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別墅區往東便是潛陽糊。
一路清風徐然,吹拂着水草的鹹溼味道。
雲州市是全國有名的經濟重市。
雖然經濟發展的很好,但壞境自然就差下來。
唯獨潛陽湖這裡。
不知是政府保護的好,還是雲州市的人明白這是他們最後能那得出手的地方。
湖水是少見的清澈。
因爲這份乾淨就連周圍的的數目看上去都格外的青翠。
所以圍着這片難得的淨土蓋了無數的度假山莊和私人別墅。
顧熙跟着紙鶴從西山下來,穿過湖,路過橋,最後爬上湖東面的山。
在那片高低參差的建築裡。
靠近了某一棟。
這一棟面子不大十分小巧玲瓏的建築在一衆或華麗,或精緻的別墅羣裡一點都不起眼。
顧熙用神識掃了下,看着正在二樓房間裡哭泣的女子微微一愣。
這個女子她認識。竟然是趙昀換的姑姑趙馨。
當初她在潛陽湖邊救了趙昀煥。
兩人被誤會帶進了派出所。
還是這名女子將他們弄了出去。
一別思念,再次見到。
她竟然老了這麼多。
“看她”此時紅腫着雙眼一臉憔悴的樣子。
可見這些年過的不好。
顧熙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拿開,繼續搜尋自己的目標。
卻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裡看到了一副不堪的畫面。
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與一個女子正赤身裸,體的在牀上糾纏。
顧熙州的眉頭將神識收回。
卻在移開的時候,赫然發現。與男子糾纏的女子竟是之前同白蘭爭鬥的美豔女子。
顧熙將神識移到別處。
終於在三樓找到了依舊綿軟無力的白蘭。
顧熙不費吹灰之力的閃進白蘭的房間。
白蘭正躺在那裡盤算如何逃脫。
因爲顧熙喂服的靈藥。她其實已經能動了。
不過因爲看守的人太多,冒然行動沒有一定能逃脫的把握才一直裝虛弱。
看到顧熙進來,先是一驚 ,然後面露歡喜。
對方去而復返。總是自己的機會。
顧熙不待她開口便道:“我可以帶你出去,但卻不保證你一直安全下去,在被抓回來,面臨的境況更糟糕你可要想清楚!”
白蘭聞言堅定道:“只要您幫我出去,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顧熙便不再說什麼在白蘭驚疑的目光下將一張隱身符給她帶上。
然後告訴她,大可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白蘭自然不肯相信。
這樣兒戲一般。簡直是荒謬。
只弄一張巴掌大的黃紙就說解決一切?
就這麼大咧咧的走出去。
如果被抓住……。
如果被抓住結果也不過砸在被關起來。
倒還真沒什麼損失。
白蘭想到這裡苦笑道。
如果不是之前這個女子成功的解了身上的軟骨丸,在手背森嚴的這裡來去自如。
她一定以爲是從哪裡來的瘋子。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她只能要咬牙賭一把。
現在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害怕什麼。
想通了這一點,白蘭一咬牙將身上的外套脫了,包了自己的鞋,輕輕拉開了門。
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
原本負責看守她的後衛此時也不見了。
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路過某個房間裡。
聽到了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
聽聲音很像白菊的。
真是毫無廉恥。
然後他在樓梯的拐角處看到了之前的看守。
大概房間裡傳出的聲音太大。他此時正靠在角落,解開褲子……
白蘭連忙扭過臉,暗罵一句齷齪。
因爲這插曲之前緊張擔心的情緒就讓緩解了不少。
而且她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從那守衛面前走過。
他竟然真的好無所覺。
自己這麼大一個人。
一直下到二樓才鬆口氣。
有些複雜的看着胸前正在慢慢變的透明的黃紙。
那女子說一定要在一刻鐘內出去,否則這道靈符就失效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加快了腳步。
卻聽到二樓最裡面發出了砰砰的敲門聲。
以及一個女子歇斯底里的叫聲。
“陳均已,你個混蛋。你放我出去,陳均已,你個混蛋……”
白蘭的腳步一頓,同爲女人她聽出了這個女子言語裡的刻骨銘心的絕望。
但此時她卻自身難保,只能咬牙連忙加快腳步離去。
下了樓倒了客廳。
心裡不由更緊張起來。
青長老依舊穿着她那身黑袍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她旁邊果木家那幾個吃軟飯的男子正陪着笑臉站着。
白蘭狠狠瞪了一眼,被她暗算精神委頓的果木裡。
總有一天要讓這個混蛋付出代價。
敢打她的注意。
果木裡本來就中了她的蠱蟲。失了精血。
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
都能坐在那裡突然覺得一股寒意襲來,不由朝堂哥靠了靠。
果木黃察覺到他的動作厭惡的離開了一點。
“青長老,山主並沒又說蘭主的男人必須是果木裡,我也是果木家的,我自然也可以,果木裡搞不定,不代表我就不行,我請求給我一次機會,也許蘭主更喜歡我也說不定……”
正提心吊膽朝外挪步的白蘭聽到這裡差點吐了。
這個果木黃可真夠自大,長的比果木裡還醜。竟然敢大言不慚。
同時心裡又一陣悲哀。
果木家的這些男人越不成器。她對自己母親的不解和恨意就越多一分。
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難道她們白家的女人就非要嫁給這些上不了檯面的男人?
非要自己重複母親自己那一輩子的悲劇。
想到這裡白蘭情緒有些激動。
腳步就重了了一下。
那位青長老立刻察覺。
皺着眉頭朝空無一物的門口看去。
白蘭嚇了一跳,立刻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那裡。
青長老疑惑的看了一會,才慢慢收回目光。
面露嘲諷的看着果木黃:“蘭主的男人是那麼好當的?純潔的身體是最起碼的要求,你也配?”
果木裡被果木黃拆臺原本十分生氣。
此時聽到青長老這樣說。頓時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果木黃倒也不生氣,舔着臉靠近了青長老。
“那中什麼經驗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白蘭那種黃毛丫頭不知道這裡面的好處您還不懂嗎?”
這樣露骨的挑逗傳到白蘭耳朵裡。
只覺得不可思議。
她猛然回頭,卻見原先總是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青長老聽了不但不惱。
反倒勾脣一笑。
就連那道猙獰的刀疤都含了幾絲媚氣。
白蘭見她伸手捏捏果木黃的臉。
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加上之前在三樓聽到的呻,吟。
只覺得頭上似有一個巨大而尖銳的巨釘朝自己落下,痛的無法呼吸。
這就是母親所謂的白家女人的風骨?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人都做了什麼。
或者她也是這樣的人?
不,不。不。
阿姆纔不是,她這麼些年像一隻枯萎的樹,那樣死氣沉沉了無生趣。
她纔不會這樣。
白蘭渾渾噩噩的想着。
翻牆出了院子。
但沒走兩步卻看到顧熙正飛速朝這裡掠來。
她剛要詢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顧熙提在手裡。
待回過神已經回到原來的房間。
她不禁愕然道:“這,這是爲什麼?”
顧熙道:“我要等的人果然來了,你先在這裡呆着,等我解決完他們再來叫你!”
說着不給白蘭開口的機會一個閃身消失。
白蘭吐口氣只好繼續趟在那裡裝下去。
顧熙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隱藏自己的身形。
不一會就有一行男子走了進來。
爲首的赫然是顧熙的老頭說,麻谷。
而他身後竟然還有皺着眉頭一臉不悅的趙昀煥。
對於趙昀換的出現顧熙並不詫異。
玉林既然是黑陽的人,自然跟麻谷認識。
趙昀煥跟玉林關係匪淺,會同麻谷一起出現便沒什麼好意外。
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並不樂意。
顧熙只淡淡掃了一眼就將神識放在了他們身後的樹下擡着的男人身上。
當看清那個男子的容顏時。顧熙頓時又是一驚。
原來卻是何於修。
看來今日沒白來。
趕上的熱鬧可不少。
顧熙看着趙昀煥一臉不高興的拿出輸入了指紋開了大門。
進去以後掃視一圈。
皺着眉頭問麻谷:“我姑姑呢?”
麻谷眼睛轉了一下,看向了果木黃。
果木黃連忙陪笑道:“那會因爲有些機密的事情要說,所以暫時請令姑姑回房間休息了一會……”
趙昀煥臉上立刻是一臉狂風暴雨的前兆。
他狠狠的瞪了顧谷一行人一眼。
飛快的跑到了二樓。
對着最裡面的屋子道:“姑姑,你多開些,我給你開門!”
他嘴裡所謂的開門,便是用腳踹。
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後。門被踹開了。
趙馨此時早沒了力氣呼喊。
只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看着不遠處發呆。
趙昀煥看了。
不由氣的肝膽俱裂。
“姑姑,是不是又是陳均已那個王八蛋?”
趙馨默默的低頭不語。
趙昀煥簡直氣炸了肺。
二話不說從隔壁房間拿了一把砍,刀出來。
挨個開了房間的門找人。
然後在三樓剛好看到。一臉春意正往下走的陳均已。
他身後是正在整理衣衫的白菊。
看到趙昀煥,陳均已明顯一愣,顯然想不到他會突然來。
不由心虛的打招呼。
但迴應他的確實帶着呼呼風聲揮舞過來的刀子。
陳均已立刻敏捷的躲過。
趙昀換的刀鋒便臨近了陳均已身後的白菊 。
白菊反應也不慢 。
一個靈巧的側身躲開了。
同時不滿意的瞪了陳均已一眼。
然後雙眼一亮。
粘在趙昀換的身上下不來。
而趁着這個功夫,陳均已已經嬉笑着逃到了樓下。
看伸手竟然是玄級中期。
只是黃級巔峰的趙昀煥自然砍不住他。
但他卻沒有放棄。
狠狠的瞪了白菊一眼。然後也飛快的追了下去。
但陳均已的速度太快。
等他找到人的時候。
他已經在滿臉溫柔小意的哄着趙馨。
趙馨的神色有些木然。
看到趙昀煥提着刀進來。面上更是流漏出痛苦的表情。
趙昀煥見狀憤怒一摔將刀子插入門裡。
怒視着陳均已恨聲道:“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你!”
陳均已依舊笑笑,反手握住趙馨冰涼的手。
趙昀煥見狀氣的捶了下自己 。大步朝外走去。
待他走了,趙馨木然的抽回自己的手。
但立刻又被陳均已握住。
他面容俊朗,聲音也出奇的好聽。
溫柔的拉拉趙馨的手,輕輕道:“馨兒。你生氣了?”
只這一句話。趙馨的眼淚就流出來。
然後猛然的抽揮手朝自己臉上扇去。
陳均已立刻熟練的拉住。
“你看你,我不是說了嗎,生氣了就打我,怎麼老是折磨自己,你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馨兒。都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彆氣着自己!”
趙馨聞言淚水頓時崩盤,立刻發瘋的對着陳均已又打又咬。
陳均已只嬉笑着任她大罵。
待她發泄的差不多了,才又重新將她的手牽起來摟在懷裡溫言安慰。
等陳均已將趙熙哄好到了客廳的時候。
所有人都到了。只等他了。
陳均已見狀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反倒嬉皮笑臉的笑笑,挨着麻谷坐下來。
然後小聲埋怨道:“好叔叔,姓趙的小子來了,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麻谷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我什麼藥告訴你,你就是欠收拾!”
顧熙隱在二樓的角落裡看着麻谷同陳均已。
兩人的五官確實有些相像,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麻谷的侄子。
而且看上卻兩人的關係還不錯。
顧熙便琢磨開了。
但不等她想到什麼。
就被那幾人交談的內容吸引。
先是麻谷對人前從來不苟言笑的青長老道:“山主好嗎?說起來已經有十幾年沒見她了。”
青長老冷哼一聲:“你要見山主做什麼?你害她害的還不夠慘?說你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麻谷聞言也不生氣。溫文爾雅的臉上卻滿是懷念。
“我確實是想在見見她的!”
他這樣一說,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青長老頓時努力。
她立刻站起來怒道:“你要是爲了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我們就走!”
陳均已見狀不滿意的瞟了自己叔叔一眼。
連忙安撫青長老道:“您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叔叔的德行,您跟他計較什麼?別理他我們說我們的!”
麻谷立刻不悅的瞪了陳均已一眼。
陳均已不理他,直接到:“這次叫您來呢,還是因爲之前的事情……”
青長老原本降下來的怒氣頓時又升上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
陳均已臉上的笑沒了。
“青長老,你這次爲什麼親自出山捉你們那什麼蘭主回去?不就是因爲山主她沒幾年活頭了?想要儘快讓自己女兒完成白族的規矩好接位?明明就有更好的方法能解決這件事情,你們爲什麼非要這麼固執 。看着自己的山主去死呢?”
“你!”青長老的臉色早已經變了:“你這種人也配懂提我們山主?我們白家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管。是生是死都是我們事情,果木,菊兒。我們走!”
果木聞言卻躊躇了一下,
白菊更是直接道:“阿姆。您先別激動,先聽聽他們的條件,難道念真要看着山主死?”
青長老聞言目光如尖冰一般怒視白菊。
似乎之前那個總是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她換了一個人一般。
短短几句話竟然發了好幾次怒。
白菊在她的怒視下,不由瑟縮了下。但隨即鼓起勇氣擡頭道:“如果白蘭是個可靠的,咱們便也什麼都不說了,但您看白蘭那個樣子?根本就是一心想離了白家寨,她從小就不喜歡我們,將白家的未來教給這樣的人,您就放心?不如讓山主活下來,就當爲了家裡也請您聽聽!”
青長老聞言面色稍緩。
最終還是重新坐下來,有氣無力道:“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說出什麼花來!”
陳均已胸有成竹道:“我這次的交換條件就是山主都無法拒絕。”
青長老自然表示不信。這世上還有山主稀罕的東西。
陳均已笑了一下,緩緩道:“一顆讓人直接晉入天級的靈丹呢?”
“什麼?”青長老不可思議的站起來。
別說是她,在場的除了麻谷意外所有人都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顯然這個事情太讓人震驚。
“這世上真有這種丹藥?”還是青長老依舊懷疑的道。
陳均已篤定道:“既然我敢說出來自然就該保證是真有,這件事情估計你也不能做主,怎麼樣?要不要向你們山主回報?”
青長老猶疑不定的在麻谷和陳均已的臉上巡視幾遍。
隨即咬牙道:“那你們的條件呢?還是原來的?”
這次開口的卻是麻谷:“那是自然,我們這次來就送表示誠信的。並且早都說明了,白家的神石我們並不是要據爲己有,只是借用一段時間,爲此我們不但要治好山主的病,現在又加了一顆天極靈藥。這樣的交換條件,就是我都動心了,不知道你們還在考慮什麼?”
青長老聽了個麻顧的話不由道:“既然有讓人昇天級的藥,爲什麼你不吃?難道你都不稀罕這個天級?”
青長老不由想,要是麻谷敢說他不稀罕,她絕對立刻就走。
麻谷卻道:“天級?誰不想晉入。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辦成一件大事,你們白家的神石是比不缺少的條件,要是有了神石,天級遲早都能晉入!”
青長老下意識的問:“什麼大事?”
麻谷卻但笑不語。
青長老確實動心了。
原本那塊神石是白家世代祖先傳下來的。只有山主才能開啓,據說能看到過未來的景象,幫助族人度過危機。
可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它有什麼顯靈的事件。
慢慢成了山主治療失眠的工具。
據山主說抱着它睡的就格外香甜。
如今用這一塊除了有傳承意義再沒什麼用處的石頭,換取山主的性命,和一個晉入天級的機會,怎麼看都很划算。
大概看出了青長老的動心。
麻谷使了眼色,一旁的手下。
很快就跑進一件臥室抗出一個人來,
直接靠在茶几邊。
是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雖然他昏睡着但依舊不掩他的俊朗飄逸。
青長老皺眉看着麻谷。
麻谷微笑道:“這是我們送給你們山竹的另一件禮物”
“禮物?”
“這個人是你們那個蘭主的情人,她一直不肯跟你們回去,不肯富從你們的安排走完家主繼承的意識,我看多半都是爲了這個男人。我現在將他帶給你們,蘭主應該就會乖乖的跟你們回去了,這樣你們白家也 後繼有人了!”
這話一說,青長老一行人都沉默了。
如果說之前兩個條件已經讓他們動搖了。
那麼最後一個更是無法拒絕。
人家連他們下一代的問題都想到了。
這樣的誠意要拒絕就顯得太不近人情。
或者說愚蠢了。
青長老思考片刻咬牙道:“好,麻先生果然爽快,我現在就想山主報告,你們等好消息吧!”
說着站起來走到昏迷不醒的何於修面前。
“這就是蘭主喜歡的人?我不是懷疑你們,而是這件事情太突然了!”
陳均已站起來伸個懶腰。
“是不是真的,你們把他送到白蘭的房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我敢打賭這個男的跟你們蘭主絕對青白不了!”
青長老聞言點點頭,不顧果木裡不服氣的神色,指揮者幾個人親自將何於修擡到了三樓。
打開了門,
看到依舊在軟綿綿的躺着的白蘭一眼,並沒有理會。
而白蘭也裝作依舊賭氣的樣子動也不動,根本都不看她們。
青長老也不以爲杵,直接將何於修扔在了地板上。
白蘭先是一愣,然後生氣道:“你們放一個大男人在我房裡做什麼?”
青長老卻不理她,將人扔下後扭頭就走。
任憑白蘭如何方阻止都沒人理會。
出了白蘭的房間,
白菊忍不住道:“阿姆,如果白蘭是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該怎麼辦?”
青長老冷笑道:“誰說不認識,我敢肯定絕對認識。之前她在看到那個男人後瞳孔收縮的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