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煥嚇了一跳。
努力鎮定的回頭。
卻見麻谷正大步朝這裡走來。
黑夜中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猜測他此時肯定是一副懷疑的神色。
趙昀煥鎮定道:“我能幹什麼。方便一下,你也是來放水的?”
說着開始解褲帶。
麻谷走過來呵呵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也開始方便起來。
趙昀煥撇撇嘴,方便完了開始往回走。
一顆心才落回肚子裡。
看來麻谷沒有看到顧熙。
萬幸。
不過想起顧熙離開前說的話,心裡不由煩悶。
先別說長這麼大他還沒殺過人。
就算他想這麼做,第一他打不過陳均已,誰收拾誰還不一定。
第二,也許運氣好,成功了,小姑那裡怎麼交代還是個問題。
趙昀煥覺得真的很心煩。
他又不能告訴玉林自己的打算。
不管怎麼樣,玉林同麻谷都是同一個組織,爲一個叫什麼聖主的人效命。
麻谷自己大半輩子沒有結婚,自然沒有兒女。
待陳均已就跟他的親生兒子沒什麼兩樣。
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恐怕玉林乾爹都未必能保住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他真的打不過對方。
現在想這些都是多餘。
只是依照顧熙的性格不可能騙他。
自己的姑姑和陳均已誰重要,這根本不是問題。
趙昀煥糾結着,一夜過去了。
因爲心裡存了這個念頭。
看陳均已的眼光便有些不同。
陳均已也沒王別的地方想。
反正趙昀煥看他的表情就沒好過。
一行人去林間的溪水旁。稍作梳洗便朝白家寨走去。
白家寨的人聽說今天回有外來的客人。
對一個封閉的小村落來說,無疑的件很大的事情。
大人小孩都站在街道前看熱鬧。
尤其是趙昀煥同陳均已,這樣英俊的男子。
收穫了最多的目光。
趙昀煥對於那些不停衝他拋媚眼,甚至明目張膽。衝他亂叫的女子。
根本懶得理會。
只是看着陳均已那享受得到樣子,忍不住罵他虛榮,膚淺。
陳均已也不生氣,他臉皮一向很厚。
反倒還十分親熱給趙昀煥道:“別說,這白家寨的風水就是好,你看看養出的女孩一個賽一個的膚白貌美。你看那個怎麼樣?那雙腿一看就是尤,物,有細又長還直,屁。股還是桃子形……”
惹的趙昀煥一直罵他齷蹉。
離的他遠遠的。
同時警告他不要亂來,要是在敢做對不起他姑姑趙馨的事情,他就殺了他。
說完以後趙昀煥不由有些心虛。
暗道自己城府還是不夠深。
只是他平時說這樣的話實在太多次了,陳均已壓根就不往心裡去。
道是還死皮賴臉的問他:“都說你以前的女朋友是古武界第一美女,我直到現在還沒見過,到底有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美?你上過沒?滋味怎麼樣?”
“滾!”趙昀煥忍無可忍直接擡腳去踹。
被陳均已嬉笑着輕鬆躲開。
就這樣打鬧着他們被人請到了寨子中央最高的那棟吊腳樓裡。
別人還好。
陳均已一進去看着客廳正中坐着的女子就呆住了。
對女人他也算見多識廣了。
但這樣有味道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美女的要素她自然都齊備。
一頭黑亮的長髮,雪白滑嫩的肌膚。一雙黑亮水澤的大眼睛。
殷紅的脣。
她的五官精緻絕倫。
穿了一件藏青色繡着大紅色鳳凰花的寬大長跑。
嚴密的衣領下露出一截粉白優美的雪頸。
明明包裹的那樣嚴實,神情那樣端莊疏離。
但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打心裡生出一種渴望。
陳均已不由看癡了。
心裡一直想以前還聽那些狐朋狗友說起白家的女人給那樣的評價。
他勾,搭上了白菊,覺得雖然確實比較夠味,
但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好。
而那個白蘭,一看就是個雛。而且渾身上下撒發着跟趙馨一樣氣質。
美則美矣,但只適合娶回去當老婆,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如今見到這個女人。
才終於相信,衆人所言不虛。
這樣的風情,這樣的絕色,簡直是要把他的魂都給勾掉了。
大概陳均已的目光太過專注。
那女子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的那股涼意還沒下去。突然的又對他微微一笑。
那股涼意之下又是一蓬炙熱升起。
讓陳均已不由得打個激靈。
心裡叫囂着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
而從進了門就一番之前溫潤的模樣,陰着臉的麻谷自然知道自己侄子這個德行。
不由冷哼道:“白鳳,論輩分你也是這羣小輩的阿姨級別了,還這樣賣弄風情勾引小輩,你也不害臊!”
白鳳聞言冷冷的看他:“是我賣弄風情。還是你帶來的這些小輩見識太短?我可什麼也沒做,也對,你們這些男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骨子裡的那些骯髒,自然看誰都是髒的!”
“哼!”麻谷冷哼了一聲:“還是那樣牙尖嘴利。算了我今天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咱們相看兩相厭,趕緊交換了東西離開。你這個屋子還有一處乾淨的!”
“呵呵!”白鳳笑道:“陳澤鑫你還是這樣虛僞無恥,現在嫌棄我的屋子髒了,當年是誰死皮賴臉趕都趕不走的?”
這下別說陳均已了。就連趙昀煥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饒是麻谷這樣厚的臉皮都有些發燙。
“在小輩面前竟然還說這些,我懶得跟你說,快點,東西拿出來速戰速決!”
白鳳足尖輕點婀娜多姿的站起來。
明明步姿那樣端莊。
但看的陳均已就是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就連趙昀煥也有些臉頰發燙。
這次他才相信。這世界這有一種女人一娉一笑都是美不勝收的風景。
掄起五官這個白鳳還差李恬兒一兩分。
但李恬兒就是沒有人家這種明明在端莊賢淑不過的做派。
卻總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那白鳳先是不顧麻谷的惱怒。
圍着陳均已蓮步輕移,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轉了一圈。
看的陳均已雙腿發軟,差點喘不過氣。
然後又朝着趙昀煥離去。
趙昀煥的身姿立刻僵直。
大氣都不敢喘。
他也算見過美女的。
李恬兒,還有曾經在鷹國見到的漢娜,柳姬母女無疑都是頂尖的絕色。
但沒有這個女人風情。
他情不自禁的想。這個白鳳應該就是白家寨現任的山主。
論年齡還真的自己的姨媽級別。
可看上去卻這樣年輕。
這樣風情絕世。
白家寨的女人果然名不虛傳。
“你是玉林才認的那個乾兒子?”說起來白鳳的聲音並不是那種清脆婉轉的音質。
反倒有些沙啞,帶着些低沉,並不算好聽。
偏偏她一開口話裡的尾音都會讓人從頭頂酥道尾巴骨。
趙昀煥被電的麻麻的,努力保證鎮定,硬着頭皮道;“是的!”
“呵呵!玉林那個木頭竟然選了你這樣俊俏的小阿郎!來跟姐姐走!”
說着從深藍色的繡袍底下伸出一雙如玉雕琢般的手來。
白的晃眼的纖細手指上還塗着火紅的丹蔻。
就這一雙手已經看呆了大廳裡所有的男人。
尤其是陳均已更恨不得她那雙手牽着的人是自己。
而被她突然伸手牽住的趙昀煥。
臉一下漲的通紅。
但任何男人被白鳳這樣的女人牽着都做不出拒絕的動作。
趙昀煥自然也做不出。
他只能紅着臉跟木偶一般被白鳳牽着往客廳後的樓梯走去。
“白鳳,你鬧夠了沒有?”
麻谷突然一聲暴喝。
嚇的陷入白鳳風情迷局的人都一個愣怔,瞬間清醒過來。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白鳳剛纔坐的地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杯盞。
此時正徐徐嫋嫋的冒着白氣。
然後一聲脆響,不知道麻谷用了什麼招數,那杯盞突然碎裂。
從裡面掉出個五彩斑斕的指甲大小的甲蟲。
吐出最後一口白氣然後僵直不動了。
“白鳳。我們是帶着最大的誠心來的,你卻用蠱暗算,這就是你們白家寨的待客之道!”
白鳳聞言鬆開了拉着趙昀換的手。
那種微涼滑膩的觸感消失以後。
趙昀煥先是鬆口氣,轉瞬心裡卻又生出一絲悵茫不捨來。
“陳澤鑫,你跟我談待客之道? 你算哪門子客人,不過是一個背信棄義。虛僞無恥的小人罷了,憑你也配當我的客人?”
麻谷這人看上去是一副儒雅溫和無害的形象。
但跟他接觸過的卻知道,他爲人自負又睚眥必報。
若是有人這樣如同白鳳這樣辱罵與他,他即便不當場翻臉,過後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但此時卻出乎所有人預料。
麻谷被白鳳罵了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倒一副理虧的樣子。
“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我當初不是年輕氣盛,後來我不是也給你認錯了,但你卻就是不肯原諒我!”
這話一說在場的人越發肯定麻谷同這個風華絕代的尤,物山主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尤其是陳均已恨不得立刻衝到自己叔叔面前問個究竟。
同時心裡暗暗有些遺憾和不服。
原來自己叔叔同這個美人山主也是舊識。
爲什麼她只拉着趙昀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