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旭看着這條短信,知道這是丈母孃要給自己下最後通牒了,估計是因爲紅妝那幾個電話的緣故,他搖了搖頭,看看時間,發現也確實是快要傍晚了。
沈鷹第一次從陳道旭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略微有點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陳道旭給紅妝回了一條自己沒事的短信後,隨後道:“沒什麼,就是有個人找我有事而已……你先去監視着明珠博物館,我估計這幾天內摩哥斯會有行動,有什麼動靜,我會來的。”
沈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經過這幾次和國際頂尖殺手和僱傭兵的對決,他終於明白自身對別人的差距了,心中也就越發堅定跟在陳道旭的身邊。
只有跟在這樣強大的人身邊,自己才能不斷提升!
陳道旭再次將一些事情和沈鷹說了之後,便坐上一輛警車先走了,而沈鷹看着他遠去,回頭自己也坐上了那輛載着妹妹的醫療車,這個時候纔想起什麼來。
“臥槽!又給這個傢伙溜了,要是妹妹醒過來,沒有看到這個傢伙,那不是又慘了?”
沈鷹看着還處於昏迷中的妹妹,有點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喃喃自語道,“妹妹啊妹妹,陳道旭這個人好是好,但……唉,你要是再主動一點或許還會有希望,拼着命哥在家裡也要幫你說話了,可你也不主動,這要磨到什麼時候啊?”
沈依美依然躺在擔架上,額頭還有幾分血跡,眉頭緊皺着,似乎也在心煩她哥哥所說的話。
……
陳道旭坐警車回到明珠市第一醫院不遠處後,便直接下了車,他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狼狽的衣服,苦笑着搖搖頭,這身衣服可不能去見丈母孃。
看了看周圍,陳道旭先去買了一身還看得過去的衣服換上,看着那些包紮好的地方又有血跡滲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傷口全都遮起來,面容淡漠地好像並不是自己受傷一樣。
旁邊那個給陳道旭拿衣服的售貨員完全呆住了,這個男人脫下衣服後,身上竟然四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的不太明顯,有的則很是明顯。
“其實我是演員,現在要趕去演一個傷病人,你不要驚訝。”
陳道旭淡淡地解釋了一下,這些傷疤大多數都是五年在守護華夏的大大小小任務中留下的,華夏守護者如果不經歷血與火的考驗,又如何當得上這個稱號?
那個售貨員呆呆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不過在付款的時候,她的目光中倒是帶上了幾分同情,畢竟要去演一個這個樣子的傷病患者,想來也應該不是什麼好角色。
陳道旭換完衣服之後,又想了一會兒,順便去買了一碗粥,這才朝夙願咖啡館過去。
夙願咖啡館是一間落在街邊很有特色的咖啡館,在這家咖啡館內,人們可以將自己的夙願寫下來,寄存在這裡,如果將來夙願得償的話,就可以來這裡領走這個夙願,並且點的咖啡半價,而且這家咖啡館的環境也很是清幽安靜,很是適合年輕人交流聊天。
陳道旭走進這家咖啡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角落裡,正在看一本雜誌的林幼晴。
而除了林幼晴之外,在她的身邊還坐着一個西裝筆挺面容英俊的男人,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眼神似乎總是帶着幾分笑意,沒有多少侵略感,很能夠帶給人好感。
“阿姨好,我來了。”
陳道旭將東西放下,和那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對方也朝自己微微點頭致意,安安靜靜地坐着,看着陳道旭坐了下來。
林幼晴倒是沒有擡頭,只是看着手中的雜誌,好一會兒後才淡淡地說道:“想吃什麼自己點吧,我們已經點完了,你先點吧,點了我們再說。”
陳道旭點了點頭,找了服務員過來,隨手點了一份牛排,這纔將手中的禮物放到林幼晴的面前,笑道:“阿姨,給您買的禮物。”
林幼晴看也不看,就讓那個坐在身邊的男人放到一邊去,隨後放下手中的雜誌,看向陳道旭。
“你知道他是誰嗎?”林幼晴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道旭看了眼那個溫和的男人,搖了搖頭,隨後對方竟然主動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姓關,叫關飛白,來自香灘,很高興見到你。”
陳道旭看着他伸過來的手,輕輕握在了一起,誰知對方手上竟然涌過來一股強大的力量,關飛白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眼神猛的亮起來。
“你好,我是陳道旭。”
陳道旭面不改色,淡淡地握着對方那隻手說道,他感受着那股不斷增大的力量,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林幼晴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默默地喝着自己點的雪頂咖啡,一臉平靜。
但很快關飛白的面色開始變化了,他的力量已經增大到了極限,爲什麼面前這個男人還是那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的樣子,這不可能啊!
我好歹還修煉過幾年古武,這傢伙難道比古武都強?
陳道旭朝這個男人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更加凌厲的色彩,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反擊了過去。
瞬間關飛白便感到自己的手掌好像被鐵鉗子夾住了,劇痛一陣陣傳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落下來,一根根青色的血管開始在他的額頭出現。
看到這一幕,林幼晴面色微微變化了一下,她深深看了眼陳道旭,皺眉說道:“好了,你們兩個握手還打算握多久?難道就打算這麼一直握下去?”
陳道旭笑了笑,主動鬆開了關飛白的手,坐下來回道:“第一眼看到關兄弟,就覺得挺親切的,所以差點忘了。”
被陳道旭搶先說話的關飛白也只能略顯尷尬的點點頭,坐下來,手放在桌子底下,微微揉着,上面竟然已經出現了陳道旭深深的手印。
林幼晴看了眼關飛白,深吸一口氣後,淡淡地介紹道:“飛白這孩子從小就是靦腆,有時候不太會自我介紹,還是我來給你詳細說說吧!”
“飛白家裡雖然是香灘的,但他家和我們林家關係向來很好,紅妝小的時候,就經常和他在一塊兒玩,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她有一陣子去青藏高原的時候,從那裡帶回來一頭藏獒,也是飛白跟着一塊去的,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我也很滿意,你可能不知道吧?紅妝經常叫他飛白哥哥的。”
“飛白家裡呢,也是經商的,在香灘那片和明珠同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挺有名氣,我這些年在普陀山吃齋唸佛,沒有依靠自己家裡接濟,也沒有和唐天華聯繫,都是關家在照顧我,尤其是飛白這孩子,還經常乘飛機過來看我,從這裡可以看出,他這孩子很有孝心。”
“你看這一次,飛白這孩子過來看我,穿的一身乾淨利落,還給我帶了不少名貴的養生用品,我心裡看的也很高興,除此之外,他還給紅妝帶了一些她喜歡的衣服首飾,剛纔在醫院裡的時候,紅妝很開心,我有照片,你可以看看。”
林幼晴慢慢地說着,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找到照片放到了陳道旭的面前,而在此期間,關飛白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偶爾擡頭看向陳道旭的時候,眼中會帶有一種淡淡的敵意。
這種敵意,似乎就是剛纔兩人比試之後,纔出現的。
陳道旭看着面前那張照片,紅妝捧着一束鮮花,確實是笑的很開心,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兒,隨後看向林幼晴,淡淡地問道:“阿姨,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林幼晴淡淡地說道:“阿姨的意思很簡單,你和紅妝之間雖然有婚約,但你們兩之間未必有真感情,甚至還不如飛白和紅妝之間的感情來的深刻,所以阿姨希望你明白,如果今天你還想留下來和我吃頓飯的話,就打電話給紅妝,告訴她解除婚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