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在說句話的時候,他的身體裡面有一股壓制不住的威壓一閃而逝,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鐘還不到的時間,但是金賢俊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突然之間停頓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太過在意,以爲是自己受傷所致的,只有房亞雅那一雙美麗瞳孔,一瞬間收縮成了一個麥尖,心裡面在驚呼道:“氣壓全城,他的氣運怎麼會如此強大,全身一股帝王之氣!”
“你不要動,也不要跟來,否則我寧願跟她同歸於盡!”
金賢俊讓馬寧擋在自己的面前,一隻手放在她的脖子上,預防凌飛會突然出手襲擊他,他挾持着馬寧一路往門口外面退去,等到了門口外面的時候,金賢俊眼突然中射出一股怨恨的目光,對準馬寧的背後打了一掌,馬寧整個人一下子飛了起來,像凌飛的方向飛過去,金賢俊趁着凌飛救馬寧的時候,自己從樓梯上面一躍而下,一路上推翻了幾個舞會中的人,很快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馬寧……”
凌飛心膽俱裂的大叫一聲,一把抱住了她,看到在自己懷抱中的馬寧,張口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已是氣如遊絲的,她並不是武者,如何承受得了金賢俊沉重的一掌。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來看了凌飛一眼,嘴巴動了動,好像想要對凌飛說些什麼話,但卻怎麼也提不起氣來,突然雙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凌飛,我在外面有車,現在送馬小姐去醫院也許還來得及。”
一位帝王之氣境的高手要是發起瘋來,整個宋城市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制止得了他,房亞雅現在只希望凌飛還沒有失去理智,爲了報仇會不顧一切,就連她跟凌飛的恩怨都顧不了這麼多了,急忙開口道。
“沒用的,她受的是嚴重的內傷,醫院裡面沒有可救她的藥。 ”
凌飛將她抱了起來,看着金賢俊逃跑的方向,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重,目光也越來越冷,就連房間裡面放置的玻璃物品都發叮叮噹噹震動的聲音來。
“要是馬寧救不回來的話,我要整個卦門爲她陪葬!直到卦門的人死絕了爲止!”
凌飛的聲音如同從十八次地獄裡面傳出來似的,讓房亞雅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冰窟當中,連眉毛上面都凝結了一層冰霜。
“凌飛你不要衝動,馬小姐未必沒有救,我認識一個京都的神醫,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救回馬小姐的命,請你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找他。”房亞雅急忙開口道。
這個凌飛他到底是什麼人?年紀輕輕的,竟然已經全身帝王之氣了,難道……他是古代帝王穿越過來的人嗎?
房亞雅也想越心驚的,她知道凌飛剛纔的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一種武者誓言,要是馬寧真的救不回來,到時候絕對會血流成河。
“京都神醫?你說的可是真的?”凌飛的氣勢一下子收斂了起來急切的道。
凌飛不是醫生,他對救人不在行,雖然他可以用內力暫時保住馬寧的性命,但是想要完全恢復的話,就不是他所擅長的東西了。
“是的,他叫做惜命王,祖上是御醫,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人沒死,他都能夠救回來。” 房亞雅解釋道。
“馬上帶我去找他,她受的傷太重,我現在只能護住她的心脈十二個小時。”凌飛抱起馬寧來不再猶豫道,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從宋城市到京都,無論選擇乘坐哪一種交通工具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到達京都,沒想到蒙扎卻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直接調來了一架軍用飛機來,直飛京都,這讓房亞雅很是震驚。
飛機上面還有一名護士在跟隨着,幫凌飛照顧馬寧,房亞雅看着飛機外面塗着的軍用標誌,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凌飛,要知道華夏的上空是受到管制的,就算你有私人飛機,也得向航管局申請航道,等一大套的程序下來後,馬寧早已經沒命了。
“蒙扎是軍方的人。” 凌飛知道房亞雅想要問什麼,自己倒是率先開口承認道。
房亞雅這才釋然,如果這個蒙扎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根本無權利調動軍用飛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這個蒙扎是有着官方的身份。如果是蒙扎是特別行動組的人,自己怎麼不認識呢。
“你之前說想要問我一件事情,是什麼事?”凌飛雖然已經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但還是問了出來,他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
“我想知道我師叔是不是你殺死的。” 房亞雅雖然知道凌飛是帝王之氣,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你師叔?你是墨塵寺的人吧?如果那個光頭尼姑是你的師叔的話,她是我殺的。”凌飛早知道她要問什麼,沒有遮遮掩掩的,大方的承認道。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殺了她,是不是因爲她得罪了你?” 房亞雅聽到凌飛這麼坦白,倒是愣了一下,語帶憤怒的道。
“她的死是她自找的,她半夜闖進我的房子裡面,偷偷的擄走我的朋友,就憑這個,她就該死。”凌飛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事情重頭再來一次,他依然會殺了她。
“什麼?晦明師叔擄了你的朋友?”
房亞雅一下子愣住了,她曾經想過很多理由,想過或許晦明師叔是被人偷襲所傷而死,又或者遇到了仇人,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龍有逆鱗,帝王之氣境界的人同樣也是一樣,整個西山墨塵寺是不會爲了晦明師叔一個人去得罪一名帝王之氣境界的人的,況且還是晦明有錯在先,他們怕的不是擁有帝王之氣境界的凌飛,而是怕他背後的勢力,那位將年紀輕輕的凌飛培養成爲一名帝王之氣境界的人,那絕對是西山墨塵寺不願意去得罪的人。
幾個鐘頭後,飛機就到達了京都的一個軍事機場,一名年輕的軍人,開了一輛帕薩特早已經在機場等候着他們了,馬上站直對房亞雅敬個禮,叫了一聲:“房教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