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始終沒有下雨,只是天色依然昏暗。
時鐘指向七點半,楚天很充實的從舒適大牀爬起來,昨天擺平了天道盟搞定了蔣勝利,還順勢把右翼分子老鈴木撂倒,楚天自感對得起這一踏東瀛之行,他靜等着見完山本義清後就飛回天朝。
走到櫻明家族重建後的豪華大廳,正見無情和櫻明和美談笑風生,雖然兩人交談的都是雙方情報,但規規矩矩卻不能掩飾他們眉間情意,見到楚天出現,櫻明和美立刻起身笑道:“少帥,早!”
風無情也附和一句:“你該多睡一會。”
楚天伸伸懶腰,搖搖頭回道:“鈴木老頭被小鈴木一槍殺了,東瀛格局多少會改變,雖然那小子也是一個狠主,但鈴木集團涉及到方方面面,鈴木勢力也是錯綜複雜,小鈴木要坐穩不容易。”
“我總是需要盯着點,等他徹底成爲鈴木家主才能放心。”
楚天在沙發上坐下來,接過風無情倒來的一杯溫水:“畢竟鈴木集團也牽涉到帥軍利益,我不能讓這塊肥肉有任何意外,更重要的是,我要借鈴木集團在右翼勢力打開缺口,減少對中壓力。”
“少帥,你放心。”
櫻明和美顯然已經收集到資料,嫣然一笑回道:“家主位置非小鈴木莫屬!這小子昨晚就指揮老頭留下的三十六名精銳,把廢掉的哥哥、姐姐、後媽以及姑姑全部殺掉,整整二十三人慘死。”
她嘆息一聲:“連老鈴木小妾生的兩個一歲孩子,也被小鈴木下令悶死,總之,整個鈴木家族沒人敢反對他,上上下下百餘子侄全都恭敬服從,鈴木集團的反對小鈴木的聲音也被元老壓掉。”
在楚天聆聽中,櫻明和美繼續補充:“六名強硬董事會員也就是右翼分子,更是被小鈴木栽贓陷害丟入監獄,而且不給董事家屬周旋和反應時間,小鈴木唆使亡命之徒在獄中直接殺死六人。”
ωωω ●ttкan ●¢ 〇 “這小子,夠狠!”
楚天抿入一口溫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小鈴木的確不簡單!想必他對主席之位早就虎視眈眈,暗中做足奪位後的功課,因此才能在取得支持後掃清障礙,還不給對方半點反應時間。”
風無情也點點頭,接過話題回道:“小鈴木剛纔還給了我一電話,告知隨時可以派人來東京洽淡股份的事,他還主動提出,希望我們能派幾名可靠管理者輔助他,這樣他在集團就不會太無助。”
“這小子還真是人才。”
楚天自然能看清小鈴木這番用意,後者想要帥軍在他身邊安鍤釘子,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對他徹底放心,楚天不由暗歎小鈴木不再是廢物,思慮一會開口:“派三人去他身邊,但不需天朝人。”
“人員直接從櫻明家族派出。”
楚天望着櫻明和美,語氣平緩而出:“這不僅可以因民族問題減少鈴木集團對小鈴木的敵意,也可以讓櫻明家族藉助鈴木集團迅速崛起,東瀛第一大財團和第一大家族聯手,未來必定可期。”
“謝少帥!”
櫻明和美知道楚天在幫她,於是感激回道:
“和美絕不會讓少帥失望。”
散去小鈴木這塊憂慮,楚天整個人變得輕鬆起來,吃過早飯後他就起身出去,他沒有告知櫻明和美具體方位,只是說出去轉轉,而且他只帶了孤劍和原青衣,在他們離去後,風無情嘆息一聲:
“少帥真是性情中人。”
櫻明和美微微抿嘴:“他去哪裡?”
風無情閃過一絲落寞:
“一個破敗的地方。”
斷水家族!東瀛民衆還能夠記得這戶人家當年的輝煌,只是現在,這大戶人家不知道怎麼的,忽然一夜之間就都散了,離開的離開,死的死,走的走,到了現在,斷水家族都已經成了昨日黃花。
偌大個門庭,就剩下那兩隻孤零零的石獅子守護着,伴着些偶然間飄零的落葉,在這深秋陡然平添了幾分蕭索,當楚天站在門鎖緊閉的大門前,眼裡劃過一絲惆悵和苦楚,還有一抹淡淡哀傷。
斷水結衣的死,是他征服東瀛的最大掙扎。
楚天揮刀破掉門鎖緊閉的大宅子裡面,鏤木閣樓,憑雕玉契,走廊百轉,雖說因爲歲月的雕琢這些昔日展現主人輝煌的光彩都暗淡了下來,但卻依舊有一股子陳舊古樸的滄桑感從中迸發出來。
細細地琢磨,細細地聆聽,楚天似乎能夠聽到那些木質結構之中,婉婉訴說的那些歲月和輝煌的故事,楚天曾想讓櫻明家族在此重建家園,但櫻明和美最終選擇了老址,而這裡就暫時鎖了起來。
楚天四處徘徊,像是迷失的羔羊。
在昔日跟敬宮親王激戰過的長廊外面,周圍的雜草和年久沒有人照顧的骯髒不堪的小池塘,形成了一個破敗不堪的小花園,楚天安靜地站在那裡,還能一目見到曾經盛放斷水結衣棺木的地方。
“爲君舞,爲君死!新婚渡鵲橋,吉日良辰當歡笑!”
一個聲音由遠而近,聲音的主人踏着雜草走到楚天身邊:“無奈物是卻人非,空悲切!”山本義清望着牌位還沒撤去的地方:“少帥,你又想起斷水結衣?她早已成灰,你又何必糾於情仇?”
“她的衣服還在,賭具還在,笑容也還在。”
楚天沒有意外山本義清的出現,神情落寞地回道:“我剛纔去了她的臥室,一切擺設依舊!我感覺她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那種感應總是讓我溫暖,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些昔日畫面。”
山本義清掃過地上瘋長的雜草,淡淡一笑開口:“秋天到了,少帥難免多愁善感,不過偶爾來感慨感慨也是好的,因爲它可以讓你意會到,所謂江湖恩怨愛恨情仇,很多時候就是一時熱血。”
“時間久了,什麼都會淡掉。”
楚天頗爲贊同的點點頭,隨後拍拍山本義清的肩膀道:“山本君,你的傷勢怎麼樣?當初西藏一別已匆匆數月,我本該親自來東瀛向你表示謝意,卻不敢打擾你療傷,何況你跟大師談武論道。”
“好的差不多了。”
山本活動活動手腳,向楚天展示自己無恙:“我是一個小強,帕爾休斯沒有蠻橫殺掉我,那我就能頑強活下來,加上大師把珍藏多年的傷藥給我,還授予我一套心得,我這幾個月恢復很快。”
“你沒事就好。”
楚天微微一握他的肩膀:“不然我和可兒會傷心的。”
“沒事!”
山本義清扯開衣衫領子,沐浴着昏沉天空中的冷風:“少帥,你回去告訴可兒,就說我一切都好!而且跟她說,我喜歡富士山多過山口組,讓這丫頭不用擔心你我將來會因利益至死方休。”
“我掌控山口組,最大目的就是和平。”
楚天點點頭:“好!我會告訴她的!”
山本義清望着楚天,聲線輕緩:“少帥,將來有機會,我會告訴你一些秘密,很多見不得人對不起帥軍的秘密,但是請你和可兒相信,我一切的陰暗只是爲了更大的光明,你們一定要信我。”
楚天沉默一會,嘆息回道:“放心!我始終相信你。”
安靜不需要訴說,冷風徐徐而來,周圍的雜草響起一片沙沙之聲,小院子的牆角跟,一株大樹微微搖擺起枝葉,枯黃聲音就如同山本義清所言一般,一股子的悲愴由心而發,山本義清話鋒偏轉:
“少帥,有空去看看親王吧!”
“她、、、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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