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寧靜逃走了。
和羅子凌說了這些涉及隱私的事情後,她再也無顏呆在他身邊,以招待客人爲由,落荒而逃。
看着吳寧靜落荒而逃的樣子,羅子凌苦笑着搖了搖頭。
看樣子,當年這些人,現在他們這一輩人還要瘋狂。
羅子凌也相信,隨着與這些人接觸的增多,以前的很多事情他都會知道,震驚的事情肯定很多。
羅雨晴生日晚會邀請的客人不少,不過羅子凌認識的只有楊青吟和葉小麗,及自己身邊的幾們同伴。其他的人,都不認識。當然,這要排除剛剛認識的這幾個人。
很快,羅雨晴又重新進來,應該是晚會舉行的時間到了,正式節目將開始。
果不其然,在羅雨晴進來後,司儀馬宣佈,李雨晴小姐的二十週歲生日慶典,馬開始。
羅子凌終於和楊青吟走到一塊,但依然沒走到人羣前面去,而是站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靜靜地當個看客。
吳寧靜這個當母親的人,充當了今天的真正主持。
她以哽咽地語氣,向來賓講述了一番羅雨晴成長的經歷。
再很慶幸地說,終於看到女兒長大成人,希望以後女兒能永遠健康幸福。
她這個當母親的人,餘生的希望,是女兒能嫁個好夫君,成婚以後能生活美滿。
吳寧靜講的很動情,也很實際,換來了來賓的熱烈掌聲。
接着,羅雨晴也走舞臺致辭。
她首先感謝了今天來參加她生日晚會的衆嘉賓,再以很真誠的言語感謝了一番家人,特別是自己的母親。父親去逝後,母親一個人照顧他們姐弟,實在很不容易。
所幸,他們都長大了,以後可以替母親分擔責任,照顧她的生活。
一番不做作的說辭,同樣換來了來賓的熱烈掌聲。
接着司儀接過話筒,他告訴來賓,原本雨晴小姐是不願意舉辦生日晚會,但她的母親,吳寧靜女士,執意要舉辦這個晚會,目的只是想給女兒一個美好的回憶,讓雨晴感覺到自己真正成人。
這時候,吳寧靜再接過話筒,她以冷靜的口吻告訴來參加晚會的客人,羅雨晴並不姓李,而是姓羅,是在她嫁入李家之前生的女兒。羅雨晴的生父姓羅,羅父現在不知所蹤。
“我希望有一天,雨晴能和自己的生父團圓。”
其實,這纔是吳寧靜執意要給羅雨晴舉辦生日晚會的目的。
很多人已經知道這一回事,但吳寧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大家還是很震驚。
不知道此情況的人,更是被驚的目瞪口呆。
所幸,今天的晚會,吳寧靜並沒邀請其他李家的人,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容忍這樣的情況出現。
吳寧靜說了這些話後,並沒引起全場的騷亂,除了一些人的感慨和驚訝外,還有掌聲響起來。
羅雨晴自然也是目瞪口呆,當然她也明白了母親替她舉辦生日晚會的目的,不由的很感慨。
只是,她依然不確定自己是誰的女兒。
如果她並不是羅旭升的女兒,那這是烏龍戲了。
但母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宣佈,她也不要表示什麼,只能沉默相對。
晚會是個自助酒會,前面的一些正式儀式結束後,接下來是大家自由吃喝。
吳寧靜和羅雨晴、李曉晴都從臺下來,準備向來賓敬酒。
羅雨晴在向來賓敬酒之前,還準備爲在場嘉賓獻節目。
在向來賓致意抱歉後,羅雨晴走入後臺,稍一會,羅雨晴抱着一具古琴出來,在向全場致意後,在臺盤腿坐下,開始撥弄琴絃。
很快,全場靜了下來,琴聲也淙淙地響了起來。
羅子凌很快聽出來,這是著名的古曲《陽關三疊》。
隨着琴聲,羅雨晴也唱了起來。
“清和節當春,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靑靑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霜夜與霜晨,遄行遄行,長途越度關津。惆悵役此身,歷苦辛,歷苦辛,歷歷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聽到羅雨晴的琴聲,還有唱和,羅子凌驚呆了。
他想不到,如此陽光開朗的一個現代女孩,居然能彈的這樣一手好琴。
如果這是楊青吟所爲,羅子凌一點不吃驚,因爲像楊青吟這樣充滿古典韻味的女孩,會這些古琴藝,並不意外。
但羅雨晴平時並沒有太多古典的韻味流露,次下雪時候和楊青吟拼詩時候偶爾流露了一次。沒想到,她的琴藝這般出色,唱辭也這樣優美。
聽的入神時候,羅子凌不禁瞄了眼站在身邊的楊青吟,卻見楊青吟有點不屑地撇撇嘴。
羅子凌不知道,楊青吟是對他聽的入迷的行爲不屑,還是不屑於羅雨晴的琴音,或者兩者都有。
羅雨晴在唱了一曲後,停了動作,抱琴起身,看着羅子凌的方向,福了一禮後,娓娓說道:“子凌學弟,聽聞你懂古音,今天我的生日,你能否彈唱一曲古琴聲,爲我祝福?”
羅子凌頓時目瞪口呆,同時感覺到了楊青吟投來的狠狠一瞥。
有點尷尬,再看到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時候,更加的尷尬了。
但他又不能拂羅雨晴的意,只能硬着頭皮站出來:“多謝學姐擡愛,那我獻醜一曲吧!”
在走臺,準備彈唱一曲的時候,羅子凌看到了吳寧靜投過來的擔憂目的,他也只能苦笑着迴應。走臺,衝羅雨晴笑了笑後,羅子凌接過古琴,再對羅雨晴施了一禮,又面對衆嘉賓作了禮。
“今天我將《陽關三疊》剩下的兩闕彈給大家聽吧,也算是爲雨晴小姐祝壽。”羅子凌說着,再施了一禮,然後施施然坐下,開始撥弄琴絃。
看到羅雨晴居然會彈古琴,曹建輝、吳龍江、李復明三個傢伙驚的目瞪口呆。
聽到羅雨晴邀請羅子凌臺演奏一曲的時候,他們更是驚的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他們的老大,也會彈古琴,真是讓他們驚掉下巴。
唯一沒有意外的是楊青吟,她知道羅子凌在古典藝術方面的造詣,絲毫不她差。
但她並沒因爲羅子凌的多才多藝而高興,羅雨晴邀請羅子凌臺演奏,她知道那個女人什麼心思,因此滿肚子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