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陣陣冷風吹過,接着一道慘白的閃電劃破天幕。
沉悶的雷聲開始轟鳴,響徹了整個夜空。
似乎要下雨了,感覺到刺骨寒意的京城人民,卻沒有絲毫的怨天尤人,而是趁着春節假期早早把自己扔進被窩裡面,享受那份溫暖的愜意或者纏綿悱惻,長夜漫漫也變成了春宵苦短,總之是用盡每份心思。
夜色漸深,潛龍花園燈火通明。
楚天摟着可兒屹立窗前,等待即將來到的暴風雨。
方晴曾經建議派人直接包圍‘四海旅店’,把那夥兇徒扼殺在搖籃裡面,但楚天稍微思慮後卻搖搖頭,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他們,但無憑無據就對付他們,很容易引起民族紛爭,何況是年初這些喜慶日子。
當下楚天讓人死死盯着他們,而自己則在潛龍花園設伏。
望着依舊安靜的遠方道路,依偎在楚天懷裡的可兒有些不耐煩,晶瑩剔透的薄刀在手裡飛速轉動,嘆着氣道:“少帥,現在都十點了,他們怎麼還沒來呢?難道是發覺到自己設伏?或者他們改時間再來襲擊?”
楚天捏住薄刀放在旁邊的桌子,無奈的笑着迴應:
“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隨便玩刀玩槍,今晚對付這些藏獨分子,還要我的女人出手,豈不是讓楚天顯得太無能了?可兒,你和秀子去睡吧,今晚不用你們出手。”
可兒嘟起小嘴,微微抗議:“我都很久沒玩刀了!”
楚天捏住那張誘人的小嘴,輕輕咬了下去,分開後笑道:“你現在也學會撒嬌了?是不是跟秀子學壞了?如果你再不去睡覺,我可要把你丟到牀上了,你知道我會用什麼方式讓你求饒的,乖,可兒,快去睡覺吧。”
還沒等可兒回答,空中就傳來砰砰聲響。
隨即,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綻放開來,白茫茫的極其陰森。
這似乎是敵人進攻的訊號,但這訊號讓楚天顯得不安。
同時,楚天的耳邊傳來方晴的聲音,有些興奮有些焦慮:“少帥,五輛麪包車向潛龍花園駛來,還有八百米的距離就會衝到大門口了,看樣子他們是要發動強攻了,這批不怕死的傢伙,竟然光明正大的來襲擊!”
楚天心裡生出不好的感覺,這是純粹的危險反應。
他咬着嘴脣下令:“讓兄弟們擋住他們,遠距離擋住!”
方晴微微生出愣然,這跟關門打狗的方案不同,但她還是無條件的執行:
“明白!”
楚天本來也不想改變原定計劃,只是敵人的怪異舉動讓他生出不安,藏獨分子再怎麼愚蠢,也不會幾十個人硬闖潛龍花園救人,而現在不僅打出訊號攻擊,還光明正大的向門口衝來,如此不同尋常怎不叫楚天疑惑?
隨着楚天的指令發出,凡間親自指揮帥軍兄弟把鐵釘撒在門口。
與此同時,原本要堵住退路的兩部大卡車,現在也直接橫在通道上,最前面的麪包車被鐵釘刺破輪胎,隨即失去控制,像是瘋牛般撞入了旁邊的水渠。
隨着先鋒面包車的倒地,後面的四輛麪包車忙踩下剎車。
刺耳的摩擦聲迴盪在夜空,還有刺鼻的橡膠焦味也在風中瀰漫,但讓帥軍兄弟詫異的是,車裡的敵人沒有因他們圍上去而驚懼,而是約好似的發出猙獰狂笑,屬於歇斯底里且絕望的狂笑,讓聽者感覺到心膽俱寒。
遠處的楚天心裡巨震,忙厲聲喝道:“撤,快撤退!”
帥軍兄弟忙抽身向後退卻,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
“轟轟轟!”數聲響起!
四部麪包車瞬間爆炸起來,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
躲閃不及的帥軍兄弟頓時被炸翻出去,落地時就或死或傷的躺在草地,讓遠處的楚天揪心痛疼,而親自指揮的凡間也被波及,整個人被掀出三四米,支撐起身卻吐出濃郁的鮮血,帥軍兄弟忙扶起他向後退卻。
四部車顯然攜帶大量燃油,因爲沒有多久就全燒成了車架。
楚天臉色極其難看,直接從窗口躍了出來。
他不顧危險的直接衝到門口,擦肩而過的凡間喊道:“少帥,小心!”
楚天微微點頭,目光先是痛心的掃過帥軍兄弟屍首,最後落在唯一沒有爆炸的麪包車上,可能是因爲失去控制撞暈而讓開車人無法引爆,但他也沒有貿然的走過去查看,畢竟剛纔的爆炸威力已經震撼了衆人。
沒有多久,大門口就匯聚了潛龍花園所有好手。
楚天讓人把數十位受傷的兄弟扶進去療傷,然後再讓人把屍體也擡進去安放,等他把目光放在燃燒車輛時,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每輛麪包車,只有一名敵人!
楚天望向方晴,淡淡問道:“其餘敵人呢?”
方晴首次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忙戴上耳麥向手下詢問,片刻後回道:“少帥,星月組成員說見到五輛麪包車出來,就以爲敵人全在車上,因此他們的目光就直接放在麪包車上,沒有再留意‘四海旅店’的動靜!”
楚天沒有發出怨言,平靜的道:“看來敵人有陰謀!”
方晴微微愣然,訝然出聲道:“陰謀?他們不來潛龍花園救人,還能玩出什麼陰謀?”
楚天深深呼吸夜晚空氣,隨後嘆道:“恐怕這些敵人早就知道我們在注意他們,所以乾脆攻擊潛龍花園轉走我們注意力,至於什麼陰謀怕只有車裡的老兄才知道,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搞出人肉炸彈!”
人肉炸彈,往往意味着這是一夥兇殘敵人,同時也表示他們已經瘋了!
楚天心裡生出莫名的擔憂,爲了儘早從活口嘴裡問出東西,他指揮帥軍兄弟用高壓水槍澆滿沒有爆炸的麪包車,不僅把炸藥浸泡溼透,也把半死不活的傢伙從車裡衝了出來,那是個身高將近兩米的藏族漢子。
他長得魁梧黝黑,牙齒已經被撞掉幾顆,把整張臉弄得猙獰恐怖。
他抽動着傷臉,返身去抓不遠處的炸彈遙控器,楚天輕輕揮手,帥軍兄弟蜂擁上去,把遙控器狠狠踢開,然後對着他拳打腳踢,力道大得讓他翻滾哀嚎,待楚天揮手製止後,衆人才把他綁住並拖了過來。
楚天踩在他的胸膛上,語氣冰冷的問道:
“一個問題,你們其餘同夥去哪裡了?”
藏族漢子獰笑起來,倔強的搖頭道:“哈哈,你永遠不會知道!”
楚天沒有跟他過多廢話,接過帥軍兄弟的砍刀,毫不猶豫的劈向他肩膀,刀光閃過,鮮血濺射,藏族漢子發出悲慼的嚎叫,還不斷的扭動着身軀,無奈楚天腳上的力道讓他難於挪動。
藏族漢子只能靠呼喊,來緩解陣痛。
本來死傷那麼多兄弟,楚天心裡就已經非常惱怒,再想到那些匿藏的敵人可能在搞些陰謀,情緒更是變得有些煩*,因此聽到這傢伙如此嘴硬,就藉機劈掉他的胳膊發泄,如非要問出東西,恐怕劈的是他腦袋了。
藏族漢子把嘴脣都咬出血了,歇斯底里喊道:“殺了我,殺了我啊!”
楚天輕輕揮手,城哥走了上來。
楚天盯着那傢伙,向城哥道:“五分鐘,問出答案!”
城哥恭敬的點點頭,他從懷中掏出白鹽,小心翼翼的灑在藏族漢子傷口,又是慘絕人寰的嚎叫,城哥面不改色,漫不經心的道:“兄弟,還是快招了吧,否則我會再削掉你傷口壞死的肉,然後再撒這蘇州白鹽!”
“你的苦將會永無休止的持續,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