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的服務態度還真的是沒說的,趙建輝跟着人家上了二樓,纔看到了上面的那一層比下面這一層要大得多了。這才明白,原來在這條街上,下面的店鋪比較搶手,有的店面不需要二樓的,就只租了下面的一層,二樓的房間就租給了相鄰的店面。開始的時候趙建輝看着這家店裡面有樓梯,還以爲上面和國內一樣,是人家店員休息住宿的地方呢。
按照幾女的身材胖瘦挑了幾身衣服,順帶着根據衣服的款式有搭配了幾雙鞋子,後來想了想再加上幾款手錶,這樣在算上在下面挑好的包包,基本上一身行裝就算是齊了。
很是瀟灑的刷卡,在寫下地址讓店裡直接給送到酒店去,一身輕鬆的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陶嵐和景小茹和幾位局長的夫人。“趙書記,原來您在這裡啊,剛想找您給您說一聲呢,我們要去老佛爺百貨看看,您去不去呢?”
“我?”趙建輝心說我就是不願意閒逛,纔在一家店了幾乎把要買的東西全都買完了,不過聽說老佛爺很有名氣的,來一次就去看看也好。於是點頭道:“你們知道路啊,怎麼不帶一個導遊過來呢?”
景小茹就笑着揚了揚手裡的地圖:“我這裡有導遊……”
趙建輝看了看,問道:“你認識法文?”
景小茹就點了點頭:“是啊,上學的時候法文是我的第二外語呢。不過……我說不好,看還是能看懂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趙建輝就點了點頭笑了。其實,現在國人學習外語,只要不是專業弄這個哥的,不管是英語還是去他的語種,考試的時候書寫和翻譯都不是多大的問題,就是說起來比較吃力。
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大環境的問題。走在大街上你根本就聽不到幾個說外語的,有的人大學畢業之後,所從事的職業基本上也就和外語絕緣了,但是在高考的時候外語佔比重很大的一門課程,你不學會還真的不行。
想起來這個趙建輝就感到很可笑,別看趙建輝自己熟練掌握了好幾個國家的語言,但是說起這件事情還是很悲憤的,和他在孤兒院長大的一些孩子,有好幾個人語文政治數理化學的都不錯,高考的時候就倒在了外語上面。
這件事情,我們做的就不如鄰近的島國東洋人。
在東洋島國,社會上也有英語補習班,但都是一些老年人或者家庭主婦纔去參加,學生和年輕人很少。人家的大學裡也有考級,但是沒有規定一定要通過多少級才能獲得畢業證書。在公司招聘員工的時候,除了一些需要直接使用外語的崗位,一般都不會對英語進行考覈,絕大多數的公司裡也沒有所謂的英語職稱考試,職位升遷和英語水平沒有關係。
相反,這個國家卻是相當重視傳統文化教育,比如很久之前的傳統禮儀,東洋人一直遵守,此外還有很多祭祀活動,都是對傳統文化的宣傳和繼承,小孩從一出生開始,就在日常生活中接受傳統文化的教育,比如和父母打交道要遵守傳統的禮節等。
島國東洋人學習英語是爲了解決知識的吸收和轉化問題,英語教育只是爲了培養少數人,然後通過他們達到全民的知識共享。而國內模式則是全民學英語,花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但應用得很少,更多的人是走出校門之後,就把從小上學學了十幾年的外語扔在了腦後,一輩子再也用不到。
最可笑的,就是在各種專業的職稱考試中也考英語。簡直就是讓一些畫家、書法家、歌唱家、戲劇家、影視表演藝術家望本興嘆,只好通過另類的途徑解決。要是打假的話,這些人基本上沒幾個跑得了。
從香榭麗舍大街乘32路公交車約四五站後下車,再步行5分鐘,就到了著名的巴黎老佛爺百貨商場。
這裡銷售世界頂級奢侈品,每件商品幾乎都是天價,跟着來的大部分人其實只有看的份兒。
出人意料的是,在這裡購物得到大多數都是從國內來的年輕人。
趙建輝就看到許多年輕人再這裡闊綽購物,而且商場還專門設有華人接待處,每個櫃檯都有一名講中文的接待員,熱情向華人推介商品,足見華人的購物能力在巴黎是有名氣的很。這也更顯出了國內貧富懸殊,兩極分化的嚴重。
看着滿眼的商品,很多人只能留下黯然的嘆息。其中也許有的人能夠很豪奢的出手,但在這個時候卻不敢現這個眼的。趙建輝就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洋相了,畢竟你一個市委書記,在國外大把的購物,傳回去是會讓一部分人亂猜疑的。
“看,好多賣畫的,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我們也來一副。”回到了香榭麗舍大街,漫步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坪前面,景小茹就好像發現了新大綠一般,驚喜的叫了一聲,居然拉着趙建輝的手就朝一位作畫的老人走了過去。
廣場上,一位老人正在作畫,在他的身邊圍了不少人。
幸好,這個時候剛纔逛商場的那一羣人都已經散開了,只有陶嵐還跟在身後。“喂,你幹什麼啊?不要以爲年紀大的手藝就好,藝術這玩意是不分年齡大小的。”
“我知道,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網上查那過資料了,那些是畫家,有些是很有名氣的。”景小茹還不知道趙建輝因爲什麼突然有點生氣呢,還以爲是自己選的畫家趙建輝看不中,就帶着點無奈的向他解釋着。
三個人就站在那位老人的後面看着他畫畫,看了十幾分鍾,景小茹孟然說道:“算了,還是不畫了,沒什麼意思。”
“不會說法語?沒法治和人家交流吧?”趙建輝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景小茹現在面臨的境地。臉上還帶着一點不懷好意的笑容,差點把景小茹就推到了暴走的邊緣。
“咦,趙書記,您怎麼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兒?這丫頭往往就是這樣,想起來一出是一出的。”陶蘭也在後面笑着說道。
“你會說法語很丟人嗎?陶局長,我是不會說,要不然你說兩句試試?”明知道她是故意氣陶嵐,可是陶嵐卻還真的沒有什麼脾氣,因爲她自己也不會。
讓趙建輝感到驚訝的,卻是這個小丫頭怎麼就敢這麼和上司說話呢?
看着趙建輝臉上的神情,陶嵐就笑着說道:“趙書記不知道,這丫頭從小就這個樣子,有的時候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心機,可是幹起工作來卻很是認真,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和我說話習慣了。”
趙建輝不由的就把眼神注視在了陶嵐的身上,這女人也不是一般人,知己只是掃了景小茹一個眼神,她馬上就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要不人家怎麼說國家的精英大部分都在官場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走上這條路能混得不錯的,就沒有一個簡單人。
“我好像記得你們是建設局的人,怎麼現在又跟着旅遊局的人出來了?”好像,前幾天景小茹還拿着一份城市規劃的方案讓自己看的。
“咯咯……趙書記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和小茹本來就是旅遊局的人,只不過是您成立了桑哥工作組,我們被抽調過去協助張市長罷了,組織關係還是在旅遊局的。”陶嵐嫣然一笑,居然也是風情萬種。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呵呵,景小茹,你說想讓這位老人家怎麼畫,我來和他說……這個角度當背景可以吧?”趙建輝說着,伸手一指背後的一片草地,問景小茹。
“不要,我要身後的那棟大樓做背景……”景小茹到底還是個孩子,才參加工作沒有多長時間,居然不知道剛纔陶嵐爲她的言行所做的那一番很有必要的解釋。
本來能夠跟着領導出來遊玩,是一個接近領導,讓領導瞭解自己的好機會,可是在點滴的生活當中被領導看死了,就算是再工作上面付出再大的努力,基本上也就沒有了多大的用處。
所以,再趙建輝對景小茹剛有了一點想法的時候,陶嵐趕緊的在一邊做了及時的補救,這才挽回了景小茹說話大大咧咧給趙建輝留下的“不良”印象。現在看到她依然這麼天真爛漫,沒心沒肺的樣子,趙建輝看了看陶嵐,不由就微微的笑了起來。
於是,這句話就走過去和那位畫畫的老人說了幾句,老人點了點頭,微笑着對景小茹指了指。
景小茹忍不住驚訝的問道:“哇,趙書記,你竟然懂法語?”
“當然,不過就算不懂也沒有關係,用英語也可以的。”趙建輝笑呵呵的說道。
景小茹站在那裡,老人運筆如風,很快就畫好了景小茹的畫像,陶嵐看了看笑着說道:“很逼真,跟照片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趙建輝卻一把抓住了一個染着火紅頭髮,穿着打扮就像嬉皮士似的年輕男孩的胳膊:“你跟了我很久了吧?把東西全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