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兒捂着被柳天龍打出的巴掌印,直接開了車跑去李家的駐點。
此時是白天,由李家旁系弟子的名義開的,作爲聯絡點的酒吧還沒有營業。
李信正坐在一個平時不對外開放的貴賓包間裡,一邊擦着手裡的刀,一邊盯着大屏幕看一部無聊的言情劇。
李恬兒熟門熟路的闖進去。
李信帶來的手下不敢攔,只能神色惶恐的看着李信。
李信微微擺手,那些人便連忙退出去,臨走前還恭敬的關好門。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李恬兒不僅冷笑:“你這種下三濫的賤種還學人擺上譜了,你配嗎?”
比這更難聽的的話李信也不知道聽了多少,所以他聽了一定都不在意,波瀾不驚的將刀放下,隨手又拿起一把槍仔細擦拭。
“李澤光的種有乾淨的嗎?”他無所謂的笑了下,然後看了一眼李恬兒臉上的巴掌印。
“被打了?看上去真不錯!”
李恬兒看他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就一肚子火,要不是太着急問清楚原因,她纔不會將自己的醜事暴露在人前,尤其是一直看不起的李信面前。
但想到自己還有事情要問李信,只能強忍了怒火,這要是換成以前她早一巴掌甩上去了。
“爸爸是什麼意思?打電話竟然關機?”李恬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來拆自己的臺。
讓李信這個賤種帶人來公開表示支持莫子華,根本就沒想過她的立場。
而且她也想不通,那個從來勢力現實的父親的想法。
明顯的華氏現在就是一個快無主的肥肉。誰都想咬一口。那麼多勢力都參與進來。
柳天龍都打算跟人分享了。李信來了一表態就是一副要吃獨食的架勢。
即便李家再厲害,蟻多還咬死象,李家這樣做就不怕犯了衆怒大家羣起而攻之?
她現在明面上最大的依仗就是李家了,端看現在柳天龍對她的態度,如果沒有李家恐怕還會更過分。
只是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柳天龍突然就變了態度。
他那樣愛面子,尤其是在女人跟前好講究個紳士風度。
李艾兒都膽敢將他親生女兒換掉,讓他白替別人樣了二十年兒子。他都沒拿李艾兒如何。
自己對他這樣好,幫助他晉升天級,沒道理對自己更差啊。
這也是李恬兒覺得最委屈的地方。
她卻不知道是因爲那個人突然找她,她再次忍不住表白被柳天龍看到了。
成長環境和經歷讓柳天龍的佔有慾格外強烈。
自卑到極點延伸出的自尊過剩的結果就是不允許丁點的背叛,必須要人捧着他永遠順着他,尤其是男女之事上。
所以他可以從來都愛她的李艾兒犯那麼大的錯,是因爲李艾兒依舊是她的女人,她所爲所謂都是太愛他,太把他當回事。。
而李恬兒揹着他喜歡別的男人,就證明在她心裡柳天龍不如別的男人。
所以柳天龍就覺得格外恥辱和氣憤。
對李恬兒簡直是恨之入骨。因爲她踐踏了他的最嚴。
而李信聽了個李恬兒的話更是笑的讓李恬兒牙癢癢。
“什麼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就是你這可棋子沒用了的意思!”
李信看着電視裡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主角。嘴角在次揚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李恬兒一副聽了最大笑話的表情。
“我現在成了沒用的棋子?反倒讓你這個賤種來耀武揚威,你吃錯藥了吧!”
李信看着她那張狂妄的臉,不由一陣厭惡,這樣的女人也配跟她用一張臉?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你要問的我也回答了,沒什麼事情就不要在這裡礙眼了。”李信說完拿起飛鏢對着不遠處的靶子射起來,一副送客不要再來煩我的表情。
李恬兒拳頭握了握最後冷笑一聲:“好,我親自去問父親。”
然後摔了門氣沖沖的離開。
她回到柳家原本是想告訴柳天龍一聲,但推開柳天龍臥室的門卻發現李艾兒也在。
她正跪在哪裡專注的給柳天龍按摩肩膀。
李恬兒冷笑一聲:“這不是李姐姐嗎?你來我家有事?”
說完用眼刀子剜了她放在柳天龍肩膀上的手。
李艾兒的眼睛立刻紅了。
她委屈的想,自己待了二十多年的家成了別人的了,偏偏她還不能反駁。
柳天龍聞言睜開眼毫不客氣的將手邊的茶杯直接砸向李恬兒。
李恬兒雖然躲的快,但還是比熱茶濺了一身,頓時狼狽不堪起來。
不由氣的雙眼通紅,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天龍。
他竟然爲了那個又老又醜的女人這樣對待自己。
“柳天龍,你夠了吧,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從雲空山回來以後你就這樣陰陽怪氣的,有什麼我們夫妻間不能好好說,非要在外人面前下我的臉?我跟我父親鬧放棄那麼多不顧一切的嫁給你,你就這麼回報我?”
她不這樣說還好,她這樣一說。
聽到柳天龍自動腦補的意思就是,她後悔沒有跟了那個美的不像凡人的男人。
不由更是惱怒。
但當着李艾兒的面,他不像暴露太多自己暴虐的一面。
只勉強忍着怒氣:“出去!在我沒有發火前離開!”
李恬兒原本不會這麼蠢的,她對待男人揣摩的很透徹。
之所以口不擇言也是被氣恨的。
尤其在聽到李信的話,心慌意亂之下就失控了。
此時看到柳天龍鐵青的臉,回想自己當才的話不由暗罵自己犯蠢。
反正李艾兒又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否則自己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兩人的情況就是牀上了。
即便柳天龍在不想承認。他也是將近五十歲的人了。
人老了一些念舊的習性就顯示出來。
他喜歡李艾兒陪在身邊就隨他去。自己竟然口不擇言說那些觸犯他眉頭的話。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柳天龍自從升入天級以後,不但沒有想象中那樣有了高手風範性情反倒陰沉不定起來,不知道那句話就惹怒了他。
想到這裡李恬兒沉下心來,自己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收起之前的怨恨,她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剛纔是我太心急了,天龍你不要生氣。實在是我有急事找你,李姐姐,請你也不要往心裡去,我年紀輕任性請你多包容一些,我這裡爲剛纔的事情跟你賠不是了”
李艾兒勉強笑笑表示不在意,但腦袋裡還重複着李恬兒剛纔的那句話。
李恬兒跟柳天龍是夫妻,她是外人。
心裡痠痛不已,也顧不得柳天龍了,隨便說了兩句不介意就低沉着頭跑出去。
柳天龍看在眼裡陰沉着臉看着李恬兒。
“你有什麼事?”
李恬兒露出一抹小心翼翼而又楚楚可憐的神色來。
慢慢地靠近柳天龍怯怯的道:“天龍,你最近怎麼了?我那裡做的不好。你說我一定改,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你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對我。讓我怎麼辦,我現在就你一個人了,我那會去找我二哥,他說我父親還生我的氣,不打算理我了,如果真是那樣,我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叫嬌怯的姿態,如花的容顏,讓柳天龍的心軟了一下,又聽李恬兒說自己被父親拋棄的話,也不由憐惜起她來。
只是腦海裡再次浮現出李恬兒跪在那個男人腳下,抓住那人的衣袍求着要跟那人走的畫面。
他的心又暴虐起來。
一把推開想要靠過來的李恬兒。
冷笑道:“你怎麼了?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自己去想!”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李恬兒氣的使勁捶了下沙發,將柳天龍詛咒個半死。
最後站起愛收拾了兩件衣物急匆匆的朝機場趕去。
她這一動作自然逃不過柳天龍的注意,他卻以爲李恬兒知道自己東窗事發要去找那個姦夫。
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但他此時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壓根離不開,只能派自己的修爲最高的心腹悄悄的跟上李恬兒。
以前他沒留意,等升入天級才發現,在他眼裡一直柔柔弱弱的李恬兒竟然是玄級初期的修爲了。
要想盯梢她,最起碼得玄級中期。
他精心拉攏培養的那個心腹已經是玄機巔峰的實力。但一直跨不過那個坎。
偏偏在關鍵的時候還得爲了看着李恬兒分出這麼大的助力。
他便對李恬兒更不滿意了,同時也對古武界的那些世家大族更嫉妒羨慕恨。
他努力這麼就手下連個地級的高手都沒有,比如李家這種的最少都有五六個地級。
不由越想越氣,心裡煩的很不得將眼前的東西都毀滅殆盡。
再說李恬兒坐了飛機直接奔李家所在的城市而去。
下了飛機打的直接到李家所在的山口。
直到進入李家都沒發現有人跟着。
李恬兒一進入李家就覺得有些不對。
先是負責守門的弟子換了人。
看到她竟然不認識,非要先去通報才肯放行。
尤其是在聽了她盛怒之下自報身份,反倒阻攔的越厲害了。
李恬兒不由大怒,立刻出手將那兩個看門的弟子打飛。
怒氣衝衝的朝裡衝去,但還沒到二門就被團團圍住。
即便圍住她到那些弟子修爲都沒有她的高,但雙拳難敵四手。
李恬兒神色陰沉的看了周圍的眼生弟子一眼,突然目光流轉,露出一抹嬌豔至極的笑容。
看着一衆弟子都有些目眩神迷。
但爲首那個男子卻不爲所動。
那男子二十七八的年紀。模樣雖然不是頂好。但人風姿氣度俱佳。
李恬兒運用其合歡派的媚功卻發現這男子絲毫不爲所動。
原本心裡暗恨。此時見他這樣的人才,心裡竟然起了些心思。
從小生在合歡派,又修習合歡秘法的她那裡是能耐得住寂寞的。
看到生的好看的男子就想貼上去。
對天兆門的於意和做出那樣癡情的樣子,不過是因爲他是自己見見過的最美貌最有本事的男人。
不過說到最美貌也不算對,顧熙那個死人跟前叫什麼顧元升的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論容貌比之於意和也不差什麼。
不過她當時的情形一直空不出手來勾搭,何況他跟前還有那麼厲害的顧熙在。
而此時李恬兒久曠之下看到那個男子就有些腿軟。
她嬌嬌的站定,並不露出媚態,反倒是一派嬌怯清純的模樣。
“這位大哥好眼生以前怎麼沒有見過?我是李恬兒。我回來是想看看我的父親,卻被這些人攔着,難道李家嫁出去的女兒都不能回來了嗎?”李恬兒說着微微咬着下脣,一副委屈怯弱的模樣,配合那樣美豔絕倫的臉,看的周圍的弟子呼吸都有些重。
奈何爲首的那個男子依舊不爲所動。
“既然是李家的女兒,怎麼不知道李家的規矩?之前守門的弟子要你稍等片刻,代爲通傳爲什麼要動手?”
李恬兒見那人依舊不正眼看自己,不由心裡暗恨,但面上還一副柔弱的樣子:“我看他們那些人眼生。又多日不見我父親自然心裡着急,但我確實不該動手。等我見了我父親後一定親自上門跟那兩位同門道歉!”
那男子聞言眼睛微擡:“早這樣好好說話那裡還有這麼多事,跟我來吧!”
李恬兒因他的口氣氣個半死。
自己堂堂李家家主的女兒要見自己的父親,竟然還要受這種偏支弟子的氣。
但走在這男人身後,看着他寬肩細腰,挺直俊拔的身形,心裡就瘙癢難耐。
最近柳天龍一直不理她,她這樣的女人哪裡忍得住。
“這位大哥,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我父親新提拔上來的管事?”
那男子淡淡的嗯了一聲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李恬兒小跑了兩步跟他並肩,微微側頭髮現他的皮膚很白。
那張不不太出色的五官看上去卻十分的和諧。
但無論他怎麼開口對方都愛理不理,氣的她差點破功裝不下去。
只是當被人帶到了會客廳的時候,李恬兒已經顧不得跟他生氣了。
指着正大咧咧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叫道:“你是誰?我父親呢?”
她以往回來李澤光都會在書房見她,這次不但將她帶入會客廳卻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出來見她。
花容嫉妒的盯着李恬兒那張美豔無雙的臉,但隨即嘲笑道:“李恬兒你裝什麼傻,我是誰你不知道?”
當初是誰在天兆門的密林裡將她打成那個樣子,現在又裝不熟。
李恬兒聽了她的話愣了下,她確實不知道對方是誰。
怎麼才一段時間沒有回來,李家上下到處都透着詭異。
“我管你是誰,我父親呢?我要見他!”
在花容心裡跟“李恬兒”從來都不對付。
見她此時囂張的樣子不由再次嘲諷道:“你父親?你父親那也是我父親,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論親疏將來還是要看我,爸爸他老人家現在正忙着沒功夫見你,你有什麼事情就給我說吧!”
“你胡說,你算哪根蔥,我是李家的女兒,你是誰?”說到這裡李艾兒反應過來。之前好像李信那個賤種結婚了,娶的還是一個尚算可以的世家嫡女。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長的一副刻薄相的女人?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跟李信那個賤種一樣讓人討厭。
“你就是李信娶的老婆?果然是賤種就配賤人,你給我讓開,我要見我父親還不用你這個賤種的女人管!”
“你罵誰是賤種?”花容火了。李信是她的老公自己能罵能打。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的看輕。
“你這個賤人生的私生女。壞人姻緣賤小三,打量誰不知道你的底細呢,這世上要論賤誰賤的過你!”花容那裡是會吃虧的,說出的話比李恬兒還難聽。
李恬兒從回到李家這麼些年那裡受過這樣的氣。
李家知道她底細的自然不少,但她到底身份地位放在那裡,誰敢提。
在加上李澤光只有她這一個女兒,無論外貌還是天分都拔尖,所以時間上了受了衆人的追捧。她也早將自己當成真正的真正的李家大小姐,沒有任何污點的那種。
哪像今天被花容一個外人點破,當即也怒了,很快同花容打到了一處。
站在門外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阻止了聽了動靜前來查看的人。
甚至反鎖了會客廳的大門讓她們打個夠。
然後衝着李家後山走去。
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但偏偏步履飛快,平常那些弟子都需要跑半個小時的山路,他用了十分鐘就上去了。
繞道後山的崖頂,他放輕腳步進入了山洞。
山洞裡昏暗的燈光下,一張石頭鑿就的牀上鋪着薄薄的墊子。
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靜靜的盤膝坐在上面。聽到動靜緩慢的睜開眼。
那雙似夜裡最亮的星光一般的眼,頓時讓男子的腳步更柔了。
“今日如何?那些靈氣有沒有在失控?”男子將手裡的保溫桶放下:“我用靈草熬了滋補湯。你趁熱喝了吧!”
女子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站起來端起湯碗大口的喝下去。
看的男子無奈的笑:“你總是這樣不耐煩,當年在鳳天……”
說道這裡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他覺察到說錯了話,連忙岔開話題;“李恬兒回來了,我估計是因爲李信去了京城幫助莫子華的事情。我讓花容見的她!”
“那應該打起來了吧?”女子點頭道:“憑那兩人的性格肯定會打起來,那便讓她們好好的打吧!”
“但終究有打完的時候,到時候怎麼辦?李澤光現在的樣子肯定不能見李恬兒!”
“李澤光不能見,我便見吧!”
男子不解的看她:“那不是暴露了?”
“你還是不懂女人的心,尤其是李恬兒這種女人,她見了我只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想把我的存在暴露於衆!”
那男人見到她決定了也知道勸說沒用便點點頭離開了,只是將將自己的不捨掩飾的很好。
回到山下,花容同李恬兒果然打完了。
兩人一個從小修煉功底紮實,一個半路遇到奇遇進步神速。
實力半斤八兩,打了一個多小時各種勝負,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只是看兩人的樣子實在有些狼狽,不知道的還以爲有什麼深仇大恨,互相下那樣的狠手。
男子進入會客廳的時候裡面的桌椅沙發都毀的差不多了,兩個女人一個東一個西都盯着一頭亂髮互相瞪着對方。
男子徑自都到李恬兒身邊,告訴她李澤光要見她的消息。
李恬兒這才得意的對花容一笑,趾高氣揚的走了,氣的花容直接將手邊殘破的桌子腿拍的粉碎。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李澤光突然閉關,將李家的權柄教給了李信。
作爲李信的老婆,她自然水漲創高,總以家主夫人自居。
李信走了她以爲就該自己當家做主了,但李信偏偏留下一個陰沉沉的男人負責一切。
那男人實力又高,還油鹽不進,而且只忠於李信,讓她白做了一場當家做主的美夢,不由看到那個男人是越來越不順眼。
同時心裡憋屈,覺得李信根本不把她當老婆看,什麼都防着她,但他以爲自己能防的住,趁現在那個男人被李恬兒纏住的大好機會,花容從地上一躍而起,也顧不上自己狼狽的形象,飛速的朝後山跑去。
她要看看李信在後山藏了什麼寶貝,或者是女人,讓他惦記成那樣,兩人雖然不婚姻狀況不是很好,但因爲她對李信的改觀,細心觀察下約三瞭解。
如果後山沒有他稀罕的東西怎麼可能一趟趟偷偷的往上跑。
如果自己抓住這個把柄將那個女人藏起來,倒是讓父親他們爲自己做主不怕 李信不跟她服軟。
只是後山大大小小上百個石洞,他將那人藏在了哪裡?
花容在後晌遊蕩了半天也沒找到半絲人影。
眼看天色不早了,怕被人發現便打算先回去改天有時間在來,卻遠遠的看到飛奔而來的兩個人影,連忙找了了一塊大石頭藏好。
待兩人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先她離開的李恬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