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軒神色一動,服務員的手上生滿老繭,這就算是他平時做一些粗活,但手上也絕對不會長出這麼多的老繭,而且他左手白白淨淨的,沒有一絲繭,只有右手上的老繭多的出奇。
“不好,”
葉皓軒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就當他要暴起時,突然寒光一閃,那服務員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向許彤彤的心臟處挑去。
“小心,”葉皓軒猛的躥起來,來不及把許彤彤撲倒,他的手臂檔在許彤彤的跟前。
噗嗤一聲,血光四濺,那把匕首直接把葉皓軒的手臂洞穿。
一股撕裂的疼痛從葉皓軒的手臂傳來,特媽的,匕首是特製的,上面有倒勾,疼死老子了。
葉皓軒眉頭一皺,現在不是呼痛的時候,他顧不上插在手臂上的那把匕首,兩手掀起桌子,砸向那服務員。
桌子上的一盆熱湯向服務員當頭波去,讓他不得不後退。
許彤彤嚇傻了,她發出一聲尖叫,看着葉皓軒手臂上的匕首,驚叫道:“你怎麼樣,疼不疼?”
這不廢話嗎?你手上插一把生滿倒勾的匕首,試試疼不疼,葉皓軒一把將許彤彤扯到身後。
那服務員快速的向前奔跑,他的姿勢極爲奇特,腳尖點地,一掠就是數米,速度極快,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軍刺,半空中他一個漂亮的反身,手中的軍刺刺向葉皓軒的胸口。
葉皓軒身子一側,躲過了軍刺的襲擊,雙手抓住服務員的手,想把他摔倒在地上。
只是剛纔他爲了救孕婦,體內的真氣一掃而空,現在能力跟一個普通人差不多,這一摔之下非但沒有把服務員摔倒,服務員反而騰出一隻手,一拳擊他他的腦袋。
葉皓軒反應速度還算不錯,他腦袋微微一側,右手肘用上寸勁,猛的向殺手的胸口處襲去。
雖然現在他真氣不足,但這寸勁用的極爲精妙,用最短的距離,最小的力氣暴發出最大的力道。
殺手一聲悶哼,仰後倒在地上,但他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手中的軍刺象暴風雨一樣朝葉皓軒攻來。
趁着他倒地的一瞬間,葉皓軒咬牙把匕首從自己的手臂裡拔出來,當做武器,跟殺手鬥在一起。
可是葉皓軒不會玩匕首,幾個回合下來,他節節敗退,最終殺手一腳襲來,葉皓軒被踹出幾米,殺手猛的撲上來,使出一個擒拿手把葉皓軒制住,接連拳打在葉皓軒的胸口,
葉皓軒被這幾拳打出了內傷,他暫時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許彤彤咬着牙,提起一把椅子向殺手的腦袋上敲來,殺手輕輕一躲,一把將許彤彤推倒在地。
“你是許國偉的女兒?”殺手冷冷的問。
“我就是,我跟你走,我爸的事情跟他無關,放了他。”許彤彤冷冷的說。
“走?”殺手一聲冷笑“我得到的命令是殺了你,不是綁架你,因爲你爸的不配合,我的僱主這一次很生氣。”殺手足尖一挑,地下的軍刺飛入他的手中。
“喂,你不是衝着我來的?”葉皓軒詫異的問。
“你是誰?我們野狼是有節操的,一般身份的人我們也不屑去殺,放心,我們只會斷了你的四肢。”殺手奇的看了葉皓軒一眼。
“野狼?殺手集團?”葉皓軒勉強坐起身問“你們的分部不是被我的人端了嗎?”
“被你端了?你是誰?你是葉皓軒?”殺手一怔,雙眼中迸發仇恨的光芒。
“不錯,就是我,所以我比她重要,你還是先來解決了我在說吧。”葉皓軒成功的把仇恨拉了過來。
“你就是葉皓軒?你就是把我分部十八名兄弟殺了的葉皓軒?”殺手神情激動,手中軍刺挽出一個刀花,滿臉仇恨的向葉皓軒走來。
“葉皓軒,你幹什麼,他是衝着我來的,是我爸生意上的對頭僱來的,跟你沒關係,你住口。”許彤彤一怔,她竭力叫道。
葉皓軒不理會她,只是淡然道:“不錯,那些人就是我的人殺的。”
“我要殺了你,爲我的兄弟們報仇”殺手雙眼赤紅,一步一步向葉皓軒逼近“我們野狗傭兵團,從來沒有失手,你殺了我十幾個弟兄,我要用你的腦袋祭奠他們。”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葉皓軒面無懼色,他淡淡的說“我沒招惹過你們,你們的人受僱傭來殺我,我當然要反抗,憑什麼我一定要洗淨脖子等着你們殺?我又不是豬。”
殺手一愣,冷笑道:“死到臨頭,你還在嘴硬,我不會輕易讓你那麼死的,我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他放下手中軍刺,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獰笑道:“我以前的職業是一名醫生,經過刻苦學習,我終於把清代失傳的酷刑,‘凌遲’給學會了,你說吧,要我在你身上劃多少刀?”
提起凌遲,大家都不陌生,這是一種古代的酷刑,就是讓人受盡千刀萬剮而死。
葉皓軒一怔,搖頭道:“你是殺手,殺手的第一準則是將敵人置之死地,而不是玩這麼多花哨的東西,”他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所以,做爲一個殺手,你不合格。”
葉皓軒話音一落,他雙眼中寒意一閃,突然暴起,同時一聲大喝,一隻手掌猛的向前一拍。
在他掌心裡,一張符籙已經燃盡,一個火球轟然亮起,在這個時候,葉皓軒的玄術纔派上用場,這一張本來是驅鬼用的玄火咒,但是用到人的身上想必也不差。
殺手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葉皓軒這一掌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葉皓軒的手心裡突然會冒出火來,尼瑪,這算什麼?異能麼?
殺手身上通天火光亮起,他整個人形成一個火球,他一聲慘叫,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企圖把身上的火撲滅。
但這火是葉皓軒玄術所發,一旦燒起來,就算是有滅火器也撲不滅。
過了一分鐘,殺手的慘叫漸漸的彎弱,他扭曲的身形也停在當場,在也不能動了。
過了五分鐘,火勢漸漸的熄滅,殺手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具焦炭。
“報警……”葉皓軒吐出兩個字,坐在地上,連一根手指也沒法擡起。
許彤彤忍着心中的恐懼,連忙拿手機報了警。
之後她急急忙忙的跑到葉皓軒的跟前“你怎麼樣?我幫你包紮一下。”
葉皓軒手臂上的傷口是貫穿傷,而且殺手的匕首是特製的,上面生滿倒刺,他手臂上幾乎是一個透明的窟窿。
在加上剛纔和殺手一陣博鬥,他手上的鮮血在地下形成一灘血水,看起來非常可怖。
許彤彤扯下自己的裙角,關鍵的爲葉皓軒包紮,但是她把裙角里三層外三層的裹在傷口上,很快血水就把她的裙角浸溼。
一咬牙,許彤彤伸手從一邊的包裡取出一包衛生巾,按在葉皓軒的傷口上,血流果然少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想這是自己用的東西,就這樣巾在葉皓軒的手上,她臉色還微微的發燙。
葉皓軒精神微微的好了點,一看到手上長長的衛生巾,他苦笑道:“如果你不想害死我,就趕快把這個東西拿來。”
“啊……你的血不是流的少了嗎?”許彤彤驚問。
“你這東西是吸血的,不是止血的。”葉皓軒哭笑不得,這東西女人可以用,但如果受傷用這個,它吸血的效果比流血還要快。
許彤彤連忙把那東西丟開,着急的問:“那怎麼辦,我止不了血。”
“把我車上的行醫箱拿來。”葉皓軒有氣無力的說,他的臉色蒼白,剛纔如果不是及時轉醒,他估計真的被許彤彤害死了。
許彤彤連忙跑出去把他的行醫箱拿來。
葉皓軒取出銀針,在傷口處紮了幾針,血馬上止住了,他現在體內的真氣幾乎耗損一空,根本沒有力氣施展祝由術治療傷口。
要死不死的,他平時繪製的紙符竟然也沒有刀兵符,無奈他只得先撒上一些止血的藥膏,用許彤彤的裙襬包紮好。
“那些人,是衝你來的?”葉皓軒問。
許彤彤點點頭道:“是的,之前也有一次的,是我爸生意上的對頭,好象有些黑社會的來路,我爸本來爲我請了保鏢的。”
“那我怎麼沒見到?”葉皓軒詫異的問。
“我……我嫌保鏢太麻煩,所以就沒讓他們跟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許彤彤歉疚的說。
“沒連累,我本來跟他們也有過節,那人是一個殺手組織的人,我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僱傭他們來殺我,結果讓我把他們在清源的分部給端了。”葉皓軒道。
他拿出電話,將自己的情況向王鐵柱說一下。
“老闆,大凡是來清源對你不利的殺手,我們都提前肅清了,這是漏網之魚,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這個人不是衝我來的,這不是你們的問題,”葉皓軒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不過,以後大凡有野狼標識的人,不要跟他們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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