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此時全荒感覺到腦海裡一個聲音響起,由遠及近越來越強烈,伴隨着而是那些受辱時的不屈,他彷彿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咆哮“不要放棄,活下去,便能贏!”
於是他猛地睜開眼睛,同時身體曝出耀眼的金芒而後一拳直擊在那無名的刀鋒上。
轟轟轟!能量劇烈的碰撞,兩人均是以全部的力量在對抗。
嘭!一聲巨響兩股能量終於分離開,無名被震飛出幾十米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他的拳頭此時血液狂噴,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出拳的手臂碎裂了。
而田中賢本以爲無名這一擊肯定可以將他殺掉,卻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此時只見他狂奔過來高高揚起手裡的***劈了過來。
全荒左手出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腦門上,只見田中賢整個人倒飛出去。落地後他只感覺只見的腦子在慢慢碎裂,而後看到全荒慢慢的走到了身邊。
田中賢用最後一絲一時勉強說道:“你。。真是個奇蹟,我田中賢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竟沒想到敗在你這個變數上,真想看看你到底會不會鬥過鬼天門!。。。”
然後便圓瞪着眼睛斷了氣,想着其死前最後的所說的鬼天門,全荒一時淨想不出什麼頭緒來。乾脆轉身朝無名的方向走去,幾個井上原田的手下想攙扶他都被拒絕了。
他走到無名勉強,嘆息道:“無名,我敬你!”
簡單的幾個字確實說不盡的感情,雖然跟此人並沒怎麼多接觸過,但其忠誠之心確實深深的打動了他。
無名猛咳幾下後勉強回道:“全荒君,我知道你定是個成大事的人,可惜在下沒有福氣跟你一起睥睨天下!”頓了頓又說道:“這把刀送給你,別看它古樸無華,其實它是幾百年前的劍道大師服部半藏親手打造的一口寶刀。因爲製作的時候完全出於平淡、沉穩的心境,故沒有給它取名字。家主把它送給我的時候,便叫我無名。。。咳咳咳!。。。”無名繼續猛咳幾口血,便再也難說出話來。
全荒急道:“無名,你可知道田中賢所說的鬼天門?”
無名好不容易控制呼吸道:“鬼天門就是之前那個人在鬼天黑桑背後的忍者門派,其實這些年家主做很多事情也是迫於無奈。。。想必你有一日會遇上這鬼天門,那時你便知道這鬼天門到底是什麼了!。。。”說完他便要斷氣。
一來全荒深感自己的異能在剛剛那下爆發之後便如潮水退去,現在是越來越弱。二來是出於對無名的尊重,他沒有使用異能去讀取其記憶。
想來也正如無名所說,想必自己滅了田中家族又殺了其門人鬼天黑桑,他們遲早是會找上門來的。
想及此便也釋然,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倒是拿起了無名送給他的***端詳起來。只見這把刀確實如無名所說,整個刀身就像是從鍛造出來以後並再未有過任何加工,不過卻絲毫沒有因爲缺乏裝飾的問題而影響美觀,反倒是有些返璞歸真的意思。
就在他欣賞這把服部半藏親手打造的無名寶刀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野田花衣清脆好聽的聲音略帶關心道:“全荒君,你身上這麼多上居然還有心情看這刀好不好?”
他緩過神來回道:“哦,我最近一年來受傷的頻率很高,好像都已經習慣了。”說完苦笑了一下,心道好像確實也是這樣,就像一個人被摔打多了自然也就皮厚起來。
野田花衣正要接話時電話突然響起,一看是她父親野田顏佳打來的,便只好走到一邊接聽了電話。
野田顏佳看到女兒能這麼快接電話心道估計是沒什麼大礙,不過還是很關心問道:“花衣,你沒事吧?”
野田花衣乖巧回道:“讓父親擔心了,我沒事的!”
野田顏佳確定她沒事後,便開始問責道:“你知不知道這多危險啊,你怎麼跟他搞到一塊去了?”
花衣略有些委屈回道:“父親,這件事確實是個意外呀!如果是田中家事先預謀好的肯定不會讓其兒子田中尚志死了以後纔過來不的,而全荒也沒想到是這樣,我們不過是正好在學校遇到,我這不也是想多瞭解下和這個人嗎。。。”
聽到女兒很是委屈的話語,野田顏佳一下心軟下來道:“好了,竟然沒事那就趕緊回學校去吧!”
花衣反而說道:“這又是何必呢,現在田中家已經徹底被滅了,他身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倒不如趁此機會深入瞭解一下這個人。”
野田顏佳不否認女兒說的有理,可是有些事她畢竟不明白,只好說道:“你跟他相處是沒問題,不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別人爲田中家倒掉他就沒事了,我所料不錯的話,田中賢這廝之所以敢跟我翻臉,肯定是因爲背後還有勢力支持,或者說是控制了他!”要說這野田顏佳確實是詭計多端的政客,雖然不曾聽到田中賢和無名臨死前的話,卻依着自己多年的經驗判斷出了大概,而且事實也確實相差不多。
野田花衣聞言雖然不是很以爲然,卻還是應道:“好的,我會注意的!”
野田顏佳又囑咐了幾句才暗下掛掉電話,隨後他站在古樓的窗前,看着眼前秀麗風景想到田中賢這個不受自己控制的存在終於被剷除了。隨即又想到這個神秘的華夏少年全荒,這個在華夏那樣的國度都敢殺掉北宮雲飛的少年,到底對自己來說是助力還是阻力還真的尤未可知啊。
不過他心裡確定的是,田中家這件事肯定沒結束,早晚會有人找到這個全荒,到那時便可以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實力和背景。就目前自己掌握的情況來看,他最大的靠山便是周晨,不過跟周晨以及秦燃又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也不知道這少年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支撐。
想及此野田顏佳輕笑一聲搖搖頭不禁感嘆自己老了,如果是自己年輕的時候壓根不會考慮這麼多的問題,也許是因爲在某個位置久了,也沒有像年輕時那樣的野心,有的不過是抱住這份基業然後讓自己的女兒幸福的活下去便可以了。
準備全荒令幾個手下將這無名寶刀包裹好,他很快走到了井上原田和孫超所在的車裡,野田花衣很自然的跟着一起過去了。
上了車二人分別跟花衣打招呼道:“嫂子好!”
野田花衣倒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隨即全荒說道:“你妹的,老子差點被人砍死,你麼倆躲在車裡看熱鬧就算了,現在完事了還要開我玩笑?你們連個女生都不如,人家剛剛最起碼都沒逃跑,也沒害怕!”頓了頓他看着花衣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放倒的人應該不少吧?”
野田花衣楞了一下隨即看到自己裙襬上的血,心道該死,居然被這樣的細節出賣了!同時感嘆全荒的觀察細緻,隨即回道:“是呀,如果不是有所持的話,我一個女孩子肯定早就逃跑啦!”
她這麼說倒也讓人無法反駁,隨即她又岔開話題道:“你們還不安排手下開車送他去醫院嗎?”
不知爲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井上原田和孫超的心裡莫名其妙的認爲全荒好像是不死和無敵的,即便此時他滿身是血,要是換了常人大家肯定會擔心會不會失血過多死亡。
可是這是發生在全荒身上便好像那些血不可能是他自己的,而都是別人染在他身上的一樣。
不過被這一說井上原田自然很快安排人開車回了醫院,醫院的醫護人員看到這個前兩天送到這裡還昏迷的少年,此時又是一身血的回來,紛紛暗道這人是不是拍電影的,怎麼感覺每次來醫院的時候都是經歷過生死大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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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後,全荒、井上原田和孫超都好的差不多,至少是可以穿起來正式服裝的時候。
這日,風和日麗,老天爺也是很給面子一般配合井上原田這位三合會的新任會長上任,除了從大阪強勢殺入東京的山本雄一以外,來參加儀式的還有馬彪等五人。
井上原田到走在三合會總部的青石路上,看着古老神廟裡兩旁坐着的面孔,回想不過半年前的祭祀時還都是看着自己長大的那些前輩。如今卻全部不在了,而他看到的確實全新的面孔,就好像在告訴他要不是這一切的發生,他怎麼也不會坐到會長這個位置。
其實這一點他一直以來都很清楚,倒不是說沒有野心,只是排資論輩的東瀛黑幫,他作爲晚輩前面還有那麼多實力雄厚且資歷遠超於他的人,所以他不曾想過會有這一天。
走在其身邊的全荒輕鬆說道:“怎麼,是感慨這一切來得有些不現實,還是還念那些曾經陪伴你成長的長輩呢?”
井上原田聞言微笑道:“恩公果然明鑑,我確實兩者都有!”
全荒突然想起了那句老話說道:“古人云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朝一日或許你我也會分別。有些事情確實是需要自己慢慢卻接受的,這個就是成熟的代價了!”
井上原田聞言默默點點頭,像是很有感悟一般,顏色變得更加堅定,心道不管怎麼樣日後的三合會一定會在自己的帶領下更加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