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書記指揮若定,說讓那些警察抓人那些警察就真的把人抓起來了,穆成德跟着警察走心裡才稍微有了點安心。
張傳文和高潔等人幾乎都看傻眼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居然鬧到了公安局裡去了?看趙書記指揮若定的樣子,可能不會真的有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趙建輝的電話響了起來,樑凱峰一疊連聲的苦笑道:“兄弟,你看這是怎麼說的啊,我這纔剛走多大一會兒啊就鬧出這麼一出來?張哲剛纔給我打電話呢,想約你在一起坐坐,你說這個事情該怎麼辦?”
“事情該怎麼辦應該等我的人從醫院裡出來再說,要是我的人萬一有點什麼的話,你就讓那個姓張的小王八蛋等着坐牢吧。不要說是張哲,就算是中紀委的那位親自出面我都不會給他面子的,他媽的什麼玩意兒。你那邊沒事吧?要是不你覺得沒把握我讓別人出面,樑局長你也不要爲難。”趙建輝連樑哥都不叫了,可見已經動了真氣。
我這才從京城走了幾天啊,就有人敢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老子在南港大小是個幹部,帶着一幫子手下進趟京不容易啊,不主動找點事抖抖威風也就罷了,反而有人敢打我的人?你媽逼的,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我一個陣營裡的,可他是我帶來的,回到南港說起來我丟得起這個人嗎?
樑凱峰一聽他連“你行不行”這個話都說出來了,心中一突,心說完了完了,這次可全完了,這傢伙是擺明了要和老張家槓上了。“兄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就是替別人傳個話罷了,事情該怎麼辦咱們還怎麼辦,你放心就是了。”
趙建輝這才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那就好啊樑哥,我等着看你的好消息呢。”
掛了電話,對張傳文說道:“走吧,咱們到醫院裡面去看看杜興平,別真的弄出什麼事來。”說完,他一眼瞥見了劉成,就一招手道:“你跟我過來,剛纔那些人在裡面鬧騰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這都在外面打完了你纔來,你是幹什麼吃的?”
張傳文心說看來趙書記是真的喝多了,這怎麼逮誰兇誰啊?在這些地方那個看場子的,能有簡單的角色?咱們可不要剛送走一個,在有人接着被人擡進醫院離去啊?
哪知道,對面那小子長的五大三粗的一副硬漢氣質,在趙建輝面前就像小綿羊一樣,先嘿嘿的笑了一聲,走到趙建輝的身邊低聲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這孫子這段時間看上在店裡唱歌的一個女孩子了,三天兩頭的到店裡來起鬨,搞得咱們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你也知道的,這傢伙的身份有點特殊,人家老子不是在中紀委的麼?我們要是往外攆他還真不合適,萬一他真的給徐總計較起來還真夠頭疼的。你不在這裡,我們還真的應付不了他。所以今天看到他找的是你身邊的人,我就故意沒讓弟兄們出頭……”
趙建輝就伸手指着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行啊,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等着我給你算賬。”
“嘿嘿,別介啊老大,我這也是爲了徐總的生意考慮的啊,咱們可不能不講道理啊?”說着一笑,低聲道:“那我得趕快走,再不走可吃大虧了!”
趙建輝一瞪眼:“要走你就滾遠點,別讓我再看到你。”劉成笑着說道:“那是,那是,我保證你今天晚上在也見不到我。”說着,快步走到那一排站得整整齊齊的保安面前一揮手,這羣人來的利索,走的乾脆,霎時之間就沒有了蹤影。
他們說話的聲音舍不高,但是張傳文站在趙建輝的身邊離得不遠,還是能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當他聽到那壯漢子說對方的老子居然還是中紀委的時候,腿肚子不由得就顫了一下幾乎摔倒。可是在看趙建輝就好像是無所謂似的,那漢子有說趙建輝不在沒人應付得了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趙建輝要是在的話,就不把那人當回事了?這位趙書記到底是多厲害的家底啊,連中紀委的人都不放在眼裡?
不僅僅是他,就連郭金柱眼睛裡面也滿是疑慮,心裡就像是開了鍋似的翻騰不住。這一趟跟着到京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他不可能很清楚,但是讓他跟着來的意思他還是知道的。楊丹丹已經把該給他說的話都說透了,這個人情自然也不會便宜賣的。
能跟着這樣的人身邊幹下去,前程那自然是不用考慮的。不管別人怎麼想,郭金柱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的表現,爭取讓趙書記看重自己的能力。
杜興平也就是喝了點酒,又被對方在腦袋上砸了一酒瓶子。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但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趙建輝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被醫生包紮好了,人也清醒了過來,看到趙書記和張市長居然連夜趕過來看望自己,既有點感激又有點惶恐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沒有什麼事情,趙建輝也就放了心,安排林巖照顧好他,又對小護士交代了幾句,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編隊張傳文說道:“你們直接回酒店吧,我也回家休息去。”
出了病房的門,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外的張哲,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也不怕凍着,趙建輝見過他幾次,這傢伙永遠都像是不食人家煙火的仙人一般超凡脫俗。
看到趙建輝領頭出來,張哲就笑了笑迎了上來,老遠就伸出了手:“趙書記,我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啊,好像咱們每一次見面都是我的兄弟們對不起你。不過,今天這個事情我看就算了吧,你哪位部下的傷幸好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我保證會處理的讓你滿意的。”
趙建輝就神情淡淡的說道:“張家很有錢麼,你打算出多少擺平?”
張哲就笑了起來,慢慢的鬆開趙建輝的手:“呵呵,是我的幾個兄弟的罪了你,我可沒有得罪你吧?趙書記這麼說就是把張哲看成滿身銅臭的商人了。不過既然趙書記這麼說了,我就做一回商人又何妨呢?你的朋友受傷了是事實,包公養傷總是應該的吧?我看這樣,我擺一桌酒,讓張振豪出十萬塊錢吧。要是多了的話,咱們家也不是拿不出,那就是真的小看趙書記了。”
趙建輝就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就別管了,還是公事公辦的好。”
張哲就嘆口氣,說:“其實就算送他們幾個進局子能咋樣?我看你那朋友也沒什麼大礙,李天華張振豪最多被拘留幾天,罰幾個錢,你就能出氣啦?這樣,會去之後我幫你削他一頓,半年不准他出門,包你出口氣怎麼樣?”
趙建輝微微搖頭:“還是公事公辦的好,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你覺得咱們之間談論私刑處罰合適麼?我是國家幹部。”
張哲盯着趙建輝,實在不知道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想象張峰被他弄得那個慘樣,更是感到一陣頭疼。這個趙建輝,前幾次接觸下來,還覺得他挺隨和呢,誰知道原來真的惹到他,卻是翻臉無情。
自己還是小看了他,這人絕對不是粗枝大葉武痞一類的人物。
趙建輝對着他微微點頭:“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再見了。”看着他居然說走就走真的把自己晾在了病房前面,張哲不由得咬着細密的白牙獰笑,前面的路很長,咱們走着瞧。
回到家。躡手躡腳進了臥室,也懶得去洗澡,脫了衣服就跳到牀上,卻聽“哎呦”一聲嬌呼,接着就感覺到膝蓋壓在了一條綿軟的胳膊上。
眼睛漸漸適應室內的黑暗,就見牀上,龍凌雲正笑眯眯看着自己,她穿着條白色絲綢吊帶睡裙,肌膚凝若玉脂。香氣襲人。“老公,你表現得越來越好了,我還以爲你今天不會回來了呢。”
趙建輝奇道:“我有這個習慣麼?”隨即想起,原來自己找藉口出去,晚上都是躲到尤小冉香閨去過夜的,那個時候龍凌雲抱着孩子在孃家住滿月,自己的行蹤卻原來都是知道的。
趙建輝嘿嘿一笑,拎着睡衣去洗澡。卻聽龍凌雲低聲嬌笑:“越來越色,笑聲也這麼不正經了,不過,人家很喜歡聽的,你就多笑幾聲再走好麼?”
我汗,我狂汗。趙建輝乾淨的鑽進了浴室,心臟還砰砰的跳個不停。直覺上,他感覺到龍凌雲那個地方變得有點不對,可是具體是哪裡不對又說不清楚。
當晚,趙建輝擁着嬌滴滴的龍凌雲享盡溫柔滋味,直到聽到房門外傳來小龍龍吱吱呀呀說話的聲音兩個人才起來。
吃完早點,趙建輝就一個人開車出去,今天可是要去辦正經事了,帶着二鳳就有點不方便了。龍凌雲只是笑着叮囑他少喝酒,其餘的倒是沒有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