個女人。
結果李恬兒躲的不見面,那女人還拿捏住了歐陽紫。
結果現在騎虎難下。
真是煩死人了。
他總得找個出氣筒吧。
於是哼道:“大小姐突然出現的事情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也幸虧是恬兒,要是別人,難道我們李家就這麼不中用隨便誰都能混進李家的隊伍裡?恬兒是怎麼出現的?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衆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最後面一個一直低着頭的女孩。
那女孩猛然擡頭,白皙的臉上還留着點點的類似疤痕的印子。
李信目光冰涼,憑李澤光的性格即便知道這個女孩是無辜的,她的下場也好不了。
但所謂父債子償。
當年不過是他母親的錯,但所有人都將怒火發到了他的身上。
現在也一樣。雖然她是無辜的,但誰叫她身爲李家管事之一的父親,曾經對他羞辱漠視?
那女孩看到李澤光的神色,臉更白了。
已經害怕的話都說不清楚,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纔將事情經過說完。
本來她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的,但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父親以後。
他那種害怕苦惱的神色讓她的心頓時都涼透了。
同時更覺得委屈。
她有什麼錯。李恬兒是小姐,她打暈了自己頂替了,她有什麼辦法。
難道小姐是人她就不是人?
可是有什麼辦法,父親說,誰叫她倒黴呢?
果然李澤光在聽了前因後果後。
不僅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她。
就那麼巧她身上就出了黑斑?
怎麼看似乎都是對方早已經謀劃好的。
先是讓她出了斑。只能將自己圍的嚴嚴實實的見人。
然後利用這一點一路混進李家的隊伍進入天兆門。
也不對,她還頂着自己女兒的臉了。
不過也真是不可思議,幾乎就是一摸一樣的。
在哪家整容能整出這樣的效果。
這個。跑遠了。
李澤光將跑偏的思想拉回來,一臉嚴肅的看着那女孩:“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女孩連忙跪下:“家主,全都是凌燕錯,求家主責罰!”
心裡卻充滿了怨岔,她有什麼錯。
錯的明明的你的女兒。
簡直是有毛病。大大方方的出現多好。非要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
但父親說了,萬一事情暴露不許辯解,要第一時間下跪認錯。
果然李澤光的神色緩了緩:“這件事小姐也有錯。我也不會只罰你,無規矩不成方圓,要防患於未然,要是這次不嚴懲,其他人有樣學樣被外人鑽了空子,造成了家族的損失就晚了。所以我現在罰你去牢崖思過,你甘願嗎?”
叫凌燕的女子臉色一白,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只能死死的握着拳頭:“凌燕甘願受罰!”
牢崖。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那裡又陰又冷,飯菜都得自己做。除了一個送柴米的老婆子,常年沒有人煙。
去壁過的弟子除了一牀鋪蓋什麼都不能帶。
還得每日抄書。
這種苦行僧的日子誰喜歡過。
更重要的是,牢崖有一種不成爲的規定,進入的人最少都得待夠一年。
這樣的處罰對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子其實是很重的。
難怪凌燕心裡憤恨。
但誰叫人家李恬兒的親爸是家主,她爸不是呢?
就這樣凌燕懷着一身的怨氣被帶走了。
而李恬兒到了晚間也回來了。
自從知道有這個女兒存在後。李澤光還是第一次動手打她。
李恬兒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不由捂着連低頭不語。
但眼淚卻在那裡打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澤光見她這樣的也有些心軟。
但究竟意難平:“你知道錯了嗎?”
李恬兒心裡都快恨死了。
將她丟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十幾年不聞不問。
認她回來也不過是覺得她有利用價值。
他憑什麼打她,他配嗎?
但此時李恬兒只能將滿腹的恨意壓下。
只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爸爸,恬兒知錯了!”
她在回來的路上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就明白了這裡面的厲害。
她和李家都被人耍了。
“但錯已經鑄成,您就是打死女兒也沒用。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
李澤光哼了一聲,但心情依舊好了很多。
覺得李恬兒還算貼心。
不像李信那個臭小子。
不知道每日忙什麼。
父女兩嘀嘀咕咕到半夜。
李信這冷笑着看着李澤光房間裡的一隻亮着的燈光。
他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難道還指望他幫他出主意?
何況李家越亂越好。
他打算明天等李澤光帶着李恬兒走了,他也動身去花家。
爭取趕快將這門親事定下來。
省得哪天李澤光爲了自己的利益隨便弄個女人來搪塞。
而且通過今天的事情,李澤光自然會懷疑李家是不是出了內鬼。
否則那個凌燕爲什麼偏偏就那麼湊巧渾身長斑?
雖然他根本查不出什麼,但只要有這個懷疑他?就好出手了
這只是開始。
他要離澤光將自己的心腹都親手剪出,給他掌控李家騰路。
果然第二天一早。
李澤光叫來自己的心腹囑咐了半晌。
然後帶着李恬兒動身去了天兆門。
因爲事情急迫。
李信他們走了兩天的路,他們不到一天就到了。
李恬兒還是第一次來天兆門。
看着對方這樣的氣勢不由心裡豔羨。
從內心裡她其實也更傾向嫁給那個不知道是圓是方的少門主。
柳天龍那個老色,鬼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伺候了。
可是那人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
而這種遺憾在親眼見到於禮的風姿時,
就變成了不甘心。
老子都這樣出色。
更年輕的兒子該是怎樣的英俊勃發?
李恬兒心下抑鬱。
但面上自然不會流露出來。
只是一副溫婉羞澀的少女形象。
雖然她早過了二十歲了。
“於伯伯,爸爸不好意思跟您說,但這件事情卻又不能瞞着你們,所以恬兒只能親自過來了。”
只是她很奇怪看到自己,於禮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明明那個假的還在這裡。
但此時她也顧不上想這些。
只能按照之前備好的話道:“您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
於禮溫和的笑笑:“你其實看出來了。我一點都不驚訝,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那個人已經走了!”
“走,走了?”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打定主意讓李恬兒出頭更好說話的的李澤光終於忍不住開口。
“是的。就在你們離開的當天下下午就走了!”
李澤光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他纔不可置信道:“爲什麼?”
於禮淡淡的笑了一下。
“於某本事不濟沒什麼可教她的。她自然就走了!”
“啊?”這下李恬兒也無法保持鎮定。
天級高手又不是大白菜,整個古武界現在也不過三個。
比大熊貓都珍貴。
厲害的用腦殼想都知道。
這樣說不是開玩笑嗎。
但於禮是什麼身份,他無緣無故的開這種玩笑做什麼?
就算他人其實平時幽默風趣。但也不會跟他們兩個這個外人開玩笑。
所以於禮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意思那人很厲害?
厲害到於禮都無可奈何,即便知道她是冒名頂替也都沒有辦法,放任她在天兆門來去自如。
大概這樣的想法過於驚悚。
讓李恬兒父女決定將這件事情驅逐腦海。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我們李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和父親是誠心彌補的,我知道您的身份地位,也用不上我們幫忙,但還是希望如果有機會可以給我們李家一個贖罪的機會。到底我們爲您帶來麻煩了!”
李恬兒語氣誠懇,穿着了見圓領黑邊的小禮服裙。黑亮的長髮綁成了馬尾利落而青春的垂着。
一張明豔無雙的臉上帶着大方而溫和的笑意。
正是家裡有兒子的大人們都喜歡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眉宇間那淡淡媚意,於禮說不定也會對她心生好感。
於禮笑笑:“那就勞煩李門主了!”
李澤光連忙道應該的。
但心裡卻覺得堵的慌。
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啊。
按照他的計劃,帶上女兒過來拆穿那個冒牌貨。
誠懇的承認錯誤,並且一副不怕李家出醜,只爲了天兆門不受歹人矇騙的高風亮節的姿態。
然後爲了彌補他們的過錯留下女兒善後,幫忙。
沒想到一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那個冒牌貨自己走了。
爲什麼啊?
先是折騰的整成自己女兒的模樣。費勁辛苦的頂替來參加比試,千難萬難的得了第一。
然後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
這不是神經病嗎?
這麼好的機會你要不想要當初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我就算挖地三尺也找到真的李恬兒塞進來啊。
這麼好的機會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是氣死人的節奏啊。
在這樣的打擊下,還好自己女兒激靈說了那樣冠冕堂皇又極大拉昇好感值的話。
結果於禮就這樣敷衍了?
這一趟連油錢都沒撈回來啊。
於是窩了一肚子火的李澤光面上不顯,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時候在生氣。
李恬兒也不想這時候湊上去當出氣筒。
兩人並幾個高手弟子匆匆往外走着。
卻在出於門的時候同一隊穿着天兆門紫色弟子服飾的人迎面遇到。
那羣人裡有個極爲顯然的存在。
不但是因爲就他一個人沒有穿天兆門的弟子服飾。
一身白色西服,身形高瘦。體態風流。
更因爲那張奪天地造化的臉。
一眼望去腦海裡只有一個形容詞,就是美。
再看還是美。
除了這個詞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
如果不是他瘦高的身形,利落的短髮。
那樣一張臉比美貌的女子還要嫵媚。
最起碼比之李恬兒也絲毫不差。
李澤光心裡念頭極閃,在猜測這人的身份。
看周圍那些天兆門高級弟子衆星捧月的架勢,再結合這男子的年紀。以及那一身無以倫比的氣勢。
只有一個身份符合。
一直被外界追捧,是古武界年輕一輩最有天賦,最厲害的天兆門少門主,於意和。
想到這裡眼睛就亮了。
但心裡卻酸澀起來。
就在前年自己的純雲跟這人一起排名年輕一輩的三大高手呢。
結果人家家的孩子依舊意氣風發的活蹦亂跳。
自己家的已經躺牀上不省人事一年多了。
想到這裡在看那個美豔過人的於意和就有些不順眼了。
一個大男人長的這個德行。
不過他老子就長的跟個娘,們一樣。
現在兒子根本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其實他也是嫉妒。
覺得這世間怎麼什麼好事都讓姓於的佔了。
本事高實力強也就算了。憑什麼他們個個的長的這麼好。
不覺得的長的好的太過了嗎?
男人英俊一點就行了
還不如把那些多餘的過分精緻暈出來一些。
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心緒不佳他也懶得應對一個小輩。
正想着要是那個娘。們一樣的於意和來問好。
他就隨便的點點頭,不失了長輩的架子就行了。
誰知那個於意和風流倜儻的走過來。
然後毫無停頓的走過去。
別說打招呼問好了。
是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不由氣的發抖。
但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
只能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但走了兩步就發現了李恬兒的不對。
他皺眉回頭詫異的看着女兒。
只見她目光呆着的依舊望着那個於意和消失的地方。
一張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欣喜,憤怒。失望,怨岔,迷戀……
這樣的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李澤光不由大驚。
“恬兒!恬兒!恬兒!“
連叫了三聲李恬兒才聽到。
雖然轉過了臉但意識卻依舊是恍惚的。
“恬兒!”李澤光不由再次加大了聲音。
李恬兒這纔回神,臉色卻瞬間蒼白,還不等李澤光問話。
她的眼淚突然留了出來。
一串一串接連不斷的。
李澤光嚇了一跳。
雖然他曾無數次看到李恬兒哭。
但仔細一想也都不是哭,可以看做是一種撒嬌的手段。
但此時她是真的哭的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任憑李澤光詢問都不理會,只是木然的往出跑。
一直到回了李家。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都不出來。
甚至連飯都不吃。
就算李澤光去勸都不理會。
李澤光一開始十分着急,但卻因爲事太多。
慢慢也有些不耐煩了。
正想不行就乾脆將那丫頭拽出來灌些飯。別餓死了。
柳天龍卻上門來提親了。
李澤光的肺差點氣炸了。
又因爲是李恬兒的父親,對着原本一直跟他平起平坐的柳天龍態度是從來沒有的惡劣。
柳天龍也不惱,直接讓屬下遞過來一個密碼箱。
打開放在了李澤光的面前。
箱子裡都是符籙。
整整一箱子的符籙。
粗看有上千張。
柳天龍對柳家的符籙一直看的很緊。
每年拿出來交易的不過百張。
還大多是最低級的清心符。
而這箱子裡卻都是有攻擊能力的火符。冰符。
還有一些高級的震神符。
佩戴之後可以保證甚是清明不被那些歪門邪道武功裡的障眼法矇蔽。
這樣一箱子放在這裡絕對是大手筆了。
要是有了這些符籙,他們李家在古武界的實力完全可以及得上歐陽家了。
自然的李澤光動心了。
對着這一箱子的符籙他的態度緩和下來。
他這邊放低了態度,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談了。
最後柳天龍保證絕對以正室的名分迎娶李家家主唯一的女兒。
他那邊的離婚手續都辦的差不多了,只要李家點頭。他回去就能準備婚禮了。
李澤光故作無奈的嘆口說女大不中留啊,然後同意了。
順便寫了收據手下了那箱子”聘禮“。
原本陰鬱了好幾天的心情總算好轉了。
覺得將那個流落在外的女兒接回來真的太明智了。
這麼一箱子符籙當聘禮。柳天龍好大的手筆。
不過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爲柳天龍這麼大方全都是因爲愛自己的女兒。
柳天龍現在的處境其實很尷尬。
他擁有連天兆門都眼饞的符籙,有符術傍身,身份地位僅次於天兆門的是三個天級高手。
但家族勢力卻差的太多。
在世俗界他是龍頭沒錯。
但本身的實力哪裡比得上已經經營數百年的各個門派世家。
手底下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古武高手。
可以說是光桿司令。
在世俗界實力不濟大不了多弄點槍培養一些殺手傭兵。
但在古武功界卻行不通。
古武界中多的是飛檐走壁殺人於無形的高手。
世俗界殺傷力十分強大現代化搶械雖然能對古武高手造成傷害。
甚至計劃得當滅了一個門派。
但只有有一個漏網之魚。防不勝防勝面極大的刺殺會無時無刻的伴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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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古武界存在數百年,各門派世家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
打斷了骨頭連着筋。
那樣一羣來去無蹤的殺手誰敢輕易招惹?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世俗界的世家即便再強的實力也不敢招惹古武門派的理由。
因爲曾經有過活生生的例子。
二十年前因爲一點利益之爭。
當時世俗界實力最強大的香江雲家。當年是比現在的柳家還要不可一世。曾動用了直升機,各種現代化武器。
一夜之間將敵人云中劉家趕盡殺絕。
卻沒想到劉家有個女兒嫁到了歐陽家。
自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雲家就有子弟死於非命。不管如何嚴防死守。都難以逃脫。
但偏偏又不知道誰下的手。
直到連續死了八名直系子弟,年輕一輩只剩下長房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孫子。
雲家纔打聽出來是歐陽家出的手。
想要用對付劉家的辦法滅掉歐陽家。
但歐陽家豈是劉家那種小家族。
自打雲家有了那種趕盡殺絕的念頭,同樣的一夜之間,所有云姓子弟。包括嫁出去的女兒以及外甥都死於非命。
只留下當時的決策人,就是下令滅掉劉家滿門的雲家家主孤零零一個人活着。
但這樣活着比死了還要痛苦。
所有的親人血脈都全部慘死。
自己的命也隨時會被人奪取。
想當然的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縱橫捭闔的雲家家主瘋了。
就這樣歐陽家還是沒有放過他,最後被一場大火連帶雲家富麗堂皇的院落燒成了飛灰。
至此世人才知道古武門派的厲害。
尤其是歐陽家,之前一個一個殺不過的爲了折磨對方,貓戲老鼠一般。
當得知那些老鼠還想要反抗。便毫不留情的全部殺光。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世俗的世家敢跟古武門派對上。
因爲都嚇破了膽。
都清楚對上古武門派除非全部一舉寂滅,否則雲家就是前車之鑑。
什麼高科技,現代化武器。
人都沒有了讓誰去用?
而二十年後的柳天龍無疑就聰明的多。
他是個極有野心又能屈能伸的人物。
柳家現在的實力其實還不如當初如日中天的雲家。
不過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但柳天龍卻已經不滿足世俗的地位。
他想在古武立足。
看那意思是想建立自己的門派,以符術當根本。
但他根基太淺。
跟古武世家聯姻合作,藉助這個世家的實力來壯大自己在古武界的底氣。
這時候冒出個李恬兒。瞌睡送枕頭。
哪怕李恬兒其實是個夜叉。柳天龍也娶定了。
何況又是那樣一個難得的美人。
柳天龍自然是一百二十個滿意。
更重要的是,李恬兒肯傳授他李家的秘籍。
並且說能幫他晉入天極。
本來他不信,但李天兒卻拿出幾頁複印的古書,說是李家曾經那位天級高手留下的手札。這是李家的不傳之秘。
李恬兒願意偷給她。
所以別說這些符籙了。哪怕傾家蕩產柳天龍也在所不惜。
送走了柳天龍。
李澤光美滋滋的跑去告訴他的好女兒。
哪知李恬兒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
聽說柳天龍來提親不但沒有高興,反倒面露厭惡,不肯嫁了。
李澤光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
衝着李恬兒大發雷霆。
“當初你不聽我的非要跟柳天龍攪合到一起。現在他要娶你,給你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你又不嫁了,你給我個理由,否則我就是打斷你的腿也要給你擡到柳家去!”
李恬兒卻不害怕,咬着脣恨恨道:“爸爸,我要嫁到天兆門,哪怕用盡一切辦法,我都要嫁給那個於意和!”
“你……”李澤光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要不是看在那一箱子符籙的份上。他此時早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
“你別做夢了!要是之前你還的有點可能,但現在,滿世界誰不知道你跟柳天龍的事情?你當初要想嫁到天兆門,怎麼不顧忌一點,跟柳天龍出雙入對的。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別折騰了,安心的給我嫁了。天兆那邊別想了,人家選誰也不會選你這樣的殘花敗柳!”
李澤光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李恬兒聽他說得難聽氣的將屋子裡的東西砸個精光。
然後又趴在牀上大哭。
於意和!於意和!於意和!
李恬兒氣急敗壞又傷心欲絕的喊着這個名字。
原來他就是天兆門的少門主。
也就是說,他明知道自己那個只認利益的爹正想盡辦法把自己嫁給他。
以及自己的心意。
卻冷眼瞧着,還下了那樣的命令。
將自己推到別人的懷抱。
這樣的狠心無情。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算了。
她雖然不甘心也只能咬牙認了。
但偏偏讓她知道了,原來差一點她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嫁個他。得到他。
這就跟世人買彩票一般。
買了沒中最多遺憾一下。
但有一天發現自己中了,卻把彩票丟了。
同樣得不到那筆獎金。
後者無疑比前者痛苦一百倍。
李恬兒現在就是這樣感覺。
只覺得心裡一股氣壓不下去。
恨起來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
但想起那張臉又覺得柔情萬種。
在思及那人的手段又是渾身發冷。但恐懼中又有隱隱的興奮。
生生折磨的她苦不堪言。
誰知道這時候柳天龍又來搗亂。
她纔不要嫁給那種虛無噁心的老男人。
可是不嫁又有什麼辦法?
先不說李澤光收了柳天龍的好處。
就是那人的命令她也不敢違背。
李恬兒晝思夜想就是不甘心。
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入魔了。
求而不得的感覺最是能折磨的人發狂。
當天夜裡她胡亂的收拾了一些細軟跑了。
目的地自然是天兆門。
第二天一早李澤光聽到彙報。
差點氣得了心臟病。
最近他是不是衰神附體,怎麼幹嘛嘛不順啊。
只能趕快派人去找。
但又怕動靜太大傳到柳天龍耳朵裡。
也不敢大張旗鼓,只能暗地進行。
而兩天後李家的人找到李恬兒的時候,她的神態卻一如往常。
不待李澤光打罵就跪下認錯,並且說自己出去散了散心想通了。
她立刻就嫁給柳天龍。
讓李澤光大爲驚訝。
但他也懶的細究原因。
只歡天喜地的準備嫁女。
既然李恬兒這樣上道,他也不能太虧待她。嫁妝自然要籌備的像樣點。
他光顧着高興得了那一箱子符籙。
那裡曾留意李恬兒那雙滿是狠毒的眼睛。
她那夜跑出李家後。
直接跑到附近的城市買了機票坐到了朝陽山最近的城市。
連夜趕路,到達天兆門的時候用了不到七個小時。
她不敢直接跑到天兆門裡去找人,終究是怕於意和翻臉。,
只捂着臉要守門的弟子通報於意和。說櫻花故人來訪,他自然會知道。
守門的見她神神秘秘,找的又是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少門主。
也不敢敷衍。
恰好聽說少門主回來了,便急忙通報上去。
卻換來於意和一句不認識,打發走。
守門弟子得到命令自然毫不客氣的趕人。
李恬兒氣的渾身亂顫。
但憑她的本事也不敢硬闖。只能在山門處徘徊。
待到半夜又累又困。
竟然靠着樹幹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便看到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臉。
只是那人的神情依舊冷淡。
語氣冰冷說:“你這是在跟我叫板?”
李恬兒一個哆嗦連忙跪下:“恬兒不敢!”
那人冷笑:“你不敢此時做什麼?聽說柳天龍去李家提親了?你心裡不痛快?”
李恬兒咬牙一狠心道。擡起頭幽怨的看着那人:“對,我是心裡不痛快,我對您的心。您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爲什麼要這麼這麼我,明明你就是天兆門的……爲什麼不肯要我!”
那人聞言不辯喜怒的輕笑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指托起李恬兒的下巴。
一張精緻的如夢似幻的臉?漸漸逼近。
李恬兒不知道是怕的還是興奮的,不由輕輕哆嗦起來。
但那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渾身涼透。
“憑你也想給我暖,牀?也配?掂量清楚自己的斤兩,你全身上下唯一能拿得出手是也就這張臉了。除了它你可有一處是乾淨的?別不知足,柳天龍肯要你都是擡舉你了,好好的回去給我嫁人,不要癡心妄想。”
那人說着冰冷無情的話語。
偏仔細看着李恬兒那張臉的神情那樣專注和溫柔。
待他鬆開手。李恬兒渾身發抖的縮成一團。
但在那人離開的時候卻拼勁最後一點勇氣。
“我會聽您的話,爲您死心塌地,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想知道這張臉的主人到底是誰?”
於意和的身影微微晃動,轉眼消失不見。
但那句話還是清晰的傳入李恬兒的耳中。
“那個人你很快就會見到,我也等了太長時間了!”
ps:
三章九千多字並在一章發了,各位親們,錢是一樣的。還有。感謝笑笑親,甜品親,明月親,寶貝疙瘩親,以及那個詞打不出來,原諒作者沒文化。就那什麼允親,米小芽兒親的粉紅票和評價票和打賞,再次鞠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