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沉浸在同情,甚至連井上原田都快要相信的時候,全荒說道:“原田,你看看小孩腿上的傷。這分明是經常被虐待的跡象,小孩子再不懂事也不至於如此吧?”
井上原田聞言後一看男孩的腿上心下道差點被這個小**騙了,隨即東瀛話大聲對衆人說道:“大家不要相信她說的話,你們看看孩子腿上的傷,這分明是經常虐待的表現,這女人到底是何身份還不一定呢!還有這個炒栗子的老闆,他肯定是一夥的,我朋友就是在買栗子的時候被偷的!”
少婦還沒來得及反應,糖栗子老闆趕緊辯解道:“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血口噴熱,我一個做小生意的,怎麼會跟她們有什麼瓜葛?”
那少婦也說道:“就是因爲他不懂事,學他爸爸經常小偷小摸我才動手的,怎麼了?!你這麼仁義,你倒是管管我孩子啊!”說着又是一陣哭鬧。
一衆路人也真是看足了大戲,一會兒覺得這邊說的對,一會兒又覺得那邊有理。
此時全荒想到這女人和男人都是會說華語的,證明他們本都是華夏人,說不定這裡面還有別的案情。於是蹲在小男孩跟前試探說道:“孩子,你別怕,你會說華語嗎?”
小男孩點點頭,他見狀又說道:“那你會說東瀛話嗎?”
小男孩回道:“會一點。”
他說道:“那你告訴我,你這麼做是不是被別人逼迫的?”
小男孩不說話只是看來女人和糖栗子老闆一眼,他當下確定肯定是二人威脅其作案,隨即說道:“孩子,你別怕。你要知道,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脫離這兩個惡人的機會了!”
小男孩低下頭沉吟了好久,隨即猛地擡起頭眼裡充滿了恨意狠狠剜了少婦和糖栗子老闆一眼,被看得二人心道事情不妙。
果然,看過二人後,小男孩大聲用東瀛話對衆人道:“我今年七歲,大概五歲的時候被這兩個壞人從華夏拐到了東瀛。開始他們逼迫我乞討,後來發現乞討來錢太慢,便教我偷東西,有時候我偷不到便要捱餓、捱打。。。”
當小男孩把自己的遭遇大概說了一遍後,所有安靜的路人聽衆瞬間躁動起來,東瀛人是很極端的,平時看起來很恬靜,不過被某些事情一旦激怒後者刺激到的時候便瘋狂的不行。
好比現在,真可謂是羣情激奮,甚至有人恨不得上來就把這兩個拐賣小孩的人渣亂刀捅死好了。
而此時那女人居然爲自己辯解道:“我也是被他騙的!”她指着賣糖栗子的老闆繼續道:“他是東瀛人,當初去華夏交換留學時還是一個窮學生,因爲一些機緣我們經常見面久而久之的便有了些好感,再加上他特別主動殷勤,我便接受了他的追求。可是父母知道他是東瀛人後,是極力反對的,而我信了他的話便跟他私奔到了東瀛。。。”
原來這個女人剛到東瀛的時候因爲沒有正當的身份也找不到正經工作,而這個賣糖栗子的又是個只會泡妞不會正經賺錢的浪蕩貨,但是他畢竟不是富二代,於是二人的生活自然過的比較拮据。直到一次他朋友提及黑道上有些人販賣小孩賺了不上錢,他便起了歹心,還騙她說一起回華夏看看,然而到了華夏以後並沒有讓女子回老家,而是跟他的朋友聚集,然後團伙作案利用女子的是華夏本國人的親和力拐騙了幾個小孩然後販賣到東瀛。最後這個小孩因爲實在太倔強沒人要,他們便留在了身邊,但是養着孩子有時不可能的,於是便想出了這種偷盜的勾當。
正是在衆人的譴責中,男子正想着如何逃跑,他把糖栗子的貨攤往全荒這邊使勁一推,爲了保護孩子不被撞傷,他們自然是先擋住貨攤,而他則想趁機會逃走。
此時一個人影從路人中衝出來,大聲喊道讓其站住,那男子自然不會理,卻被這來人死死擋住去路。不料這廝竟從腰間掏出一把斷刃,二話不說便向來人捅去,眼見那刀鋒正對着其左胸就要進去,若果落實的話心臟肯定被刺穿。
電光火石之間,全荒順手拿起一包栗子狠狠砸了過去。
啪!拿包栗子在大門之力的催動下狠狠砸在了男子持刀的手勢,竟將其的手腕砸至骨裂。饒是如此拿刀竟也插進了阻擋他的人胸口一釐米,再深一些的話估計就要出大事了。
被捅的男人從後怕中清醒過來大聲對其吼道:“你現在涉嫌拐賣兒童、襲警等罪名被捕!”說着他從腰間掏出手銬將其銬住。
全荒見狀心道難怪這廝這麼冒險去抓人,原來是警察啊。人販手背砸傷後便失去了反抗能力,自然被輕鬆銬住,那警察趕緊一手拽着他一邊走過去跟全荒道謝。
只見那警察鞠躬用生硬的華語道:“承蒙您剛剛出手,不然在下可能就要命喪於此了!”
他拜拜說道:“不必如此,你把人帶回去好好審問纔是,畢竟剛剛那樣的說法看來他們應該是個犯罪組織!”
警察回道:“請放心,我們絕對最快速度內破案!”
他一想到這警察華語還算可以便說道:“沒想到你還說華語。”
警察回道:“我大學時也坐過交換留學時,不過我跟這個人渣可是不一樣的!”說着瞥了一眼被銬住的人販。
他聞言笑笑:“放心,我沒有地域偏見,還是知道每個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的!”
警察沒想到他觀念很開放,更是高興回道:“那就好,在華夏留學時我就對你們國家的文化很感興趣,不過因爲大部分好像都對以前的歷史太在意,對所有東瀛人都有偏見,這也是在華夏沒有多交些朋友的原因,想來真是遺憾!”
一看這架勢似乎要發感慨了,他趕緊抽身道:“嗯,你把他們帶回去還有審問案情,就不浪費時間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警察聞言急道:“橋豆麻袋!”見他停住,便繼續道:“還不知道您高姓大名?”
他本想直接告訴其名字,不過又想到自己可是國際通緝的自然不能說姓名便有些皺眉。
不料警察誤以爲他是想保護自己的身份不被這人販的同夥發現,便說道:“因爲這個人渣給您帶來治安不好的印象實在抱歉,如果您出於安全考慮不方便說的話也無妨。對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什麼事或者對於案情有什麼線索不妨聯繫我,拜託了!”說着又是鞠了一躬。
他不禁暗道這警察想法真多,卻還是結果了名片轉身準備離開,一看那名片上華語繁體寫着XX警署刑警隊長福源明智,暗道無意中倒還救下了個刑警隊長,一想到自己要跟田中家都下去,說不定還真是有再見面的機會。
井上原田一看到警察便早早迴避,倒不是他自己怕死,而是怕給全荒帶來什麼不便。畢竟像他這樣的人估計很多年前就被各大警署備案了,只是沒有抓到什麼實際犯罪的證據便一直逍遙而已。
當女人要被帶走上警車的時候,她轉頭大聲對全荒喊道:“如果你有時間,請一定要去東京郊區的安源服裝廠查看!”說完她便被警察推搡上了車。
他聽後心道這是什麼意思?一想到這女人剛剛提到這些這些人販背後是有組織的,那麼這個安源服裝廠肯定跟販賣人口有關。
等到只有他們三人在車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時,全荒問道:“原田,你知道東京郊區的安源服裝廠嗎?”
因爲剛井上原田躲避警察去了,便沒有聽到那女人最後的話,此時被這一問也是一懵,隨即回道:“郊區有很多小的廠子,因爲考慮的環境保護,所有不存在大排量的大工廠,不過應該還是很好找的,我一會兒便吩咐下去。”
他點點頭道:“儘快找到吧,我想那女子剛剛似乎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意思,應該是那裡有跟販賣孩童有關的事情。”
孫超一邊嘟噥道:“全爺這一天可真是忙,到處救民於水火,拯救世界啊,拯救世界!”
他未開口,井上原田倒是先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嘴饞被偷了,剛剛恩公會出手嗎?你是不知道恩公現在根本就不能收到關注,要不然的話。。。”
他一聽要提及一些事情便打斷道:“好了原田,事情都發生了再去糾結誰對誰錯便沒什麼意義了。再說能救下一個那麼可憐的華夏小男孩,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孫超則是注意到剛剛井上原田沒有說出口的話,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全荒肯定有一些不便被大衆關注的原因。不過一想到大家都是撈偏門的,多少有些案底之類的,自然也就不想被人關注了。
很快三人回到了基地,下車後便吃飯去了,正吃着的時候,一個手下想井上原田彙報了些事情。
井上原田對全荒說道:“恩公,你要要的安源服裝廠找到了,而且下面人一經查看才發現,那面好多十幾歲的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