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老子的事情關你個屁事,我就算是跟這狐狸精在這裡搞三黏四的又怎麼樣?這又沒犯法,你又不是我家婆娘,用得着你多管閒事嗎?”
凌飛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今晚又是亂糟糟的,而趙燕兒的無理取鬧讓他顯得有些暴躁起來。
“你……”
凌飛對她的回敬,讓趙燕兒幾欲抓狂了起來,她憤恨的跺了一下腳,突然衝動的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凌飛的手,拿出一副手銬來,打算將他銬起來道:“我懷疑你是今晚這起非法集會案件的主謀,現在跟我回警局去接受調查……”
“神經病,你放開手,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玩。”
凌飛一改以往在她面前嬉皮笑臉的樣子,目光突地一下子變冷了,讓趙燕兒感覺自己全身一寒的,心裡面頓時有一種叫做委屈的東西升了起來,眼睛一下子變得紅紅的,內裡泛着點點淚光,讓凌飛的心一下子變軟了。
“對不起,傻妞,剛纔是我的態度有點不對,但我今晚真的有事情要做,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凌飛語氣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向她解釋道。
一聲傻妞和一句歉語,頓時讓趙燕兒撲哧的一聲,變得破涕爲笑的,就連王大富也看出來了,這趙燕兒對待凌飛的態度有些不一般,感覺有點像是那種鬥氣冤家的樣子,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還沒有察覺到。
王大富也適時的站出來,開口緩和一下他們的關係道:“好了,既然沒什麼事的話,那無關人等全部離開這裡,凌飛,你不介意我們留下來吧?”
光頭帶着自己的手下,恨不得手腳並用的,飛一般的離開這裡,而剛纔那些被趙燕兒給打得半殘的傢伙也相互扶起着,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的,最好一輩子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瘋婆娘,現場就只剩下凌飛、晦暗和王大富他們。
凌飛沉默了一會,現場的氣氛有些凝固,大家都沒有說話,雖然楊妍遭遇綁架這件事,凌飛不想讓外人知道,尤其是警方,擔心他們會將事情給攪黃,但是他也不想再這麼拖下去了,他必須要知道是誰在背後僱傭人來綁架楊妍的,而他們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
既然綁架的事情有了第一次,那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要知道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好運氣,他都能夠及時的趕到,只要一天不找出這背後指示的人來,他一天都不能放鬆。
“晦暗,我也不想爲難你,我知道你只是箇中間人,事情與你無關,但是我要知道是誰下的單子,是誰要綁架我女人的。”凌飛坐下來,用手背敲了敲桌子,突然開口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個中間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晦暗是不可能會透露僱主的信息的,這是我們的行規。”
晦暗對凌飛也沒有先前的輕視,而是有些複雜的看着他,心裡面在衡量這件事情的得失,這個男人好像黑白兩道都有人照應似的,黑有炎火幫的人爲他撐場子,白有剛纔那個與他關係不清不楚的女警察,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惹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牛氣沖天的。
趙燕兒聽到凌飛跟晦暗的對話,她這才搞清楚,原來是楊妍遭遇到了綁架,讓她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焦急了起來道:“凌飛,楊妍楊氏集團的千金被人綁架了嗎?爲什麼不報警,她現在……”
“別急,別急,她沒事,只是昨天她被兩個不知名的人綁架,受到了一些驚嚇,所幸的是,他們沒有成功,你們眼前的這位晦暗就是接單的中間人,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知道是誰下的單子,不然的話,恐怕以後楊妍還會有麻煩。”
凌飛這才道出了今天他爲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來,讓趙燕兒的臉一熱,有些火辣辣,滾燙燙的。剛纔無疑是自己誤解了凌飛,頓時覺得有些愧疚起來,她現在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凌飛,還以爲這傢伙死性不改的,跟一幫古惑仔混在了一起,到處惹事生非的。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你可要想想後果,你現在涉及一宗綁架勒索的案件,我完全有權利將你帶回警局去盤問。”
趙燕兒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是選擇站在了凌飛的一邊,對晦暗大聲的喝斥道。
“呵呵呵……這位警官小姐,我晦暗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可不是被嚇大的,你要是要什麼證據的話,就來抓我吧?”晦暗有持無恐的道。
“晦暗,你真的不肯說?”凌飛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對勁。
“我說過了,我們中間人……”晦暗無比囂張的重複剛纔她說過的話道。
現場有警察在這裡看着,外頭還有小弟在留意着,晦暗也不怕凌飛發飆,她以爲凌飛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對她怎麼樣,但她錯了,如果凌飛怕警察的話,那他就不是凌飛了,看到晦暗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他就知道,一般的手段根本不可能讓她就範,他倒是要看看她否真的那麼硬氣,那麼視死如歸的。
凌飛突然大吼了一聲,一腳踹翻了桌子,就像一頭暴怒的獅王一樣,衝了過去,晦暗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單手將她舉在了空中,讓她雙腳離開地面,凌飛用力一捏,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出來,晦暗的脖子頓時發出了‘咔嚓咔嚓……’疑似骨頭斷裂的聲音,凌飛好似要將她的脖子擰斷一樣。
凌飛如同無情的死神的一樣看着晦暗,一字一句的道:“我再說一次,要麼你說出來,安全的離開這裡,要麼從此人間再無晦暗,你別以爲有警察在這裡我就不敢殺了你!”
凌飛這話當着警察的面來說,可謂是有些大逆不道的,但他還真就這樣想的,別說是有警察在這裡,就算是軍隊在這裡,他還是這樣說。
晦暗的脖子好像被一個鐵鉗給掐住一樣,連氣都喘不上來,更別說是反抗了,兩隻手抓着凌飛的手腕,用力的掰着,但是根本就是徒勞無功,凌飛的手就像是一坐大山那麼穩,無論她怎麼用力,都不能撼動半分,只過了不到十秒鐘,晦暗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紫肝色,雙腳在空中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