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邪嘴角的肌肉抽動一下,眼中露出鄙夷的目光,他平生最討厭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他也壓根不願意和這種人打交道。
可事與願違,往往這種小人掌握着絕大部分的權利和財力,這讓白無邪被迫低下頭,昧着良心,爲這些人做事,來得到他們的庇佑,“人在江湖飄,委屈就全很重要”。
“哈哈….”白無邪大笑一聲,很不在乎的說道:“潘老弟,請放心,明天我就親自來上小弟,去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保證讓他從你的視線中消失。”
潘飛的嘴咧的老大,連着給白無邪鞠躬,一口一個白大哥的叫着,比對他的祖宗還要恭敬三分。
等潘飛走後,白無邪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淡淡的說道:“小刀,找幾個得力的弟兄,明天去趟誠凜高中,去教訓一個混小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穩重卻很清脆的聲音,“白大哥,那小子犯着誰了?”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白無邪輕笑道:“如果那小子真有兩下子,我打算把他吸收進白幫。”
“呵呵,白大哥真是愛才如命啊。”小刀笑着打着哈哈。
白無邪也沒有應答,掛上電話,又是一陣咳嗽,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如果他真的去了,偌大的白幫怎麼辦?他最疼的的那個她又該怎麼辦?所有的疑問困擾在白無邪的心扉間,讓他的臉色更加的慘白,毫無血色。
酒店裡的冷氣開的很低,可冷軒他們還是被辣的直冒熱汗,不停的往嘴裡灌冰水,可還是難以抵擋,辣味的侵襲,嘴裡熱的冒煙。
潘飛從樓上下來,滿臉的得意,心想,這下冷軒絕對死定了,誠凜高中還是老子說了算。
剛下樓梯,潘飛就瞟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定眼一瞧,是蔣心儀,轉而眼中又閃着惡毒,冷軒那張臉映入潘飛的視線中。
潘飛不懂聲色的,悄悄上樓,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冷軒竟敢來白幫的地盤吃吃喝喝,簡直是找死,我現在就把白無邪叫下來,教訓你個混蛋。
一路小跑,潘飛大氣都不喘一個,直接推開白無邪辦公室的大門,神情激動的說道:“白大哥,那小子就在樓下吃飯,您趕緊去教訓教訓他。”
“哦?這麼巧?”白無邪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和那小子見面了,難倒是緣分?
白無邪站起身,挺着筆直的身板,眼神中透出一種威嚴,足可以令潘飛喘不過氣來,那是一種強者的氣息,也可以說是霸氣外露。
“這家酒店的喘菜,真是太好吃了。”
唐慧一邊把一塊沾滿辣椒的肉塊放在嘴裡嚼着,一邊開心的說道,臉蛋早已被辣的通紅,十分好看。
“要是喜歡,可以讓顏老師經常帶你來啊。”冷軒打着哈哈說道。
顏如玉狠狠的瞪着冷軒,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說好兩個人一起共進晚餐的,現在可好,多了兩個電燈泡,自己的浪漫之夜,徹底泡湯了,還想再來,下輩子吧。
“我纔不要呢。”唐慧嘟囔着嘴說到:“我要和冷軒哥一起來,當然還有心儀姐。”
“那你顏老師呢?”冷軒好奇的問道。
“哎,老師和學生是有代溝的,聊不到一起的,在一起比較尷尬的。”
唐慧說了句至理名言,讓顏如玉真想掐死她,什麼代溝?姐姐也就比你大兩歲而已,你還給我還裝嫩?
“呵呵,童言無忌,顏老師不雅多心。”冷軒感覺到,顏如玉身上的殺氣,急忙打個圓場,不然女人之間的戰爭,真的沒玩沒了。
顏如玉收住眼中的厲色,隨即笑嘻嘻的說道:“唐慧就是鬼靈精怪,難怪可麼可愛。”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和顏老師的確有代溝。”唐慧一本正經的,完全不像開玩笑。
“小慧!”
蔣心儀用手推了唐慧一下,讓她說話注意點,蔣心儀也明顯感覺到,顏如玉身上散發的殺氣,從小跟在爺爺的身邊,也懂得察言觀色,蔣心儀的第六感還是挺靈敏的。
“吆,這不是蔣家大小姐麼,這麼有空,來這吃飯。”一句酸不溜秋的聲音傳到蔣心儀的耳朵裡。
蔣心儀轉頭一看,是小白臉潘飛,身後還站着一個比潘飛臉還白的男子,身上透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蔣心儀全身不由得哆嗦一下。
冷軒也轉過身,一眼就瞧見了潘飛身後的男人,心中立刻給他定位,高手!外表文文弱弱,卻絲毫掩飾不了強勁的實力,袖口下的那雙手,修長而有力,線條鮮明,像是被刀削一般。
白無邪眼神中閃出一絲光芒,用手輕輕的撥開站在身前的潘飛,不料,潘飛像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被撥開好幾米,直接裝在牆上。
白無邪繼續向冷軒走去,腳步沉穩有力,一股氣勢一下子向冷軒壓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
顏如玉挪動身體橫檔在冷軒的身前,阻止白無邪進一步逼近,還未站穩身形,顏如玉就感覺耳邊想起一陣邪風。
“轟”的一聲,冷軒和白無邪兩拳相碰,摩擦出劇烈的響聲。
白無邪極速的向後退了五步,而冷軒也抱着驚嚇的顏如玉退了三步,兩人心中都是一驚,實力相當。
冷軒感覺這個人,實力應該有所保留,沒有使出全力,慢慢的把顏如玉放回椅子上,冷軒聳了聳肩,揉了揉剛纔被震麻的右手,準備迎接白無邪下一次進攻。
白無邪穩住身形,用讚歎的目光打量着冷軒,好久沒有遇到高手了,今天總算如願以償,同樣甩着麻痹的右手。
“請問,我們幾個得罪你了,爲何出此重手?”顏如玉問道。
白無邪也不答話,又是一拳攻了過來,招穩力沉,拳風虎虎,直逼冷軒胸口要害。
冷軒見白無邪拳風如此兇狠,手上暗暗凝聚雷屬性查克拉,化拳爲掌,迅速的迎了上去。
又是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倒地,嘴裡同樣喘着粗氣,額頭上冒出些許很汗,痛苦的神色掛在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