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老四感覺到鬱悶,這豈不是要自己殺出一條血路?
他已經從陳小東等人的神情看出,他們是一定要幹掉楚天才罷休的,如果自己純粹是保護楚天不殺人,那拼殺到最後很可能會讓自己也着道,陳小東他們的手段實在太無恥了,跟自己有得拼!
“老四,我的安全靠你了!”
楚天咳嗽兩下,艱難吐出幾個字:“我全身半點力氣都沒有!”
火忍輕皺起眉頭,他還沒思慮好如何既保護楚天安全撤退,又不會幫他殺掉敵人減少其威脅,因爲老四很享受楚天被人追殺的場面,可以出一口惡氣,只是還沒來得及迴應,陳小東已低喝一聲:
“給我殺了他們!”
兩名西裝大漢躍身而上,手中片刀從左右兩側劈了過去,火影忍者已經沒時間思慮,身子在地上一個翻滾便長身而起,手中武士刀如暗夜的閃電,兩道激射飆出的鮮血,恰似璀璨盛放的煙花。
血腥氣息,瞬間升騰瀰漫。
兩名大漢膝蓋被割破,血流如注失去戰鬥力。
火忍彈指間重傷兩人,這份強悍讓後面衝來的大漢微微震驚,腳步也下意識停滯,就連陳小東也是嘴角牽動,他只顧思慮撂倒楚天,對其保鏢卻沒怎麼放在心上,認爲數十人足夠淹沒護衛。
但老四表現出來的霸道,讓他感覺這局有些變數。
不過事到如今多想也無益,哪怕火影忍者是變形金剛也要滅掉他,不然楚天一旦逃脫,自己和監獄中的陳家人就有難了,想到這裡,陳小東一沉手中砍刀吼道:“廢物!廢物!上!一起上啊!”
“他一把刀再快也殺不過你們,給我上,亂刀砍死他!”
數十名大漢嗷嗷叫着衝向火忍,爲了楚天的安全着想,火忍反手把他扔上一棵櫻花樹上,隨後握着武士刀硬扛四面八方的敵人,不遠處觀戰的東瀛女孩握着攝像器,驚愣看着火忍大殺四方!
火忍刀起刀落,總會慘叫響起!
東瀛女孩繼而把目光轉望向櫻花樹上的楚天,她剛纔因爲相隔甚遠所以沒聽清楚天和陳小東的對話,但在她看來,楚天明顯就是弱勢羣體,畢竟他的年齡、人數以及癱倒在地都昭示他是弱者。
她本以爲後者會呈現一股畏懼或者驚恐,誰知楚天不僅若無其事,還帶着一抹玩味笑意向她友好的眨眨眼睛,像是對自己躲在樹上很滿意,也像是對火忍身手很有信心,東瀛女孩禮貌的點點頭。
楚天也把目光從這個奇怪的女孩身上移開,轉而折下一根尾指大小的樹枝,接着就在樹幹上不緊不慢的磨蹭起來,很快,樹枝一端被磨出一抹金字塔般的尖銳,楚天把玩兩下就放入了口袋中。
這時,火忍已經重傷二十多人!
老四心裡也打着自己的算盤,既不幫楚天殺掉羣攻的敵人,也不讓後者威脅到楚天安全,所以他就採取傷而不殺的戰略,準備讓陳小東他們失去戰鬥力,然後他就帶着楚天從重圍中安全撤離!
“殺!殺掉他!”
陳小東見久戰不下還傷了這麼多人,不由歇斯底里的吼道:
“殺了那傢伙重賞一百萬!”
十餘人再次圍向火影忍者,後者左手一沉射出三枚菱形飛鏢,嗖嗖嗖!菱形飛鏢在刀光中一閃而過,最前面三人頓時左腳一軟,齊齊摔倒在地上哀嚎,他們的左腿都被飛鏢射中,迸射出熱血。
西裝大漢生出驚訝,腳步微微停滯,在這一瞬間,火影忍者宛如一團疾飛的流雲,以不可捉摸的飛魂幻影在敵方人羣中,倏然飛來,倏然飄去,人與刀光合爲一體,如閃電走雷捲起駭人氣勢!
殺氣漫天!
在黑裝大漢訝然之際,鋒利的武士刀已經幻動影子貼着他們手臂滑過,黑裝大漢們想要運刀抵抗攻擊,卻發現砍刀不聽自己的使喚,低頭一看右手齊腕而斷,疼痛難忍之際,也是心下恐懼萬分。
接着,火影忍者又射向陳小東!
陳小東在後面見到十幾個名手下不僅停止了進攻,還驚恐萬分的向後退卻,正在納悶之際,火影忍者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閃着白色光芒的武士刀像是催魂的符貼了過來,陳小東忙舉刀抵抗。
只聽‘當’一聲,刀斷人傷。
武士刀勢如破竹的砍在陳小東肩膀上,火影忍者隨即一個華麗旋身,重重踢在他的胸口上,在陳小東摔出去時,他手中武士刀也順勢劃過圍過來救駕的黑裝大漢,刀刀見血,無數聲慘叫響起。
短短片刻,溫泉四周就只有火忍傲然屹立!
而倒在地上的陳小東他們則驚恐挪移身子後退,他們要遠離戰神般的火影忍者,他們不怕血腥不怕死亡,但怕完全沒有機會勝利的血腥,完全沒有希望的死亡,火忍就是讓他們徹底絕望的人!
陳小東捂着傷口,左手按下口袋中的手機。
火忍很滿意自己的戰果,掃過陳小東他們一眼就返身回到櫻花樹,正要背起楚天離去時,外面響起一陣喧譁,隨後一大羣警察衝了進來,一部分人拉起了警戒線,一部分人則把現場包圍起來!
警槍林立,厲斥不斷:
“不準動!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不然開槍了!”
楚天坦然的看着警察煞有其事處理現場,他在陳小東沒有清場時就猜到這局面,只是讓他悲催的是,火影忍者竟然晃了一下身影跑路了,留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在樹上,待會還要應付東瀛警察!
該死的老四!
楚天用力握了下拳頭,一臉的無奈。
三四名警察跑出去追擊消失的火忍,沒有蹤跡後又折了回來,轉而把楚天從樹上弄了下來,已經被擡上擔架的陳小東,忍着疼痛一指楚天道:“警官,就是他重傷我們的!一定要讓他坐牢!”
其餘黑裝大漢也出聲附和:“是他傷我們!”
楚天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警官,他們撒謊!我沒半點力氣,我怎麼殺人?而且我自始至終沒有參與打鬥,他們的傷跟我沒半點關係,這一點周圍所有客人都可以見證!”
停緩片刻,楚天繼續補充道:“傷他們的傢伙我也不認識,只是大家剛好在同個泉眼洗澡,這夥人跟他有仇又打不贏他,還讓他趁亂跑了,所以這些人就惱羞成怒找我背這黑鍋了,不信、、”
話還沒說完,警官就冷冷開口:
“誰能證明你清白?證人呢?”
楚天手指一擡,點向遠處圍觀者:“他們、、、”
隨着這句話吐出,楚天驚訝發現圍觀者齊齊退後幾步,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他作證,那些觀戰者早就習慣黑幫的打打殺殺,也更習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免得出來爲楚天作證得罪陳小東他們。
陳小東他們獰笑起來,幻想在監獄弄死楚天,或者搞大這件事要楚天名譽掃地,以天朝政府的做法,肯定會對影響兩國邦交的楚天處罰,這樣一來,即使無法殺掉楚天泄恨,也能讓他被冷落。
心知這事的東瀛警官輕嘆一聲:“看來你沒有人證了!”
“有!我!”
一聲嬌喝清脆的從不遠處傳來,隨後楚天就驚訝見到那個東瀛女孩從假山上爬下來,吸着木拖提着裙子緩緩走到楚天的身邊,還沒等陳小東他們說什麼,爲首警官就露出一抹訝然,脫口而出:
“季子小姐,你怎麼在這?”
月底最後一天,有花的兄弟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