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風雨飄搖,室內卻是溫暖如春。
香氣溢人!
在一間韓國餐廳,紫葉輕車熟路的烤着嫩肉,還把一小瓶酒推到楚天身邊,隨後宛然輕笑開口:“少帥,你我還是第一次單獨吃飯,是不是感覺精神恍惚?昔日橫刀相向的兩人竟然成了朋友。”
楚天拿過酒瓶搖晃:“這是我的榮幸!”
紫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接着就感慨嘆道:“你我第一次相識是在成都酒樓上,那時你把土狼他們打得滿地找牙,我恨不得也把你打成殘廢;第二次在醫院相見,我更是恨不得出手殺了你。”
楚天聳聳肩膀:“爲什麼?”
紫葉沒有察覺楚天的古怪笑容,下意識回道:“因爲你那時不僅囂張跋扈,把軍區猛人全部罵了一個遍,還用目光肆無忌憚的侵犯我、、、”說到這裡,她忽然打住,隨後微微羞怒看着楚天:
“你再看,信不信我挖掉你眼睛?”
楚天一臉無辜的把目光從紫葉胸部收回,繼而人畜無害的給彼此倒酒,紫葉整整衣服不讓楚天有機可乘,但心裡總是存有一絲異動,當下恨恨開口:“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如此無恥下流?”
楚天張張嘴,嘆息一聲:“我只對美女有興趣。”
不着痕跡的奉承讓紫葉散去大半羞怒,轉而往鐵板上放幾塊肉:“算你識趣!不然我今天肯定要跟你討回公道,我有點好奇,你對無雙是不是也這樣肆無忌憚?她是勃然大怒還是滿心欣喜?”
白癡纔會回答這問題,楚天一言不發。
紫葉從楚天嘴裡挖不到打擊宿敵的答案,只好話鋒偏轉笑道:“看來你還挺護着乾姐姐的啊,我在想啊,如果葉無雙現在見到我們一起吃飯聊天,會不會生悶氣呢?感覺被我搶走了男人呢?”
看來這丫頭跟葉無雙還真是難解難分,楚天苦笑着搖搖頭,他不想介入兩個女人的鬥爭,於是語氣平淡的開口:“紫葉姑娘,雖說風大雨大吃烤肉很愜意,但我向來知道天下沒有免費晚餐。”
“是不是要爲水常勝求情?”
紫葉的手微微停滯,隨後又恢復自如回道:“我確實是爲水家的事而來,因爲水老爺子跟我們還有點交情,你這次不僅掃掉一百二十三處天上人間,還把水常勝套進監獄,這、、有點過了!”
楚天呵呵一笑:“遊戲纔剛剛開始!”
楚天能猜到紫葉是說客並不難,紫葉在成都軍區沉浸多年,汪家當初也在四川執掌六年政權,彼此之間有交集是很正常的時,畢竟軍民一家,而水家這條走狗跟紫葉他們打過交道,在所難免。
“少帥,握手言和吧。”
紫葉輕輕吐出一句話,隨後把烤好的肉放到楚天碗裡,意味深長的一笑:“你跟軍刀的恩怨都能化解,你跟我的比武也能無疾而終,你完全可以放水常勝一條生路,畢竟雙方鬧僵了沒好處。”
楚天毫不客氣的把烤肉送進嘴裡,咀嚼着嚥下後回道:“我跟軍刀跟你的恩怨,完全迥異我跟水常勝的糾葛,畢竟軍刀和你對付我還算光明正大,水常勝卻玩陰謀手段,還扯到何耀祖身上。”
“我如不給他教訓,豈不是縱容他人對付我?”
紫葉似乎早就想到楚天的反應,低低一笑搖頭:“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的情義,可水常勝也吃足了苦頭,水常勝不僅名譽掃地失去職位,他還要爲被砸掉的天上人間負責,懲罰夠重!”
說到這裡,紫葉還目光平和的望着楚天道:“而且他被關押在監獄,你什麼氣也該出了,楚天,給我一個面子,讓何家撤銷控訴化解此事,水家答應了,他們會對何耀祖中毒作出鉅額賠償!”
“賠償?”
楚天眼裡劃過一絲悲哀,手指在酒瓶上輕輕滑過,隨後淡淡回道:“水家對耀祖可以作出賠償,但死去的小姐紅紅怎麼賠償?她一介弱質女子,就因爲水常勝想要釘死何耀祖而被活活打死。”
“殺人償命,這公道,水家誰來賠?”
紫葉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楚天還會揪這個細節,當下苦笑搖搖頭:“少帥,我對於一條人命逝去也很悲痛,但是死者已逝,生者還要繼續,我可以讓水家給紅紅家人一大筆錢,頤養天年。”
“我給水家十億!”
楚天端起酒杯,抿下一口:“讓我砍砍水常勝的腦袋。”
這傢伙實在有點固執啊,紫葉把一片烤肉放在白飯上,裹起些許扒進嘴裡,動作優雅,良久之後,她嘆息着回道:“少帥,你何況咄咄迫人呢?就算你死咬住水常勝,他不過判上三年徒刑。”
“過半年搞個保外就醫,他又可以出來了。”
楚天淡淡一笑:“未必!”
紫葉沒有理會楚天話中的殺機,繼續分析着形勢:“水常勝不過坐牢半年,你卻要因此得罪水汪兩家以及一大批權貴,還失去你們可以和好的機會,你覺得這樣划算嗎?是聰明人的做法嗎?”
“一大批權貴?”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望着女人輕輕笑道:
“包括你嗎?”
紫葉靠在椅子上呈現一抹慵懶風情,隨後抿下杯中的清酒嘆道:“不瞞你說,你死咬着水常勝確實會讓成都軍區難做,楚天,你的靠山很多,但是你的敵人更多,你何不珍惜這和解機會呢?”
“少點敵人,多點朋友,有利無害啊。”
紫葉還在桌上寫了個數字:
“水家可私下給少帥這個數。”
十億。
楚天臉上沒有太大情緒起伏,只是盯着女人笑道:“看來天上人間也有你們的份,我打擊水家還真要得罪一批高官,不過我楚天並不懼怕,作爲朋友我也如實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攪合進去。”
“我有點好奇,軍刀怎麼沒出面?”
面對楚天的強硬和問題,紫葉無奈的笑笑,接過話題開口:“本來確實是軍刀要跟你談的,但不知他究竟怕你什麼,硬生生拒絕成都方面的要求,還壯士斷腕要割裂跟水家的一切利益關係。”
楚天捏着酒杯:“他沒告訴你理由?”
紫葉輕輕搖頭,很誠實的回答:“他說凡是你做的事自然有你做的道理,而且他也相信你的正確勝過他的推斷,所以在你和水家的衝突中,他不選擇站隊甚至爲此割裂利益,總之他相信你!”
“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首次見到他如此武斷。”
她露出一絲遺憾,顯然爲軍刀沒出面寡歡。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笑意,隨後淡淡迴應:“不是軍刀太武斷,而是他清楚我的爲人,我要折騰水家自然有我的道理,他不擋在路上是正確的選擇,倒是你,該聽聽他的話,不要攪合這事。”
紫葉握着手中的筷子,眼裡有着一絲不解:“其實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想,一件小事何必搞得滿城風雨?你死死咬着水常勝不僅讓水家不爽,就連中南海大佬也會覺得你不識趣,何不撒手呢?”
“面子、名利都找回來了。”
這也是很多說客所不茫然的問題,楚天也不求他們理解,只是看着紫葉淡淡迴應:“看在同一個圈子玩過,也看在你我有點交情上,我勸告你和家人不要再摻和此事,我能說的只有兩句話。”
“天上人間必須屬楚,水家必要分崩離析。”
紫葉握着筷子的手頓緊,她嗅到了話中的殺氣。
“回去告訴水老頭,拿場子換命是唯一出路。”
楚天站了起來,把酒杯丟在桌子上:
“還有,你回四川休養兩月。”
PS:第四更砸上,呼喚月底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