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靜靜地睡了一晚上,趙建輝的心裡只感到很溫馨,很安詳,抱着她嬌滴滴透着芳香的身軀,居然沒有一絲的邪念,連他自己都感到很奇怪。
昨天的天氣很晴朗,今天早上窗戶外面的天空卻陰沉的很厲害。
從睡夢中醒來的尤小苒臉蛋兒暈紅,看着身邊睜着大眼睛正看着自己的那個男人,不由嬌羞的微微轉身,猛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地,轉回頭問道:“咦,你是怎麼進來的?”
“哈哈,這點小活還能難倒你老公我啊?我還不就是這麼走進來的?”趙建輝笑着,在她嬌豔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尤小苒就有點羞澀的低聲說道:“什麼老公啊,難聽死了。”一邊說着就一邊擡起了身子,伸手抓向自己放在牀邊椅子上的衣褲準備起牀。
在她越過趙建輝伸出手臂的時候,趙建輝嬉笑着擡頭伸嘴,不想尤小苒卻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他會這麼做似得,另一隻手就按在了趙建輝的臉上:“別胡鬧了,我趕緊起來做飯,你不是今天要上班麼?”
“啊……對啊,但我不是上班是上學。”趙建輝擡手看了看手錶,都已經七點多了,因爲外面的光線陰沉,自己居然沒想到再玩會就要遲到了。“來不及了,你做飯和阿姨吃吧,我這就該走了。”說着,趙建輝便也趕緊起牀。
當打扮停當之後開門出來,趙建輝一下子就愣住了。院門外,老劉師傅直挺挺的跪在那裡,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頭發都已經花白了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是他老伴兒。
“劉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其實,再問這句話的時候,趙建輝就已經心裡知道老劉師傅是爲什麼來的了。
果然,老劉師傅沒說話已經先流淚,擡起頭來看了看趙建輝,低低的聲音道:“主任,我……我沒有教育好兒子,可是我……唉,我實在是沒臉給你說啊……”
趙建輝回身對送他出門的尤小苒擺了擺手,示意她把門關上。
“劉師傅,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兒子這件事情我幫不上什麼忙……我這麼給你說吧,就算是能幫上,我也不會幫的。”
老劉師傅的頭低得更深了,聲音裡已經帶着哭腔:“主任……”
“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的兒子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想想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吧,人家的一生就這麼毀了。誰的孩子不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們心裡想想那個可憐女孩的父母,想想那個女孩子今後該怎麼生活吧。”說完,趙建輝撥腿就走,一晚上摟着尤小苒積攢下來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能怪自己狠心嗎?想想那個叫姬顏的女孩子,趙建輝上車之後往依然跪在門口的老兩口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上午課間時間,曹振清又拉着趙建輝說中午請客,趙建輝就有點不要意思的笑了笑:“老曹,前幾次都是你們請客,我可不好意思一個勁兒的蹭吃蹭喝,這樣,你約老李,韓姐他們幾個,中午這頓我請。”
“你算了把你,你要請也得在晚上請,吃喝玩那得是一條龍的,中午這頓還是我請,主要是有點事情哥哥想麻煩你。”
趙建輝不由得就笑了:“咱們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你直說,幹什麼非要請客啊?”曹振清就笑着搖頭:“這是吃飯的時候再說。”被他這種神態弄得,趙建輝半個上午都在猜想老曹倒地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幫忙,老夫子講得天花亂墜也沒聽到心裡去。
中午下課之後,幾個人又在大松樹下碰頭,也沒有開車,就直接不行走出了校門,往東一拐就有幾家不錯的小店,門臉兒不大,但是飯菜的口味還很說得過去。
因爲下午還要上課,幾個人就要了兩瓶啤酒算是有那麼一個意思,等曹振清笑呵呵的啓開了酒瓶,趙建輝就看着他直笑。
“我說,我又不是小姑娘,你看着我笑什麼?”曹振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摸不着頭腦的對趙建輝說道。
“哈哈,我知道你今天爲什麼要請客了。”趙建輝就看着他笑呵呵的說道。韓啓雲就一抿嘴:“看看,老曹你這還不好意思說呢,人家就已經知道了。”曹振清就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我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說着,就湊近了趙建輝,壓低了聲音道:“明天上午的考試,哥哥就全靠你了……”
趙建輝手裡的杯子一抖,裡面的啤酒差一點就灑了出來:“我說,你請客就是爲了這事兒?”
曹振清訕笑着說道:“是啊,你不是說你已經知道了嗎?”
趙建輝心說我知道什麼啊我知道?我還以爲是你又想借我的車呢,我怎麼能想到在黨校進修還有敢作弊的?
老曹是南粵省的人,在京裡有事用車的話一般都是用南粵駐京辦的車子。但是自從上次看到了趙建輝車上那一拉溜兒極其牛逼的出入證之後,有事情老曹就總是喜歡借趙建輝的車。本來這也不算是一回事兒,但是老曹那次用車的時候總是要喊着趙建輝搓一頓。
這次趙建輝還以爲是他想用自己的車裝門面呢,哪知道這傢伙居然想的是明天的考試怎麼作弊過關。
趙建輝心說也不知道黨校老師監考嚴不嚴,這事情要是被發現了可也夠丟人的,首先就能給你扣上一頂思想不端正的大帽子。
按照這麼想的話,吃曹振清一頓也該算是心安理得。就這樣,一邊吃着還一邊被袁剛吵吵的耳朵根子不清淨,這傢伙吃白食還挑三揀四,一會兒說這個菜不辣,一會兒又說哪個菜辣得不夠味兒。
吃完飯幾個人又喝了會子茶水,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小酒館,出了門跨過馬路沒有幾百米就能到黨校的大門。
可是,就在趙建輝幾個人步出小飯館的門剛走到馬路上,就看到幾個外國人一人手裡摟着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從旁邊的一家酒店裡出來。這幾個人一邊走着還一邊把手從女孩子的衣領裡面伸進去,一隻手在衣服裡面恣意的揉捏一邊還不時的親嘴乍舌的,那摸樣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尤其是在看到這些外國人當中,還有三四個居然是膚色差不多的東洋人時,幾個男人看了也只能搖頭苦笑。儘管心裡不高興,但是趙建輝也不能說什麼,人家這是“交朋友”,又不違法,你能把人家怎麼樣?
看了看曹振清和安子元幾個人,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不齒的神色。大家全都在想,現在的女孩子這到底都是怎麼了?難道說外國的狗屎都是香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雖然從外面上看國人和東洋人差不多,但仔細觀察還是能分別開來的。他們的個子一般不高,再加上膚色較白,真不知道那些五短身材的變異人種那裡就這麼招人喜歡?
這一幫子人看樣子也是剛吃完飯,和趙建輝等人也是同一個方向。只不過人家去的是大酒店,自己這邊的幾個人去的是小飯館。
兩幫子人一前一後分成羣格格不入的走在同一條馬路上,趙建輝等人走在前面,那幫子雜牌軍緊緊的跟在後面,女人的****和男人放肆的大笑聲不時的從身後傳來。
“嘎嘎,看到了麼小妹妹,前面這幾個人看上去還算是你們國家的精英階層,中午吃飯就只能去那種路邊的小攤子,哥哥家裡是開金礦的,根本就不缺錢,晚上再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買。”這傢伙怪腔怪調的說的還是中文,一大段話說完了,自己還得意的大笑,前面聽得那幾個人去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普魯斯楊,你要是能把金媛媛一起約出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LV包就是你的……”另一個傢伙用比第一個老外流利得多的中文接着說道。
“真的?”緊跟着,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裡就帶着驚喜傳進了趙建輝的耳朵:“說話算數啊,我今天肯定能把金媛媛約出來,你就準備好錢給我買那個LV包吧。”
本來趙建輝是懶得理這些混蛋孩子的,但是兩次聽到他們提起了金媛媛的名字,他不由得就上了心,心說他們說的金媛媛,不會是吳鳳嬌家的那個小丫頭吧?
趙建輝還在想着心事,身邊走着的韓啓雲卻憤恨的說了一句:“真是恬不知恥。”她說的聲音並不大,可誰知道後面那個女孩子的耳朵就這麼好使呢,一下子就被她聽到了,而且馬上就和她自己聯繫到了一起。
那女孩兒馬上就像一隻好鬥的小母雞一樣跳了出來:“喂,你說誰呢,你別走。”
韓啓雲就站住腳步一回頭:“我說誰誰知道,你自己心裡沒鬼怎麼知道我是說你的?你喊住我想幹什麼?”
“哇塞,大姨媽,你這張嘴巴還怪厲害的啊?也不看看自己臉上都幾道褶子了,我們小女孩兒的事情你吃什麼醋啊?”隨着她的話音,其他幾位小女孩也咯咯咯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