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荒心裡感嘆之際,那女說道:“你好,我叫兮兮。。。”說完還一副很羞澀得到樣子,要不是實現已經知道了是什麼德行,說不定還真的相信了,
他裝作平淡的樣子道:“既然大家都不會說真名,我也就不報了。”
兮兮心裡暗道今天這個怎麼感覺好特殊呢,好像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看他如此年輕又還有些帥氣,感覺有些奇怪。
她便說道:“帥哥我看你好像年紀不大。。。”
他自然明白這是在試探,便回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容顏未老,心已滄桑嗎?”
她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又怕一笑會暴露,只好硬憋着道:“我是說,我以爲有這種需求的人都是那種。。。”
他打斷道:“都是那種肥頭大耳上了年紀的一般女人都看不上的男人?”
她一聽心道就這樣啊,而後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後覺得這樣便暴露出她好像經常幹這種事,於是又搖搖頭。
全荒看着她有些自亂了陣腳心裡好笑,不過爲了事情繼續下去,也只好勉爲其難的裝傻一下了。
果然這個兮兮說道:“這裡太靠路邊要不咱們去裡面吧!”她這着樹林深處。
爲了表現的真實些,他說道:“車上不行嗎,裡面會不會太冷?”
她說道:“上去生堆火就可以了呀!”
看着她一臉天真的表情,他不禁心裡想到也就是她有這個長相才讓一衆被她騙的男人智商下了線,哪有這麼冷的天跑到荒郊野外生堆火去啪啪啪的?
不過他現在也還得跟一衆傻逼一樣回道:“嗯,那倒是挺有新意的啊!”
她倒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本以爲他會再多說些什麼,結果卻突然變得順暢起來,反倒有些不知怎麼接話,索性就這麼默默地往裡面走去。
她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爲什麼回來這裡找我,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條件不差,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此刻他察覺出不遠處正有事先埋伏好的人靠近,知道不用再演下去,冷笑道:“你突然這麼問我是因爲改變主意了嗎?”
她不明所以,誤以爲他是再說這筆交易的事,於是回道:“沒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他一改剛剛那副色急的樣子冷冽道:“好了,其實我也好奇你好端端一個女孩子爲什麼非要做這個?”
她不知如何作答,低下了頭,心裡竟莫名有些像放他走的想法。
不過不等她多想,事先埋伏好的四個壯漢從不同的方向大吼着衝了出來,幾個壯漢之所以要吼不過是想從氣勢上開始就嚇住他,而他此刻卻一副副懶懶的表情,讓人誤以爲他是不是反應太慢或者被嚇傻了。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這件那四個壯漢在離他兩米以內的時候,空氣中突出傳來啪啪和咔嚓的聲音,那分別是皮膚受到重擊和骨頭碎裂的聲音。
響聲落畢,那四人因爲是同時圍攻上去的,所以被他攻擊的時候也幾乎是同時,此刻四人也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除了眼前一花,他們似乎什麼都沒看明白就感覺到身體一輕便倒在了地上,但是隨之而來的強烈疼痛讓他們痛苦的**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再加上之前從未失手過,而全荒看起來又不是那種很能打的樣子,兮兮竟又難以接受此刻畫面。
她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冷聲回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問題嗎?”頓了頓又問:“一共就你們五個人嗎?”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道:“對,就我們五個人。”
他點點頭又問:“你是被他們威脅嗎?”
兮兮這下倒是清醒了過來回道:“沒有人威脅我,他們只是給我踢了這建議我就答應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隨即又問:“既然沒人威脅你,那是因爲自己是在缺錢咯?”
這回她沒有那麼快回答,像是思索什麼,又像是回憶什麼,然後緩緩說道:“一方面是因爲這樣來錢容易吧,另一方面是因爲我恨男人!”
他感覺這裡面應該有故事便指着地上的四個壯漢說道:“他們不算是男人嘛?”
她看了一眼四人回道:“至少他們還不是無痕的那種男人!”
他又問:“你恨的是哪種?”
她抿了抿嘴說道:“我前男友那種。。。”
然後她道出了自己的故事,那是在兩年前,她還在讀大三多大時候,她有一個非常深愛的男朋友,當然這裡的深愛是說她愛那個男的。因爲面臨畢業就要找工作的壓力,兩人倒是非常一致的認爲應該在同一個城市租房子住一起打拼。
後來畢業時兩人還真的是住在一起打拼了,開始的時候一切雖然很艱難,但是在她看來有男朋友的陪伴一切也算是平衡了,不過時間久了以後男的開始抱怨起工作不順利,掙錢太少不夠花之類的。
她卻一直默默的沒說什麼,直到後來有一天他提出來讓她去搞援、交賺些外塊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之前說那些話不過是爲了現在做準備而已。自然她是沒有答應的,然後他發了脾氣好幾天沒回來,幾天後卻手捧着玫瑰回來說之前是自己錯了不該那麼想。
很自然的,她原諒了他,那天晚上他說爲了慶祝他們複合,便叫了幾個朋友出去吃了飯,而後還去酒吧玩,在酒吧的時候她被灌了很多酒,直到最後喝斷片兒了,第二天醒來她發現在自己躺在賓館的牀上,而旁邊躺着的卻不是她男朋友。於是她瘋了一般尖叫着殺了這個乘自己之危而行不軌之事的男人,男人醒過來很快將她制服,而後怒吼說我這麼幹都是給了你男朋友錢的。
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後她一個人離開了,再也沒有跟那個那人聯繫,甚至不願承認那是她的前男友。
再以後,她似乎開始墮落了起來,會主動去酒吧勾搭一些條件不錯的男人,取樂的同時還能賺到比以前多的錢,知道有一次她聽到有幾個男人逐項吹捧自己上過的女人怎麼怎麼樣,而其中有一個正好是跟她發生過關係的。她有一次覺得,男人不過把女人當做取樂的玩具,恰好那天晚上遇到了現在躺在地上的四個壯漢中的一個,而他卻並沒有對她那有些想法,而是苦於找不到好工作,家裡條件又差急着花錢,隨口聊了些從別人嘴裡聽來的仙人跳套路,說要是自己是個女人還可以找幾個兄弟走走這個路子。然後她瞬間便決定幫助這個壯漢的同時,還可以懲罰那些把女人視作玩物的渣男。
他聽她說完這故事後,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就是你詐騙、搶劫的理由?”
她嘲諷地笑道:“事已至此,怎麼說都無所謂了,不過你確實跟他們不一樣。。。”
他饒有興趣回道:“噢?怎麼個不一樣呢?”
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遍,像是確定什麼一般,然後說道:“你沒有那種臭氣!”
他皺眉道:“臭氣?”
她點點頭說道:“對,就是那種長期玩弄女人才會有的臭氣!”
他像是理解一樣點點頭道:“所以你剛剛有放過我的打算?”
她一聽這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隨即回道:“是的,因爲你看起來並不是那種人,所以我遲疑了。不過現在看來,是你會怎麼對待我們纔對吧!”
他笑笑回道:“其實剛剛聽你把事情原委一說,又好像一切情有可原。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很疑惑,爲什麼一定要打着救母得到招牌?”
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沉吟了下說道:“這樣說的有故事些,可能會有人傻錢多的出價高一些,特別是那種有些錢又喜歡找存在感的人!”
他笑道:“想不到這裡面還有心理學呢!”頓了頓又說:“好吧,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我不否認你的經歷確實不幸,不過自我看來這也同樣不能成爲你綁架勒索的理由。順便說一句,我是真的很反感老實拿父母的身體做文章的!”
她突然有些激動地說道:“如果救母的事情是真的呢?”
他感覺道似乎還有隱情,便問道:“什麼意思?”
她想了想回道:“被你打倒多的四人中,其中一個,就是最早跟我合謀的那個人,他的母親真的是患了癌症,所以才那麼急需花錢。而我們每次做完一筆之後,都會多分給他錢。。。”
他打斷道:“好吧,他老媽的事情,我可以管下,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了,不過他要盡孝還是等他自己服完刑再說吧!”
隨即他也不多說,給李武打了個電話,李武一聽這不是立功的事兒嘛,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帶着一隊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而全荒則招呼黃華幾人先不要過來了,免得在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李武很快帶着人過來把這五人帶走。而他問清了其中那個母親患癌症的人,把聯繫方式發給了張成,讓其把這件事跟蹤好,這一切都發生在那人眼前,於是那人在上警車之前還不忘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頭。
看着如此場景,他不禁心裡百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