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荒了解心裡把事情捋順了一遍,也不急着去找這對狗那女去問,因爲他深知如果在沒有十足證據的情況下二人不管出於自保還是對北宮雲飛的害怕都不可能說出任何實情,相反會打草驚蛇。
想及此他給原平打了個電話約在醫院3公里以外的一個咖啡館見面,袁平雖然奇怪他的做法,不過也沒多問就按他說的做了,深知都沒有把自己真實的去處跟袁廣說明,只是說出去有點兒事。
到了月好餓咖啡館,袁平坐在他的對面,輕聲問道:“全少,突然約我出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他答道:“目前是沒出,不過已經出過了,而且接下來還會出。”看着袁平一臉疑惑,他繼續說道:“你還記得當時我把袁廣救過來時說有人在他的輸液裡做了手腳嗎?”
袁平點點頭道:“這件事我一直在招人調查,可是一直沒有什麼眉目。”
他回道:“這件事沒有眉目是自然的,因爲下手的並不是外人,還是主治醫生楊偉才。”
袁平驚道:“什麼?是他!”
他繼續道:“你先別急激動,我知道這件事有些難以接受,畢竟當時楊偉才作爲業界畢竟出名的年輕專家,可是你親自去請的。不過你應該還記得當初之所以會請他是因爲有人推薦?”
被他這麼一提,袁平彷彿想通了什麼說道:“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局,當時那個假裝好心推薦楊偉才的醫就是個開始。。。這樣說來,醫院裡也肯定不止楊偉才一個人吧,畢竟他要在所有人都不情的情況下對配藥做手腳似乎有些不現實啊!”
他點頭道:“你分析的對,所以他還有個同夥,後者說指使他的人就是護士長王敏。”
袁平一聽瞬間感覺到恍然大悟一般,隨即又問道:“他怎麼會聽命於一個護士長?我的意思是說,北宮雲飛怎麼會這麼安排?”
他搖搖頭道:“以北宮雲飛孤傲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親自跟楊偉才接觸,而且王敏也不是直接可以接觸到他的人,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王敏是他一手安排在楊偉才身邊,就是爲了釣他上鉤的。”
袁平點點頭,突然問道:“全少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他想着有些好笑的說道:“說來也是湊巧。。。”
隨即把自己本來準備離開,卻無意間發現楊偉才行蹤鬼祟,便跟着他到了器材室而後發現二人的苟且以及說的那番話。
袁平聽完後像是看完了一部微電影一般,略微回味起來,隨即又問道:“那全少打算接下來如何處理?”
他回道:“咱們現在知道了這些事,等於找到了對方的命脈,不過正是如此反而不可輕易暴露,要不然大好機會可能就浪費了。所以我們現在首先要找到他們如何處理醫療廢品的,不過找他們所說這一次衛生局處理的可能性較大,所以得想辦法不讓衛生局插手醫療廢品的事情,如果我託人的話又怕被北宮雲飛察覺到什麼,就不知道袁總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此事。”
袁平聽後也是皺着眉,要說通過關係把這批醫療廢品弄到手倒不是難事,但是要讓這批醫療廢品像之前一樣沒人管理,最後被楊偉纔等人操作下弄走卻是難以做到。反覆思索袁平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做到全荒說的那樣,全荒見他如此,也心知此事雖然情急但有急不來,於是跟他說各自回去尋找辦法,如果有了解決方法第一時間聯繫,並告訴他在醫院裡說話一定要注意,很可能有北宮雲飛的人暗中盯梢,交代完後便離開了。
袁平看着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少年離去的身影,不禁慨嘆這少年以後說不定還會帶來多少驚喜。
回到帝都大酒店以後,全荒把陳良和張成叫到一個房間,倒不是要說的事不能讓孫伊伊、歐姍姍或者小櫻桃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他自己都頭痛不已,又何必再拉上幾個無力解決此事的女生一起爲難。
當他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之後,默默想聽故事一般聽完的二人也不知如何處理,其實他也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看陳良有沒有可能處理這個問題。
陳良突然說道:“老大,你說如果衛生局忙別的事情忙得不可能開膠,是不是就自然忘記了醫療廢品處理的事情了?”
他自然明白陳良的意思,只是之前卻也沒這麼想,他回道:“這一招有些圍魏救趙的意思,可是具體要怎麼圍才能救的了呢?”
張成插道:“我那天路過一個菜市場的時候聽說最近有很多人吃了鴿子後感冒發燒一直不好,據說還有人最後病死了,如果我們藉此鬧一下的話會不會就把視線吸引住了?”
雖然張成說的這個辦法有些陰損,但卻不至於害死人,而如果抓不住楊偉纔是如何把醫療廢品弄走轉到北宮雲飛手裡,又是如何支撐一次性餐具的查出來,後果可能是危及更多人的生命安全。
想及此他說道:“我記得向少飛養了一幫子水軍是嗎?”
張成立刻會意道:“卻是可以讓他帶着人在網上鬧出點動靜。”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就讓他適當鬧一下吧,但是一定不要影起太大的轟動。”
張成點頭後出了房間給向少飛打電話,而陳良也隨後出去了,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看着窗外,對於剛剛的決定有些無奈。
很快向少飛借用一些真實在帝都某醫院的就診情況在網上發佈了多帖,一時間不少人跟隨留言、回覆,到後來甚至都沒有操作而是羣衆的真實反映,看來這個禽流感似乎真是煞有其事的樣子。事情一鬧大,最後居然被X點新聞爆出來,這下不說衛生局,全國各衛生部門同意調整工作重點,全部放在禽流感或其他傳染病。
至於醫院的醫療廢品,早就被忘得一乾二淨,而毫不知情的王敏和楊偉才也樂得可以像以前一樣輕鬆搞到各個醫院的醫療廢品。其實他們收集醫療廢品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儘可能的壓低價格,而後由楊偉才聯繫各醫院負責處理醫療廢品的人,最後再集中起來,不過接下里的事情就沒有楊偉才的分了,全部由王敏按照北宮雲飛那邊的指示在進行後續的轉手。
雖然這個套路是清楚了,不過由於中間交替的環節較多,到最後事情總是會跟北宮雲飛脫得乾淨,全荒只好把情況跟龍秀琳說清楚,由她安排國安特工密切監視,同時蒐集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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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全荒正帶着孫伊伊沿着河邊跑步,因爲她最近一直沒有通告,隨意他乾脆帶她到北郊這邊來住幾天。正招呼着跑不動想放棄的孫伊伊堅持跑鞋去,水裡泛起了幾個巨大的水泡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片水域平緩,雖然活水看起來卻跟湖差不多了,突然冒出這麼幾個大水泡實在有些詭異。
他運起體內能量,試着用透視去看水底下的情況,這片水域最深處大概有十幾米,而剛剛水泡冒出來的正是這片水域最深的地方,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明天正當他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發現引起水裡冒泡的好像是一個大鐵籠子,而且更令人震驚的是那裡面好像有一個人體形狀的東西,再定眼一看,分明能透視到那骨骼,只是好像沒了血肉。
這。。。是鐵籠沉屍嗎?
他盯着水裡看了一會兒直到確定這的確是有人被關在鐵籠子裡沉了下去,隨後他聯繫了龍秀琳,爲了防止身份泄露他只能等待國安特工取證後才能後續信息。不多時在帝都這片區域的國安特工很快趕來了,爲了避免太多關注,他們是以警察的身份到底現場。
很快鐵籠子被打撈起來,裡面有一具屍體,因爲在水底浸泡的時間太長加上週圍小魚蝦的吃掉,屍體表面幾乎沒有多少血肉了,法醫初步鑑定是具男士,死亡時間至少在30天以上。至於身份信息暫時無從考證,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跟死者身份信息相關的東西。
不知爲什麼,全荒總覺得這起鐵籠沉屍案跟北宮雲飛有關係,雖然目前來看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不過出於直覺他如此覺得。
因爲打撈屍體和取證過程中有本地本地公安部門的參與和配合,這件事自然被當地公安部門做成新聞準備在網上自吹,但是因爲目前案情毫無頭緒,就只好先壓在手裡,等哪天如果破了案那自然是少不了他們的功勞的。
雖然沒有傳到網上,不過在公安內部早已流傳開,此時琉璃市的刑警現任隊長趙更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是事情終於還是發生到這一步的莫名釋然,另一方面則是苦惱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想了一陣子也終是沒有什麼頭緒,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這是一個非實名制的號碼。
電話接通後,趙更對着那邊謹慎而恭敬地說道:“伍爺,水裡出事兒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吟了一下冷死道:“所謂水來土掩,既然出事了你還不知道趕緊處理掉?”
趙更這邊趕忙回道:“好的伍爺,我已經儘快處理好。”
隨即電話掛斷了,趙更思索着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最後決定先去醫院看望他躺在病牀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