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喇嘛踉蹌倒地,嘴角流出一抹鮮血。書。吧*
在他們肩膀處也都破開了僧衣,肆意流淌着鮮豔的血液,楚天沒有過多耽擱,玄鐵砍刀就着朝陽光輝璀璨劈出,弧線很漂亮很完美,就像是雨後彩虹,只是誰都知道,這一道彩虹能要人的命,
因此四名喇嘛不敢大意,強撐力氣劈出藏刀。
砰!
五把刀在半空中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雙方隨之向後退出四五步,四名喇嘛的神情越發凝重不安,身上鮮血流淌的更加歡快,原本屹立不動的身子也在山風中搖墜,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而楚天卻依然一副冷漠,讓人看不出深淺。
眼見最後一道防線都抵擋不住楚天,煤二代們都驚慌失措的退向大廳,想要躲藏卻終究覺得過於愚蠢,楚天殺到這個份上再怎麼躲也是枉然,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死在他刀下,於是又停止腳步。
此刻,楚天正提刀衝上。
刀光一閃,一串血珠就像是一條珠練般斜斜拋了出去。
四名西藏喇嘛用盡全身力氣,想改變自己的身法行動的規律,他們已經知道楚天的可怕,只要一刀得手,第二刀就會立刻跟着劃出,就像是鬼魂附上了你的身一樣,永遠緊跟着你,擺脫不了。
第二刀之後,立刻就有第三刀,第四刀……
四名喇嘛明知道楚天的刀法可怕,可是悲慘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了,玄鐵砍刀已經緊緊貼住了他們的魂魄,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血珠一串串拋起,鮮紅的血珠,暗淡的像是清晨朝陽。
刀光終究消失,楚天屹立不動。
四名喇嘛卻宛如石佛般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抽動。
“卓瑪公主,快走!”
西藏男孩把梅朵卓瑪往自己身後一推,他的臉上也騰昇出一絲凝重,他沒想到楚天真正出手會如此兇悍,遠比昨晚酒店要威猛十倍,更沒想到四名喇嘛頃刻倒下,所以根本沒時間帶走梅朵卓瑪。
因此他只能讓自己做最後抵擋者,爲梅朵卓瑪贏取一抹生機。楚天淡淡掃過兩人,語氣冷漠的開口:“梅朵卓瑪,昨晚是你扛下杜雲雅的兩耳光,也等於把衝突全部扛下,但悲劇卻發生了。”
“你、、要給我交待,給三條人命交待。”
殺氣在這清晨冷冷的散發,西藏男孩亮出了鋒利藏刀,沒等梅朵卓瑪開口,身後的高挑女孩就喊叫了起來,帶着一份恐懼的歇斯底里:“不是我唆使人撞的!我沒有叫人撞你,我沒有、、、”
她喊得很大聲,響徹着整個花園。
“卓瑪!這是個瘋子,你快走!”
扎西閃身到卓瑪面前,提刀狠狠劈向楚天,楚天看都沒看,只是不緊不慢的盪出一刀,兩刀相撞卻沒分開,楚天再壓上兩分力,一條紋路迅疾侵上扎西的藏刀,藏刀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鋒利厚實地刀面上,像被一雙無形之手拿着一方金剛銳石雕刻般,出現了無數道深深的刻痕,扎西的雙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他驚駭着,無助着,撤刀,藏刀片片裂開,就像風化地石面一般。
最可怕的是楚天傳來的殘力,刀意只是遞至了刀柄處,然而餘波往上一挑,扎西悶哼一聲,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同時右手手腕咔嚓一聲,竟是關節被楚天震斷了,藏刀也隨之掉地!
下一秒,楚天把他踹飛。
“不準傷害扎西!”
梅朵卓瑪橫在扎西面前,還一把拉過杜雲雅。
楚天無動於衷,只是用手指輕輕擦拭刀刃血跡,梅朵卓瑪踏前一步,聲線平淡的回道:“楚天,我知道你的威名也見識過你的手段,我知道,你要殺我們沒人能阻攔,只是,我想要你理智點。”
“事情還沒弄清楚,你怎麼可以斷定是雲雅所爲?”
梅朵卓瑪一把拉起在哭泣的杜雲雅,儘量讓自己保持着平靜:“我認識雲雅八年了,可謂知根知底,我知道她雖然刁蠻任性耀武揚威,也會欺男霸女欺凌弱小,但她根本不可能有殺人的心。”
“打人和殺人完全兩回事。”
楚天把砍刀抹的雪亮,生出一抹清冷寒光。
梅朵卓瑪擋住那片殺氣,繼續拉着杜雲雅開口:“不瞞你說,昨晚雲雅確實想要報復你,她叫來暗中保護的保鏢,準備查出你們蹤跡後給予教訓,但是,她知道你的身份後就沒敢輕舉妄動。”
“她再恨再怒你,終究能分出輕重。”
說到這裡,她還掏出杜雲雅的蘋果手機丟在地上,咬着嘴脣補充:“如果你不相信,你儘可以去查,以你國安局長的身份,她打過的每一個電話、說出的每一句話,我相信你都能破譯出來。”
“至於她昨晚接觸的人,你也能找出來問個究竟。”
梅朵卓瑪挺直胸膛,神情堅決:
“如果查出事情真是她做的,我把自己的腦袋也給你。”
儘管梅朵卓瑪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但楚天並沒有半點情緒起伏,連殺氣都沒有減少一分,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急促的哨音,楚天知道那是中央快到的信號,隨後他就聽到遠處傳來直升機轟鳴。
煤二代臉上生出欣喜,顯然也知道救兵來臨。
而高挑女孩正在梅朵卓瑪扶持下,再度向楚天悽然喊道: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
楚天擡起頭看着杜雲雅,語氣冷漠的迴應:“說完了嗎?”
在梅朵卓瑪和高挑女孩愣然中,楚天手中砍刀疾然一刺,西藏男孩見狀大驚,想要格擋卻已經來不及,砍刀就着一道光線,狠狠刺入高挑女孩的身軀,一抹鮮血在陽光中迸射出來,宛如珍珠。
冰冷的心,無情的刀。
楚天右手一鬆,杜雲雅連人帶刀向後緩緩倒去。
“雲雅、、雲雅、、、”
在杜雲雅驚恐的眼神中,梅朵卓瑪悲慼喊着。
楚天卻依然風輕雲淡,還拿紙巾擦拭雙手,就在這時,大門砰的被人撞開了,一夥荷槍實彈的警衛衝了進來,自動散開包圍着楚天,隨後,一個便裝老人從外面踏了進來,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拿下!”
數十名警衛稍微遲疑也有些尷尬,顯然他們都知道自己槍口對着的是誰,身居天朝高位手掌大權的少帥,所以聽到要拿下他時都微微咬嘴,倒是楚天神情自若的舉步向前,保持着往日的淡然:
“華老,哪個監獄?我自己去!”
華基偉盯着楚天,沉聲喝道:
“魯莽!衝動!”
老人看着一園子的血流成河,又看看生死不明的杜雲雅,臉上神情讓人看不出深淺,只是他盯着楚天的目光百感交集,楚天輕輕踏前一步,坦然迎接上華基偉的眼神:“我願意承擔一切。”
華基偉深深呼吸沒有回答楚天,只是向警衛微微偏頭:
“帶走,秦城監獄。”
就在這時,一個黑裝漢子從外面跑了進來,臉上帶着一抹不可掩飾的焦慮,還沒靠前他就失聲喊道:“華老,山西傳來消息,杜建德在太原機場被人刺殺,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生死不明、、”
“什麼?”
最先訝然的是楚天,他微微皺眉:“杜建德被刺?”
華基偉看着他,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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