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把小小的袖箭,看來是剛纔有人把這個東西甩過來,袖箭上有一張紙條,來人的目的不是想傷到自己,而是想給自己送個消息。
葉皓軒攤開了紙條一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數個字:“西峰山之顛,恭候醫聖。”
寫字的人顯然是倭國人,因爲他的字跡歪歪扭扭的不成形,上面有兩個字還是倭文,好在倭文和華夏文相差的字差不多,葉皓軒倒也能看得懂。
在冬京西北處十多裡地,的確是有一個叫做西峰山的地方,不過對方是誰,葉皓軒並不知道。
大凡約在一些地方見面的,不是撕逼就是打架,看來約自己的人一定是一個高手。因爲只有高手纔會約在那種高地方,方便打架用,葉皓軒把手中的紙條一握,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不管是誰,今天晚上去會會唄,看樣子應該是一位倭國高手,之前葉皓軒在開啓一重天鎖的情況下弄死了一個柳生真樹,現在他的實力見長,他倒是期待和其他的倭國高手一戰。
柳生真樹是真言宗十大高手中排名最末的一個,雖然是那樣,但他的實力已經相當的強悍了,葉皓軒倒是期待真言宗其他的高手了。
夜色漸漸的來臨,整個冬京都籠罩在夜色之中,今天的天氣十分的晴朗,因爲是農曆十五,所以月亮特別的圓,睛冷的天氣微微的有些乾燥。
葉皓軒打一輛車來到了西峰山的腳下,送葉皓軒來的那名倭國司機有些納悶,心想在大半夜的,手都要凍僵的夜裡竟然會有人來西峰山空上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神經不對了。
“這裡就是西峰山了。”這名司機懂一點華夏語,他對座在車後面的葉皓軒說道。
“好的。”葉皓軒微微的點點頭,他打開車門站起來,在夜色中的西峰山顯得有些朦朧,但是葉皓軒的視力極好,在他眼中,西峰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的顯示了出來。
遞給司機幾張鈔票,葉皓軒向前踏出一步,身形幾乎是在瞬間就在司機的眼前消失了。
那名司機剛要找錢,但是他吃驚的發現眼前已經是空無一人了,剛剛還門在車門口的葉皓軒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鬼……鬼啊……”這個司機手中的鈔票掉了一地,昨天他還重溫了午夜兇鈴,葉皓軒詭異般的失蹤幾乎讓他嚇破了膽,他猛的踩下油門,出租車呼嘯而去。
雖然山不低,但這對葉皓軒來說並算不上什麼,半個小時以後,他已經出現在山頂。
西山峰的山頂處有一個平臺,這個平臺有數百平方米,有一半的長度在懸崖的外面懸浮着,而且上面是這景點開發的負責人特意雕刻出的一個巨大的陰陽魚。
這個景點開發的負責人喜歡華夏文化,他到華夏某處道教聖地旅遊,看到那裡建着一個懸浮在懸崖上的平臺,上面刻着一個陰陽魚,所以他回來以後便依葫蘆畫瓢的也做出來了一個,而且在西峰山上還建着幾處宮殿。
不過這小傢伙模仿的倒挺像的,葉皓軒在這裡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道家寧靜氣息。
在平臺的正中央處,有一個人盤膝坐在一張小小的桌子前,桌子上前着一套紫砂壺具,顯然這個人就是約葉皓軒來的那個人。
葉皓軒走到了那人的跟前,看清楚他的相貌時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柳生真樹?”
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白髮蒼蒼的年紀,比起頭髮花白的柳生真樹似乎要大上不少,但是他的面容和柳生真樹長的一模一樣,葉皓軒像是見鬼似的看着這個人。
自己是開了一重天鎖的狀態下把柳生真樹幹掉的,所以他不可能復活,村正左輔不是真正的造物主,他也不可能讓柳生真樹復活,況且那個山洞在葉皓軒離開以後全面塌陷。
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柳生真樹,只是長得和柳生真樹有些像罷了。
“柳生真樹是我弟弟,我叫柳生真澤。”老人的華夏語顯得有些生硬。
“瞭解。”葉皓軒點點頭,他座到了柳生真澤的對面道:“你年紀大我不少,我叫你一聲前輩吧。這是華夏最起碼的禮儀。”
“你還是叫我一聲老傢伙,才能符合你的心境,不樂意這樣稱呼就別這樣稱呼,否則的話自己心裡也會添堵。柳生真澤淡淡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心裡是有些堵。”葉皓軒點點頭道:“不過我們華夏自古是禮儀之邦,所以叫你一聲老傢伙有失本心,我還是叫你前輩吧。”
“虛僞。”柳生真澤冷笑了一聲,爲葉皓軒倒上一杯清茶。
茶具不錯,但是裡面的茶水只是清水,沒有一點茶葉。
“請。”柳生真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皓軒端起那杯茶水,並沒有發現茶水裡面有什麼異樣的地方,但是他沒有喝,只是想了想又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醫聖怎麼不喝,難道是怕我在裡面下毒不成?”柳生真澤淡淡的說。
“不錯,我是怕你在裡面下毒。”葉皓軒直接點點頭。
“你……”柳生真澤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在倭國也是堂堂的高人好不好,他會自降身份的去給一個後輩下毒?
“出門在外,還是慎重一點好。”葉皓軒笑了笑。
“我不會自降身份的給一個後生下毒,醫聖還是多慮了。”柳生真澤說着爲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下。
“就算是你沒有下毒,但是這水我也不會喝的。”葉皓軒搖搖頭道。
“爲什麼?”柳生真澤下意識的問。
“因爲我不習慣喝清水,大冷天的把我請到這鬼地方,喝杯水連茶葉也沒有,小氣。”這是葉皓軒對柳生真澤的評價。
叭……柳生真澤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跟前的石凳上一放道:“果聽說醫聖尖酸刻薄,臨戰之時未曾開站先讓人心境紊亂,今天一見,醫聖果然還是名不虛傳啊,有本事別用嘴上功夫,你我都拿出來自己的看家本領來好好的打一場。”
“和你打架,我非常的吃虧。”葉皓軒搖搖頭道:“你是成名已久的柳生真澤,而我只是最近兩年才冒出頭的醫聖,這架怎麼打我都感覺是我吃虧。”
“你聽說過我的名頭?”柳生真澤問。
“沒聽說過,不過看你的模樣……應該是個高人吧,不知道你在真言宗中排名第幾?”葉皓軒說。
“我不是真言宗的人。”柳生真澤說:“事實上我的弟弟真樹也早在十幾年前就脫離了真言宗。”
“哦,我以爲是真言宗要爲柳生真樹報仇呢。這麼看來,你不代表真言宗,你只代表柳生真澤。”葉皓軒說。
“不錯,我代表我自己。”
“你有什麼目的,說吧,我現在沒時間在這裡磨唧。”葉皓軒淡淡的說。
“真樹是你殺的?”柳生真澤盯着葉皓軒問道。
“不錯,他是我殺的,一劍鎖命,他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葉皓軒說。
“以你當時的修爲,根本殺不死他”柳生真澤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不錯,我的修爲是和他差的遠呢,而且現在也比不上你,按照華夏天地玄黃的排名,你應該屬於天境高手了。嘖嘖,在倭國,很少見的。”葉皓軒說。
“你的實力比不上他,但是你卻把他殺了。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暗算他了?”柳生真澤說。
“暗算他?我不屑。”葉皓軒搖搖頭道:“不過是一個區區柳生真樹罷了,就算曾經在倭國真言宗排名爲第十大高手,但是我要殺他……也不是一定需要暗算他,實話說了吧,我是堂堂正正的把他宰了的。”
“這不可能。”柳生真澤盯着葉皓軒說:“境界上的差距是很大的,真樹當時已經悟出了劍意,他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你殺死的。”
“可事實上我就是把他殺了。”葉皓軒笑了笑道:“至於我是怎麼殺了,一會兒你和我決鬥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好狂妄的小子。”柳生真澤身上的氣息陡然而發,一團團氣場在他跟前形成一團風暴,峰頂尚未完全融化的積雪被氣場捲起,密集的冰粒四散而去,砸的人臉上有些生疼。
葉皓軒感覺到有些蛋疼,之前在雪山的時候和劍聖決鬥,也是被冰粒砸的臉蛋生疼,現在倭國,結果又是在積雪極深的山峰之頂上決鬥。
是不是所有的高手約人打架時都喜歡這樣?是不是隻有這樣才能顯得自己的逼格高了?
“我這不是狂妄,我這是自信。”葉皓軒身體微微的一沉,呼一聲輕響,他身上的氣息陡然發出,柳生真樹跟前形成的小小風暴瞬間煙消雲散。
“不愧是醫聖,果然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真樹死在你手裡,不冤。”柳生真澤微微的一怔,他開始重視起葉皓軒了起來。
他剛纔只是在試探葉皓軒,現在他的修爲按照華夏天地玄皇的分法是屬於天境,而葉皓軒則是屬於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