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看吧,這些人,有一大部分人都是被你們一家人害的,她們該死嗎?他們沒有父母丈夫嗎?她們沒有家嗎?”
葉皓軒憤怒的說:“她們被吸乾了精氣精元,被吸乾了血,以至於靈魂都無法超脫,被永遠的禁錮在這具乾屍之中,不得輪迴,她們就該死,就該受這樣的苦嗎?”
葉皓軒高聲道:“我自認我不是一個多麼慈悲的人,我也從來不是一個濫好人,如果你當天老老實實的,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也絕對不會知道在這無人區,竟然有這麼喪心病狂的地方。”
“該下地獄的是你們,殺你們一家,是對你們的救贖,你們帶着自己的罪孽去下地獄吧。”
“救命,救命啊……我不敢了,我在也不敢了。”
這累累乾屍,讓劉二剛驚恐無比,他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有罪惡,甚至有種快感,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有這樣的心理,但是在他的意識中,這個世間就該是這樣弱肉強食。
但是當他跌入這深坑的時候,他才感覺到這裡有多陰森恐怖。那些經他手被處死的女人臨死前哀求的神色彷彿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一張張的面孔在他腦海中出現,隨即這些面孔變成一具具乾癟無情的表情。
突然,他安靜了下來,他看着四周的乾屍,這些乾屍有十幾具是這幾年才留下的,另外的都是年代久遠的,雖然時間久,但是這個地方的氣溫低,加上這些人的血和精氣元氣幾乎是在瞬間就被抽空,所以讓她們的屍身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就像是木乃伊一樣,她們的屍身可以萬古長存。
有信仰的人是最可怕的,因爲他們最爲瘋狂。眼前的劉二剛就是這樣,他認爲自己有信仰,神主就是他的信仰,這份信仰可以讓他突破對任何事物的恐懼。
“你笑什麼。”葉皓軒說。
“我笑我剛纔太緊張了。”劉二剛有些神經質的說:“我是神主的僕人,我爲什麼要害怕這些?呵呵,果然如神主所說,我還是肉體凡胎,做爲神的僕人,我爲我剛纔的舉動感覺到羞愧。”
“她們不過是一些乾屍而已,”劉二剛說着一腳踩在一具屍首上,“她們活着的時候我不怕,難道死了我就該的她們嗎?”
“你真的無可救藥了。”葉皓軒搖搖頭嘆道:“我也是醉了,竟然在你這種小人物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她們會報復你的。”
“哈哈哈。”劉二剛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她們都是乾屍了,難道我還會怕她們報復我不成?”
“是嗎?你不相信她們會起來報復你?”葉皓軒笑了。
“我不信。”劉二剛說。
葉皓軒右手指訣緩緩的掐起,一抹肉眼不可見的藍焰出現在他的手指間,他淡淡的說:“所有被禁錮的靈魂,是你們釋放怨氣的時候了。”
他一聲清喝,手中那抹小小的藍焰突然四散而去,化做萬點瑩光,灑落在這些屍身之上。
在這一瞬間,這些乾屍彷彿活了過來。
不對,不是乾屍活了過來,而是這個深坑活了過來,數十條半透明的影子從這些屍體之中飛散出來,然後在半空中浮現。
一時間,這個地方透出森森陰氣,無數刺耳的笑聲和哀怨之聲在這瞬間涌起,強大的怨氣甚至讓這一帶的上方陰雲滾滾。
這些女人的靈魂都被禁錮在她們的屍骨之中,數十年如一日,她們不見天日,不能動,甚至只能擺着一個姿勢在那裡。
她們不得輪迴,永遠被禁錮在這個狹小的方,在加上臨死前的恐懼讓她們的怨氣變得非常的濃。
葉皓軒剛纔把她們的禁錮給解開,讓她們的靈魂在這瞬間得到了釋放。怨氣一旦被解放,那是非常可怕的。
劉二剛雙眼圓睜,他感覺自己脖子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纏着了,他拼命的拍打着身後,但是他身後明明什麼東西也沒有。
他感覺脖子裡的東西越纏越緊,一層又一層的就好像是什麼濃厚的東西一樣壓得他無法喘息。
緊接着,他的口鼻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他放聲慘叫,但是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冰冷,黑暗的感覺讓他十分的恐懼,緊接着他的身體慢慢的下墜,腳下是無盡的黑暗。
死前的感覺或許就是這樣吧,他如是想到,他的意識漸漸的模糊,靈魂也隨即出竅。
漫天的怨靈不停的向他的屍體襲來,這些怨靈的怨氣很深,即使是劉二剛死了,她們也恨不得從他身上啃下來一塊肉來。
片刻不到,劉二剛的屍體竟然變成了一具白骨,而且這漫天怨靈的怨氣似乎還沒有平息,她們有四散而去的衝動。
葉皓軒右手指訣一掐一指,把這個深坑給禁錮了起來,這些怨靈四處碰壁,卻無法出去。
掙扎了這一陣,這些怨靈便放棄了,她們聚集在葉皓軒的跟前,咿咿而語,因爲她們知道是葉皓軒幫她們解脫出來的。
但是這些怨靈僅僅是靠着一股怨氣生存,嚴格來說她們是不能脫離自己的軀體的,一旦脫離,等待她們的將是魂飛魄散,但是葉皓軒覺得,與其讓她們禁錮在自己的軀體裡承受着無盡的折磨,倒不如讓她們痛痛快快的報仇,然後結束這種痛苦。
“你們現在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去了也白去。”葉皓軒淡淡的說。
咿咿牙牙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些怨靈們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弱小,所以無法正常跟人交流,葉皓軒也只有用神念和她們一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