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天卻沒怎麼表示同情,他小住兩天處理完菲律賓事件,就準備向天皇請辭,在這個下午,楚天把電話打給天皇,在後者有些疲倦的聲音中,楚天保持着一絲敬意:“天皇,我要走了。
天皇微微驚訝,聲線提高兩分力氣:“少帥,這麼快就走了?多住幾天,我還沒有帶你好好遊覽東京呢,這幾天除了事情多了一點,再有就是雨水太大,你多住兩天,等天晴一起四處走走。”
楚天輕嘆一聲,搖搖頭開口:“不了,謝謝天皇的好意,我就是一個奧特曼,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是一場災難,在東京這幾天已經搞得滿城風雨,還間接葬送了不少無辜者性命,想來慚愧。”
北川晶子微微張嘴,差點笑了出來。
這小子還會慚愧還會心軟?這世界怕是沒有觀世音菩薩,打竹橋,扇外交官,誅殺菲律賓殺手,還借力打力滅了斷水家族,接着又利用自己的情報殺了皇室三巨頭,把敬宮親王送上審判臺。
這樣的主,還會慚愧?晶子是半點都不信。
此時,天皇正嘆出一口氣,深有感觸的回道:“少帥,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來龍去脈,不怪你,這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倒是我保護不周給你帶來驚嚇,我想慚愧的該是我,請你接受我的歉意。”
楚天清晰聽到皮鞋相叩擊的聲音,顯然天皇在另一端向自己鞠躬道歉,於是忙苦笑着開口:“天皇,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想回去主要是有一堆事等着處理,何況我跟親王之間不再有恩怨。”
這倒是實話。
敬宮雅子想從囚室出來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就算出來也沒有太大意義,沒有皇籍沒有權力的她,除了殘存的身手之外根本無法對抗自己,所以楚天說兩人不再有恩怨,晶子也默然認可。
天皇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思慮一會開口:“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才搞成這樣,本以爲可以讓你們吃頓早餐握手言和,可惜大家始終沒機會坐到桌上,不過這於你和雅子或許都是一個好結局。”
“畢竟,活着纔是王道。”
楚天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天皇向來不是太激進的人,否則早就被東瀛政府傾軋,而且敬宮雅子活下來確實是最好歸宿,不然她不是死在帥軍手上,就是被天藏大師斃掉,哪種結果都會很悲劇。
“少帥,你有要事在身,我理論上不便挽留。”
天皇笑了起來,聲線平和:“只是最近雨水太大,航班也經常延誤,少帥不妨等雨停了再回。”說到這裡他又誠實補充:“其實還是我想讓你多住兩天,畢竟你是我請來的客人,我要招待。”
“而且我也想表達歉意,替雅子贖罪。”
楚天知道這是另一種方式挽留,點點頭回應:“好吧,我等雨停了再回天朝,天皇,你有事就先忙吧,我有晶子小姐照顧就可以了,不過你放心,我走的那一天,會親自打電話知會你一聲。”
天皇再度笑了起來:“好,就這麼說定了。”
掛斷電話後,楚天望着窗外的細雨,神情無奈的搖搖頭,他期盼着這場雨早點停下,恢復晴朗,能夠早日迴天朝京城休養,這次東瀛之行雖然實現了兩大願望,但不知道爲什麼卻高興不起來。
而且他想到了斷水宅院的幾個疑問,心情更是變得沉重以及茫然,他在沙發上發呆了兩個多小時,推敲着很多事件的細節,直到北川晶子把晚餐放到面前,他才從沉思中醒悟過來,端起飯開吃。
北川晶子望向楚天:“少帥,你想些什麼呢?”
楚天扒入一口飯,漫不經心的開口:“沒想啥,只是想着這場大雨什麼時候會停,下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每天溼漉漉的影響心情,想要四處走走都沒地方,對了,敬宮親王的審訊進展怎樣?”
北川晶子把一碗清湯放在楚天面前,壓低聲音回道:“親王堅決不認橋叔三人是她所殺,而皇室又堅決認爲是她做的,所以儘管沒有直接證據表明,皇室還是把親王關押起來直至拿出兇手。”
楚天擡起頭,笑了笑:“他們找當日刺客?”
北川晶子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晃腦袋:“皇室確實派人在緝拿在花園門口行刺的殺手,不過皇室老臣都認定是敬宮親王所爲,所以這緝拿純粹是過過場,他們重點是鎖住親王不惹是生非。”
說到這裡,她又吐出一句:“不過天皇正想法保她。”
楚天嘴角翹起一絲笑意,他算是猜到天皇挽留自己的意思了,如要爲親王洗刷清白就必須從他楚天身上突破,而這突破自然要從他日常行動捕捉,一旦自己離開東瀛就沒半點機會幫親王翻身。
想到這一點,楚天輕輕搖頭,放在手中的碗筷吩咐:“晶子小姐,你去做一件事,你暗中告知各方勢力,橋叔他們是天皇派人所殺,目的就是鞏固天皇自己實力以及剷除三名打壓親王的勢力。”
北川晶子身軀一震,隨後訝然出聲:“把髒水潑給天皇?”隨後又恍然大悟:“這樣一來,無論皇室會不會懷疑天皇殺人,後者都不會再營救敬宮親王,少帥這招毒啊,把天皇徹底束縛住。”
楚天沒有說什麼,只是手指輕揮。
北川晶子立刻點點頭,出去做該做的事,在起身瞬間,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荒唐,一個多星期前,她毫不懷疑自己對皇室的忠誠,天皇如要她剖腹自殺,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現在的她、、
做起對天皇不利的事情來,也沒有半點不安和愧疚。
楚天卻沒有思路女人轉什麼念頭,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門外,心裡存在着一絲東西,他覺得自己必須去證實,否則心裡怎麼都會有糾結,想到這一點,他揮手叫過天養生,叮囑幾句就回房休息。
夜深人靜,一道黑影從楚天的臥室溜出,趁着大雨不爲人知的離開皇室公寓,沒有多久,這道人影就拐入一條街道的盡頭,抖抖身上的雨水就鑽入一輛轎車,車內,正坐着一臉漠然的天養生。
“養生,去斷水宅院。”
扯掉雨衣的楚天靠在座椅上吩咐:“多繞兩個圈再去。”
天養生沒有追問楚天爲何半夜三更去斷水宅院,畢竟前兩天才剛剛去悼念過,他也沒有追問爲何不多帶上一些精銳人手,他只是漠然的踩下油門在黑夜中迅速離去,但右手下意識的一握黑刀。
再大的風險,有他在楚天身邊,安矣。
一個小時後,在距離斷水宅院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楚天拿着傘從車裡鑽了出來,出於安全考慮,他沒讓天養生跟自己一起進斷水宅院,兩人分開可以遙遙相應,這樣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風險。
安排妥當之後,楚天就緩步邁向斷水宅院。
斷水!門口兩字在遙遠路燈映襯之下,顯得格外陰森可怖,一場大雨,一座老宅,一條冤魂,還有一副棺木,這樣的情景難免會讓人毛骨悚然,不過楚天卻渾然無懼,依舊穩重的邁着步子、、
相比深淵般的宅院,他手中的黑傘和散發的殺氣,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他不在乎斷水宅院的陰冷恐怖,門口的迎春花依然挺直身子,厚重的大門依然虛掩,楚天伸手把門推開,死寂一片。
他環視周圍一眼,大雨掩飾了很多動靜,但他還是捕捉到一股殺氣,他把手放入口袋,給天養生髮了一條信息,隨後就輕車熟路的走向偏廳,走向斷水結衣那雕花的棺木,他甚至沒多餘動作。
雨傘一收,傘尖戳入棺木結合處,一挑。
棺木翻飛,香灰隨之翻滾。
楚天微微眯眼,免得被香灰迷住,就在這時,一把刀瞬間射向他的咽喉,刀光很凜冽,而且是就着漫天香灰射出,其霸道和威力不是常人能想象,頃刻間,那把刀就到楚天的面前,殺氣騰騰。
楚天手指一夾,硬生生捏住了刀尖。
下一秒,他手一擡,傘尖已如黑色的閃電,狠狠刺入襲擊者的眼睛,黑色的眼珠子被鳩佔鵲巢的擠的飛濺而出,撞在旁邊的牆壁上,發出蛋殼碎裂的輕響,痛苦的慘叫瞬間爆響在詭異廳中。
在頂住刺殺者的腦袋後,楚天就把夾住的刀反射出去,狠狠穿過對方的肩膀拖向後面,後者頓時被釘在棺木上,他噴吐出來的鮮血,變成了一個個豔紅色的氣泡,生命的活力瞬間被抽離奪走。
“出來吧。”
楚天甩了甩傘尖上面沾染的黑血,一臉淡然無驚。
“呵呵,楚天,你終於來了。”
敬宮親王的聲音淡淡響起,還帶着一抹喜悅:
“好奇,會害死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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