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宮曦不知道凌飛爲什麼一定要拍下這幅畫來,但是她知道凌飛絕非是爲了要討好那個女人,在她的眼裡,沒有人能夠比凌飛更加優秀的,這個整天裝作一副清高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所以她直接開口叫價一個億,她自己當然不是想要這幅畫,而是打算將這幅畫拍下來送給凌飛,一個億對於南宮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
“……一億成交,恭喜十八號的南宮小姐拍得了莫欣蓉小姐捐贈出來的這幅畫作,同時也謝謝她爲今晚的慈善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拍賣師在舞臺上面手舞足蹈的,大聲的宣佈道。
天啊!一幅根本不值錢的畫,竟然拍出了一個億的天價來,這絕對是今晚宴會的一個談資,很多人都無比羨慕的看着凌飛,這傢伙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身邊的女人個個都這麼漂亮不說,而且還攀上了南宮家的這支高枝。
“飛哥,這幅畫送給你。”南宮曦將工作人員送過來的畫遞給了凌飛。
“南宮小姐,這怎麼可以讓你破費呢?這樣吧,回頭我想辦法將錢還給你。”凌飛沒想到南宮曦竟然將這幅畫送給他。
“飛哥,你跟我客氣什麼,你和楊小姐都是我的朋友,只是一幅畫而已,再提錢的事,我可要生氣了。”南宮曦笑着道。
她看着在凌飛身邊的楊妍,心裡面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或者這幅畫,便是她與凌飛之間唯一的聯繫了。
“那……我就謝謝南宮小姐了。”
凌飛見到南宮曦都這麼說了,也知道南宮不差這點錢,也就不再提了,得人因果千年記,最多自己想辦法,在別的地方報答她就好。
都說女人是有第六感的,趙飛燕和楊妍都看着他們兩人,表情有些古怪,總感覺南宮家大小姐和凌飛之間的關係不簡單,難道……他們兩個有私情?
趙飛燕純粹是看熱鬧,楊妍則是有些心裡酸酸的,在心裡面暗罵凌飛這傢伙,總感覺當初的這個流氓痞子死要錢的傢伙,現在好像已經有些不一樣了的樣子,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跟凌飛這樣子的相處,現在看到別的女人在覬覦自己的男人時,她竟然有些吃醋了,正所謂,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
“臭傢伙,等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妍暗自跺了一下腳,憤憤的道,仍然當自己是凌飛的女主人一樣,不許別人覬覦他。
就在他們幾個打算上車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莫欣蓉向他們走了過來,看着凌飛手中的畫有些不捨的開口道:“這幅畫……”
凌飛雙手一摟,將畫緊緊的摟着,警惕的看着這位四大才女莫欣蓉道:“這畫現在是我的了。”
莫欣蓉滿腦子的黑線,恨不得脫下自己的高跟鞋來,兜頭給他來上一下,難道自己像是要搶他的畫的樣子嗎?
自己只不過是想來問一下他,他爲什麼非要這幅畫不可,是不是他能夠看得懂這幅畫?
“這位先生,請別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過來問一下,你懂得這幅畫嗎?”
莫欣蓉說話的聲音柔柔的,很動聽,很溫柔,很多男人只要聽到她這把聲音,就已經迷失在她的溫柔裡面了,只是凌飛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他還是死死的抱住這幅畫,警惕的道:“當然懂了,這畫可是四大才女莫欣蓉的東西,值一個億呢,老珍貴了。”
莫欣蓉的臉的都黑了,合着這傢伙買這幅畫,就是衝着她的名頭來的?現在自己人都站在他的面前了,還跟他說話,居然還比不上自己的名頭珍貴。
“這位先生,我就是莫欣蓉,關於這幅畫的事情,我想要跟你談談。”莫欣蓉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怒氣,耐心的道。
“談?談什麼?這不行,這幅畫太珍貴了,我得回去弄十個八個保險箱鎖住它再說,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談吧。”
凌飛一下子鑽進了車子裡,好像人家會搶走他的畫一樣,讓現場的這幾個女人哭笑不得的,眼鏡碎了一地,尤其是莫欣蓉更是臉上火辣辣的,顯得尷尬無比,之前自己還以爲他要買這幅畫,只不過是爲了得到她的青睞,可現在人家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談,這傢伙到底是個傻子,還是故意想用這種幼稚的方法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走吧,走吧,我們回去。”
凌飛馬上催促趙飛燕開車,還真的將莫欣蓉一個人留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看着南宮家離開的車子,她一個人在後面跺腳着:“凌飛是吧,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她不相信一個不懂畫的人,會願意花一個億來買下這幅,在別人眼裡並不是名家的作品,對方肯定是知道一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凌飛她雖然不認識,但是認識南宮家的南宮曦,只要找到南宮家就能找得到他。
“莫小姐……”
這時候許天超在後面叫了她一聲,走過去熱情的道:“莫小姐,恭喜你的畫作拍出瞭如此高的價格,爲今晚的慈善拍賣會增添了一段傳承的佳話,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請莫小姐一起共進晚餐?”
許天超彬彬有禮的道,仍然是一幅謙謙君子的樣子,一舉一動間,無不散發出貴族的氣質來,讓很多女人羨慕不已,爲什麼他邀請的不是自己呢?
“對不起,許先生,我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休息。”莫欣蓉恢復了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語氣淡淡的道。
這個討厭的傢伙追了自己三年還不死心,讓莫欣蓉有些無可奈何的,很多人都勸自己答應他的追求,就連自家的人也看好他,個個都說他年輕有爲的,身家又豐厚,人也長得帥,而且又是出身於名門世家,是最搶手的鑽石王老五,但偏偏自己就是對他不來電的,感覺這個人滿身的銅臭味。
許天超看着莫欣蓉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他的邀請,上了自己的車子,很快便離開了這裡,將他一個人留在了原地,一雙眼睛帶着一絲絲難以壓抑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