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你說這個新教官什麼來頭?我看比上回那個全特戰連隊標兵的教官要牛氣一點,咱們這次是打臉還是不打臉啊?”
在一間寢室內,前四個刺頭內,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其中一人問另一個人,他叫杜青,和於明雖然不是來自同一個特種部隊,但因爲都是古武世家出身,竟然都知曉彼此,幾番交談後,就相熟了。
而很奇妙的是,這兩人在之前的特種部隊裡,竟然都做了同樣的事情,那就是半夜裡給教官做惡作劇,把連隊鬧得天翻地覆,要不是他們各自的成績太過於優異,放棄這麼好的苗子實在是太可惜,不然早就被勒令強制退伍了。
於明看了眼杜青,略微有些痞氣地回道:“什麼來頭我不知道,反正我從軍機上下來到現在,也沒見對方展露什麼真本事,倒是心機不小,簡簡單單就先折服了一個人……”
“折服了一個人?”
杜青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看向另一邊正在鋪牀的劉小山,露出了幾分嗤笑的表情。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竟然被那教官壓得擡不起頭來,真是丟臉啊!”杜青笑着說道,“兩萬米再加五百個俯臥撐,嘖嘖,於明,要是你,你能做到嗎?”
於明聳聳肩,故意大聲說道:“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實力不如我的人爬我頭上去的,那個教官看上去這麼弱,我纔不會給他打我臉的機會,不然還怎麼在古武世家裡混下去?”
“哈哈哈!”
在旁邊整理牀鋪的劉小山頓時面露怒容,冷哼出聲道:“於明,杜青,你們兩個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我是最後一名不假,但你們兩個不也是最後三名麼?一樣要受到懲罰,和我有什麼區別?”
“有什麼區別?最起碼,我們不會像某個羊羔一樣,乖乖聽話啊!”
於明哈哈大笑了幾聲,一下子倒在牀上,突然就裝出了一副很難受的模樣,“哎喲,我肚子突然好難受,青山,你摸摸我,是不是額頭髮燙了?日,等會兒集合你們過去吧!我就不去了,哎,水土不服真是太操蛋了!”
杜青一見於明這麼做,頓時也眼珠子一轉,假模假樣地倒在了牀上,回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也水土不服,你還是自己去說吧!反正集合我是不去了。”
寢室裡響着這兩人此起彼伏的聲音,從小自古武世家長大,又是一路最優秀過來的經歷,讓他們養成了一種目空一切自大狂妄的性格。
本來還十分憤怒的劉小山看到這一幕,突然想到剛進部隊的自己,好像也是如此對待那會兒的教官,似乎隱隱明白了什麼,顯得有些沉默。
原來家裡將自己送入部隊,就是想要改掉自己這種毛病啊!
可笑以往自己還不知天外有天,以爲自己就是最厲害的,誰知……
劉小山看了眼旁邊一直保持沉默收拾東西的魏建軍和姜上樹,深吸一口氣,也沒有說話,而是在整理完畢之後,就大步朝門口走去。
於明看到他離去,立即就吹了聲口哨,大聲譏諷起來:“喲,羊羔要出門啦!真是從小長大的乖乖兒啊!”
劉小山有一個同伴,也是之前在操場上將他攔下來說話的人,叫張博宇,個子瘦小,但脾氣不小,也出身於古武世家,這次被調下來受罰的原因比所有人都要輕,因爲他是被教官激怒了出手,結果將那名教官打得半死,纔會受罰。
所以張博宇雖然對陳道旭也很是不屑,但在服從命令上還是可以做到的,只不過他這個人最看不慣別人用言語羞辱,所以聽到杜青和於明一起嗤笑劉小山,他便站了出來,直接拿起牆角的臉盆架子,朝牀上的於明扔了過去。
“*媽!”
於明突然被張博宇攻擊,頓時閃身從牀上下來,一手撐地躲了開去,他是西山省於家的人,古武修煉也有好幾年了,這些動作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好啊,現在就要動手了嗎?來啊,我正愁找不到人舒絡筋骨呢!”
於明也是二話不說,唯恐天下不亂,直接一個**拳,黑虎掏心朝張博宇而去,同時在上鋪的杜青也沒有落下,從牀上一個鷂子翻身落下,攻向張博宇的下盤。
“砰砰砰!”
張博宇和一個人對打還行,但面對兩個實力和自己相差仿若的古武世家傳人,卻難免有些相形見絀,被連續打了幾拳之後,便很是有些險象環生起來。
“媽的,欺負我兄弟,當我已經走了嗎?”
本想離開寢室已經走到門口的劉小山頓時也怒了,從那邊抓住鐵欄杆,一個用力就蕩了過來,同時借勢一腳踢在了於明的身上,將他踢翻在了地上。
“咣咣咣!”
原本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寢室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這四個人都是古武世家出身,實力相差不大,又是一片混戰,打的着實混亂,讓人眼花繚亂的。
而在寢室最裡面的魏建軍和姜上樹則一直保持着沉默,並沒有插手干預此事的樣子,臉上都帶着很冷靜的神情。
和於明杜青山這四個剛進部隊的愣頭小子相比,他們都是執行過數次危險任務的人了,很清楚個人蠻力在戰爭中的弱小,尤其是在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你的命的現代化戰場中,就算古武修爲在內武林中已達巔峰,能扛得住一輪火炮的轟擊?
畢竟是血肉之軀。
“你說那個陳道旭會怎麼解決這件事?”看了一會兒後,一直保持沉默的魏建軍突然出聲問道,目光看向了姜上樹。
他們兩個人,一個來自燕京魏家,一個來自燕京姜家,都屬於燕京四大家族,彼此間明爭暗鬥也好多年了,但也正因爲如此,兩家才能後輩優秀子弟不斷冒出,實力更進,不會落下,所以明白了這一點,兩家人雖然爭鬥極多,但都從不觸及原則底線。
這就是他們兩家和白家的區別。
姜上樹聽到魏建軍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回道:“依照這位陳教官的脾性,他可以容忍以前這些人亂來,但不會允許他們到了自己手下,還這麼胡來,我估計??他會用雷霆手段解決吧?”
魏建軍看着這位比自己只小一歲的姜上樹,笑了笑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